白鷺轉身,她緩緩的走到湖邊石頭上。,
坐下來,月兌下腳上的金色靴子,把靴子放在旁邊,光滑白皙的雙腳則在湖水里蕩呀蕩。
老者等人都不解的看著白鷺,白鷺抬起雙手伸個懶腰,她朝後倒去,躺在石頭上,嘴角忽的綻放出一抹笑容。
那抹純淨的笑容,把她臉上的刀痕顯得有些淡了。
到了第九層天上後,一系列的戰斗與事情都讓她忘記了,自己臉上還有個刀痕呢……
「我們之間都是與血族有仇,血族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所謂擒賊先擒王,我們不可能把血族無數的人給殺個干淨,可我們能夠把血族厲害的人給殺了。」白鷺淡淡的道。
太陽從東方神起,新的一天,新的希望。
睡在湖水邊,腳放在湖水中,沐浴著太陽,這種滋味真好。
可她知道,這種幸福是短暫的,明天,她又要背起行囊開始奮斗了。
銀龍與追冰雖然還有救的可能,但她與血族之間,算是也有了血海深仇。
「我們把血族那些比較厲害的人都給殺了,然後我潛伏程暗輕身邊,偷偷的把黑暗左使抓來,強迫他交出月牙鑰匙。」
白鷺在幻想著那時的場景,「屆時,小銀與小冰都出來了,我們就可以把血族一舉殲滅了。」
白鷺只是把她大概的計劃說了出來,老者有些愕然的看著白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出這樣的一個計劃,小姑娘當真是厲害。
不過……
「其他的都還可以,只是那黑暗左使雖然生性溫柔,但只要是他不想做的事情,哪怕是把他煮了吃了,他也決不會做。」
這話老者本來想說的,卻被紅禪世說了出來。
白鷺皺了皺眉頭,「為何這麼說?」
她本想把黑暗左使抓來,然後用殘酷的手段逼他說出。
可被紅禪世這麼一說,這個計劃似乎有些不可行了。
殘酷的手段或許對很多人都有用,可對于那種不怕死不怕痛的人來說,根本就沒用。
「曾經血族還沒有徹底把龍族給滅掉的時候,龍王派出絕頂高手去抓程暗輕。」
紅禪世說,「那時候,程暗輕他們還沒有這麼強大。為了能夠讓程暗輕逃走,黑暗左使獨自一人把那些絕頂高手給引開了。」
「見抓回來的人不是程暗輕而是黑暗左使,龍王大發雷霆,用盡各種折磨人的手段對待黑暗左使想讓他說出程暗輕在哪里。可他一個字都沒說,還被程暗輕給救走了。」紅禪世道。
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他想想都覺得心寒,他實在想不通,黑暗左使為何能夠承受。
面對那些痛苦,死其實是一種解月兌。
黑暗左使如果有心想死,他一定可以死的。
可他不僅沒有自殺的念頭,還把那些痛苦全部承受了下來。
這是血族的一個佳話,除了程暗輕之外,黑暗左使簡直就是血族那些人心中的神。
血族的人幾乎都知道這件事,黑暗左使在全身骨頭全部斷掉的情況下,還對那些折磨他的人綻放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
看到他那笑容,哪怕是生性凶殘的人也有些不想再折磨這麼一個溫柔的人了。
「對!」
老者點了點頭,「想要在黑暗左使身上得到月牙鑰匙,不能硬攻,只能智取。」
紅禪世也點了點頭,這會兒兩人倒是有些心照不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