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致雅接了岳父的電話後就匆匆的從辦公室出來,他開著車飛快的沖出了軍區將自己能想到的地方都兜了一圈,可是都沒有找到顧悅的聲音,心里焦急,他打電話給了還在坐月子的楊陽,听到楊陽說顧悅沒有過去的時候,溫致雅的心都涼了,心里亂的如麻一般,正是焦急的毫無邊際之時,陳馳打了電話過來,陳馳的電話像是救命的稻草,不過也是將溫致雅擊入湖底的巨石!
顧悅去了簡晴那里!她去了簡晴那里!
整顆心像是被一只手死死的捏緊了一樣,讓溫致雅透不過起來,也來不及掛了電話,他立即發動了車子,箭一般的沖了出去!
這邊,顧悅站在了簡晴的家門口,她的眼眸中帶著絲絲晶瑩的光點,躊躇著,她終是抬手按上了門鈴.:
「喲,顧悅!你怎麼來了!」那頭的簡晴從攝像頭中看見顧悅,立即開了門,她從里頭出來迎接顧悅的到來,然而瞧見顧悅的眼眸,她又立即愣了愣,心里有絲不安,不過簡晴依舊扯起笑容,伸手挽住顧悅的手,「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溫致雅欺負你了啊!你跟我說,我替你討回公道去!」
顧悅沒有說話,只是愣愣的跟著簡晴往里走。
簡晴見顧悅沒反應,便也沒有多說什麼,看著顧悅的表情,她的心里多多少少也還是猜到了一些什麼,扶著顧悅坐下,她泡了一杯花茶遞給她,隨後又拿出了些水果點心擺在顧悅的面前。
「簡晴表姐,你是催眠師吧!」
簡晴愣了下,目光帶著些探究看向顧悅,「對,我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簡晴知道,既然顧悅這麼問了,她即使是隱瞞了,到時候顧悅也還是會知道。她在催眠界的名聲也是比較響亮的了,怎麼可能會隱瞞的了呢。
她承認後,顧悅的臉色就變了,她捧起茶幾上的茶杯,雙手有些微顫,茶杯中的水好幾次差些晃出來,看的簡晴有些慌。
「顧悅啊,你的身子還要休養,你到我這兒來有何致雅他們說麼?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吧,不然他們肯定會著急的!」
「不,不用。」顧悅搖頭,她看著手中的茶杯,聲音悠悠,「我過來只想問幾個問題。」
她一頓,雙唇緊緊抿著,「你是不是給我催眠過?」
簡晴有些為難,看著顧悅的樣子,她張了張口,最後也還是只能點頭。
在簡晴點頭的那一剎那,顧悅的淚珠就掉了下來,她不似哭又不似笑的聲音讓人听著有些發寒,許久,她才緩和了下渾身不停的顫栗,「真的,原來都是真的!外公是顧雨殺的!外公是顧雨殺的!她親口和我說的!為什麼要給我催眠,如果不催眠我早就可以給外公報仇了!」
「 」一聲,顧悅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她一把抓住簡晴的手臂,眼眶紅紅的,「外公是被殺死的!我一直做夢,夢到外公在冰冷的湖里,好冷好冷,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外公他是死在湖里的!他是死在湖里的!」顧悅大喊著,嘶聲力竭!猛然的她站起身來,腳步快速的就朝著外頭去,嘴里不停的呢喃著什麼,有些精神恍惚的模樣,然而還沒有走出大門,驅車而來的溫致雅就停下了車快速的從車里下來!
「悅悅!」他喚著顧悅的名字,一把將她抱住,只不過顧悅有些失常,她一把揪住溫致雅的軍服就推搡起來,大叫著,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你放開我!都是你,都是你啊!」推不開溫致雅,顧悅就張口咬下,咬的嘴里有了溫致雅鮮血的味道她也不肯松口,此時的顧悅像是一只絕望的小獸,拼盡著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
溫致雅吃痛依舊一聲不吭,他用力的將顧悅抱緊,親吻著她的發頂,撫模著她的發絲,試圖讓她平靜下來。
簡晴在一旁看著,惋惜的哀嘆。
顧悅折騰了一番,昏昏沉沉的暈睡了過去,溫致雅抱著她看向簡晴,簡晴搖了搖腦袋,說道︰「催眠也是分好壞的,當初我也跟你分析過,如果你要我再次給顧悅催眠,那我就不會干了,我可不能保證下次她會發生何種狀況。哦,還有,剛才顧悅跟我說,她外公是顧雨害死的。」
「顧雨?」溫致雅音調揚了下。
「對。等她醒後你可以問問她。」簡晴說著,又轉動了下眼眸,「你的傷沒事吧?」
溫致雅搖頭,心疼的看著懷里的顧悅,「我先回去了。」
簡晴點頭,看著溫致雅抱著顧悅離開,心里依舊有些不放心,可是跟著上前兩步,她又想,有些事情,她也無法解決,想著,她便停了腳步,看著溫致雅開車離去。
顧悅迷迷糊糊的睡了不知道有多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華府海景了。
溫致雅睡在她的身旁,他的手攬著顧悅的腰,似乎是怕一個不小心顧悅就會消失一般。顧悅睜著眼楮怔怔的看著他,腦子里有些模糊,緩了好久才想起了些什麼,猛地她坐起身子一雙眼睜得大大的!
溫致雅被驚醒,一下就起了身來扶住顧悅的肩膀,「怎麼了悅悅?做噩夢了?」他理著顧悅的頭發,朝著她靠了靠,溫柔的將她攬入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