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雅,難受……」顧悅的聲音有些低啞,她撅了撅嘴手胡亂的伸出抓著自己的胸口,眉頭緊皺,面色看著異常的痛苦。舒
溫致雅安撫著她,又拿了手機打電話,他的聲音有些暴躁起來,不停的催促著對方。
顧悅嚶嚀著,時而發出低低的嗚咽聲,眼淚不斷的從眼眶里流落下來。
溫致雅舍不得,心疼的厲害,卻是只能無能為力的握緊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
醫生很快就來了,剛出了電梯門就被溫致雅拖著進了臥室。
醫生是軍區的醫生,三十多歲年紀,看著溫致雅焦急暴躁的模樣倒也是嚇了一大跳,也不敢多問什麼,趕緊放下藥箱給顧悅診斷,「是發高燒了,估計是今天受了驚嚇的原因,我帶了鹽水掛了就沒事了。」他說著,心想這就是今天讓溫致雅開著會突然就沖出去的人,不由的偷偷多看了兩眼。
「好!」溫致雅听醫生如此說連連點頭,看著床上的顧悅心下松了一口氣。
待一切處理好,溫致雅才送醫生離開,他去廚房煮了點清粥用保溫鍋溫著,坐在床頭陪顧悅。
夢很亂,像是由很多雜碎的圖片胡亂拼湊起來。
想要抬手去抓,可是雙手卻沉的厲害根本抬不起來,頭暈暈沉沉的,整個空間似乎都在旋轉著,驀地一張清晰的圖片突然在眼前放大,那是一張怎樣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身無寸縷,渾身是血,她的眼楮睜的大大的,好像恨不得把眼球都要瞪出來了一般,嘴里塞著布,她好像在說些什麼,可是又說不出來,那種絕望,那種痛苦,像是溺死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可是稻草卻在那一刻斷了。
顧悅渾身冰冷,胸口一陣堵突然就想要要嘔吐出來,不過胃里早已經吐的什麼也不剩,只能吐出一口口酸水,也不曉得吐了多久,吐的她都快要抽筋了才算消停下來,朦朧之間顧悅只覺得有一雙溫柔的手在她的嘴邊擦拭著,輕柔細膩的聲音不斷的說著,「沒事的,沒事的,沒事的悅悅。」
這話,這聲音,總是最最催淚。
這一晚她難受,痛苦,而他,也更加心痛,不忍。
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體已經舒服了好多,只不過因為沒有吃東西的原因顧悅渾身虛軟的厲害,抬手想要揉揉自己的太陽穴不過卻發現手背上有個被膠布包著的棉花。轉頭朝著床邊看了看,顧悅這才發現溫致雅靠在床邊睡著,心里有些暖暖的,卻又有些難過,顧悅伸手模了模他的頭發卻不料只是輕輕的觸踫了下就驚醒了淺睡的溫致雅。
他突然就抬起頭來,看著顧悅醒來趕緊起身看她,「怎樣了?哪里不舒服我叫醫生!」
顧悅微微的搖了搖頭,看著面前的溫致雅眼淚又不听話的落了下來,「沒有不舒服了,只是好餓,餓的我惡心了。」
「好,我去弄點吃的,等一會兒就好。」溫致雅低頭親了親顧悅的額頭起身出去,而顧悅在他出去後眼中的淚水越流越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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