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殺,敢把暴君拉下馬 107 胎死腹中(6000字)

作者 ︰ 素素淺唱

楚姒清整個人仿若被抽干了所有的氣力,一雙明眸黯然下來,她呆若木偶,怔怔地凝著眼前的女人,被堵的啞口無言。舒駑襻

馨兒,梅兒,昨夜,他們滾在一起耳鬢廝磨時,他也這樣喊了,她不以為意,深信將來某一天,他嘴里只會喊她的名字,清兒……我的清兒……

楚姒清只覺得周身被籠罩上一層寒意,那悸動的心再都暖不起來。慕容熠塵,不是她該去招惹的男人,她怎麼就意識糊涂了,因為內心太過寂寞嗎?輕而易舉地陷入他溫柔的情網里,在滔天的謊言里彌足深陷,不能自拔。

她痴了,傻了,眷念那抹溫存,將他跟完美的阿洛相比,以至于傷地體無完膚,成為天大的笑柄。

「將孩子解決了,或許塵顧念舊情,封你個側妃什麼的,一生榮華享之不盡。」梅妃艷艷紅唇似是吐著信子的毒蛇,殘忍的步步緊逼で。

「夠了!要羞辱我,你已經達到目的了。」楚姒清蒼白的臉容無一絲血色,強撐著最後那薄弱的信念。

「楚姒清,你愛塵嗎?如果真的愛,就自己動手,除掉塵的後顧之憂。」梅妃踱步走到她跟前,將鋒利的匕首晃了晃。

「你瘋了嗎?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楚姒清下意識地護住月復部,竟覺得眼前的女子那般可怕,猙獰。要證明愛他,就得扼殺他們的孩子嗎?她做不到怛。

「不明白,那我就讓你明白些,還記得五年前,四王府里一位侍妾,偷偷將避孕藥給換了,費盡心思地要懷上塵的孩子,結果小月復剛剛隆起,塵就賜了她杖刑,直至將孩子打掉,那血腥的一日,我至今難忘。」梅妃緩緩道,故作痛心道。

「不是的,塵不是這樣的人,他怎麼會殘忍殺掉自己的孩子?你胡說,夏沁梅,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楚姒清連連搖頭,不願相信那可怕的事實,明眸里沾染了朦朧的霧氣。

「你了解他嗎?你跟他認識多久?真是好笑。」梅妃挑開天窗說亮話,「對了,即便我不動手,塵也會親自動手,因為皇上不會放過他,不會留下覬覦皇位的後患,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明白嗎?虧得你自詡聰慧過人。」梅妃揚聲道,譏諷而笑,笑的得意又滿是不屑。

楚姒清死死咬著唇,努力讓自己站穩,「即便你說的是真的,我也決不容許任何人傷害我的孩子。」她堅定地說著,心鈍鈍的痛,似是被鐵鉤子在狠狠地抓撓,難受地幾欲窒息。

是啊。他們才認識多久,她了解他的野心嗎?

他放著那麼多佳人不要,偏偏看上她這個脾氣臭的丑女,她曾經以為自己是特別的,原來真相如此殘酷,是謊言,是背叛,是天大的諷刺。

楚姒清按住那鈍痛的心,木然轉身,不願再理會那個得意洋洋的女人,然,她剛剛走了兩步,就覺得雙.腿發虛,眼前陡然一黑,片刻的失明,讓她一下子落于下風。

香爐里燃了特質的麝香,她懷孕的身子敏銳力大不如從前,等明白過來時,為時已晚。

梅妃將她狠狠撂倒在地,將匕首遞給她,「自己動手,听著,這是塵的意思,你若不信,可以大聲地喊啊,他就在隔壁不是嗎?他內力深厚,定听得見,讓他來救你啊。」

「不,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楚姒清絕望地喊著,猩紅著眸子。

「楚姒清……我也不想的,對不住了……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梅妃鳳眸里沾染了幾絲愧色,心一橫,強迫地讓楚姒清握住匕首對準那小月復處。

「不!塵……救我…….救救我們的孩子……」楚姒清痛苦地嘶喊著,拼命著掙扎,仿若置于可怕的煉獄,怎麼逃都逃不過。

偏殿與正殿,那麼短的距離,她喊得撕心裂肺,天昏地暗,隔壁的男人卻置若罔聞,他不可能沒听見,他真的要放任夏沁梅傷害她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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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楚姒清放棄掙扎,是無力掙扎,小月復被刺破一道淺淺的口子,麝香毒侵體,雙腿間溫熱猩紅的血浸透了她的裙衫。

艷艷的,妖嬈蔓延,好似盛開的紅梅,又好似碎裂的心房,一片片,一點一滴,再都難以愈合。

楚姒清虛弱地躺在地上,明眸里一片死寂,渾身都痛,巨痛,卻不及心底那痛的萬分之一。

她腦子里是空白的,努力讓自己清醒,自欺欺人地以為這不過是一場可怕的噩夢,夢醒了,塵還是愛她的,孩子也在。

「嗚嗚……」她終于承受不住,顫抖著低泣起來,淚腺不再干涸,滾滾熱淚蜿蜒過她蒼白的臉頰。

原來,哀莫大于心死,她能哭了,原以為,自阿洛死後,她再都流不出半滴眼淚,卻因為另一個男人,她再次能落淚了。

殿門被打開,一襲明黃的身影滿是震愕地立在那里,皇帝的身後,慕容熠塵黑瞳里掠過一抹沉痛,稍縱即逝,他怔在原地,久久找不回思緒。

「梅兒?出了何事?」皇帝驚恐地喚道,入目所及,梅妃宮裝上染滿鮮血,而楚姒清也倒在血泊中,氣息微弱,生死難辨。

皇帝大步疾走上前,滿心後怕地將梅妃抱進懷里,「梅兒,你怎麼樣?傷到了哪里?」

「皇上……臣妾沒事……是有刺客闖進來,他傷了楚姑娘,你快去看看她,她還懷著孩子,怕是已經不保了。」梅妃顫聲道,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瑟瑟發抖著。

「清兒!」慕容熠塵轉動輪椅,飛快地掠了過來,將奄奄一息的楚姒清扶起置于腿上,「清兒……出了什麼事?醒醒……」

「呵……」楚姒清緩緩睜開眼楮,她不哭,只是笑,笑的蒼涼,「我如你所願了,塵……孩子沒了,沒了,我們的孩子,他還沒三個月的生命。」

「清兒……」慕容熠塵顫聲道,神色復雜,大手緊緊按住她月復部的傷口,「別說話,你流了很多血,我們先回府好不好。」

「回府?不要,不會跟你回去了。」楚姒清不知哪里來的氣力,猛地掙月兌男人的牽制,她撿起匕首,就跌跌撞撞地朝梅妃刺去。

「楚姒清!住手。」皇帝大愕,臉色驟變,他抬手去擋,卻根本抵抗不過,反而被劃破手臂。

彼時的楚姒清已然陷入瘋魔,仇恨將她的斗志盡數挑起,「夏沁梅,你還我孩子,我的孩子……以命抵命」對于傷害她的人,她絕不姑息,定會讓其受到雙倍的懲罰。

「啊……你說什麼…….楚姒清你瘋了嗎?」

「皇上……救救我……」

「四爺……抓住她……她要殺我。」梅妃嚇得花容失色,狼狽地四處逃竄,那無助的模樣那般讓人心疼。

「來人!還不來人,拿下楚姒清!」皇帝從震驚中回過神,不顧手傷,厲聲朝禁衛軍吩咐道。

「楚姒清,放下匕首!」慕容熠塵又急又怒,袍袖中的手握得嘎吱作響,只得不管不顧地沖上前去阻止她。

「楚姒清,我不準你傷她!」

「楚清,再動她,我會殺了你。」

殘忍寡情的話冷冷迸出,似是隱忍了極大的怒氣,再次將出清擊地遍體鱗傷。

一記掌風揮過來,楚姒清的匕首跟著落地,她木然轉頭,眸光滲著無盡的恨意,她憶起,那日她挾持梅妃,屋檐上,他毫不留情地朝她放冷箭,直刺心髒。

如今,舊事重演,她與梅妃,梅妃永遠是擺在第一位的,為了梅妃,他又對她動了殺意。

楚姒清勾唇笑了,自嘲而笑,笑的苦澀難當,「我發誓,我要你夏沁梅不得好死,即便用盡畢生的精力,也要殺了你。」她咬牙含恨,一字一句,狠狠敲進男人心底。

慕容熠塵聞言,登時臉色驟變,震怒不已,他不做多想,揚手一個耳光就狠狠抽了過去,抽在她嬌弱蒼白的臉上。

那一巴掌下去,他的心也跟著一顫,仿若生命里最重要的東西要從他指尖徹底流逝。

轟,耳朵悶痛不已,眼前又是一黑,楚姒清身形劇顫,那可怕的力道帶著濃重的毀滅性,她承受不住,整個身子如同柳絮般軟在地上。

累,好累,所有的堅持化為烏有。

痛,撕心裂肺的痛蔓延全身。那絕情的一個耳光,將她徹底煽醒,看吧,她只是激將地說一句,他就失控了打了她,如果她傷了梅妃半根毫發,他一定會殺了她。

他不是說,我的清兒,我疼你都來不及,怎麼舍得傷你一根手指。

可是,如今她渾身染血,他不問原由,就將她打入萬丈地獄,打斷他們之間最後一絲情意。

皇帝本有滿腔的怒火,但見慕容熠塵渾身散發的駭人戾氣,只得揚手阻止禁衛軍的下一步動作。

慕容熠塵握緊了發麻的手,薄唇緊緊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他彎腰將地上昏死過去的楚姒清抱起,啞聲道,「父皇,她是受了刺激,才驚擾了梅妃娘娘,兒臣懇求您不予追究。」

一旁的梅妃臉色微白,驚魂未定,卻又竊喜不已。任何時候,她在他心中,永遠擺在第一。

「回去吧,這孩子也怪可憐的,記得好好安撫。」皇帝故作沉痛的嘆息,眼梢掠過一抹精光,

他今日在偏殿里放了特質的麝香,聞上一會兒,幾日後月復中孩子不保,他命令梅妃將楚姒清帶過來閑話家常,好將肚子里的孩子除去,杜絕後患。卻不知來了莫名的刺客,推波助瀾,孩子死的更快。

慕容熠塵離開了,皇帝負手而立,久久凝著他遠去的背影,不知心中所想。

梅妃此時也換了件干淨的衣裳,頓覺渾身疲累,但總算除去心頭大患,頗為愉悅,「皇上,臣妾累了,能否先行回宮休息。」

「去吧!梅兒今日能來陪朕,朕頗感欣慰,只是讓你受驚了,是朕的不是。」皇帝亦是心情極佳,牽住女子的手就道,「梅兒何時能跟朕生個孩子,此生就了無遺憾了。」

「皇上……」梅妃故作嬌羞地垂下眼瞼,俏麗的臉頰染上緋色,引得男人又痴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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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姒清醒來時,緩緩睜開眼楮,頭頂是那熟悉的墨綠色繁紋幔帳,青爐里燃著安神香,慕容熠塵就坐于床邊,黑眸緊緊地絞著她,神色復雜,有沉痛,有憐惜,更多的是愧疚。

兩兩相望,都沉默著不說話。

慕容熠塵打破僵局,抬手試著去觸踫她纏著紗布的月復部,「清兒,我先給你上藥。」

楚姒清身子一顫,驚恐萬分,如受驚的小獸不顧一切地蜷縮到牆角,她咬著蒼白的唇,明眸里黯然無光。

「孩子的事……」慕容熠塵眸色一痛,頓了頓,不知該如何同她說。

「孩子沒了……我和你的孩子…….再都回不來了。」楚姒清痛苦地閉上眼楮,拼命地搖頭,「我是孤兒,你明白那種孤苦無依的感受嗎?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有多愛那個孩子?當第一天知道他存在的時候,我高興地幾個晚上睡不著覺。」

「清兒……別哭,你先听我說,那孩子沒了就沒了……」慕容熠塵翻身上.床,想將她拉近懷里安慰。

「沒了就沒了?」楚姒清驀地抬頭,笑出了聲,「你讓我懷孕,不過是為了逃月兌慶國駙馬之餃對不對?」

「……」男人沉默,不置可否地垂下眼瞼。

「呵……三個月,從那時起你就開始算計我了對不對?如果我沒猜錯,明鏡軒第一次相遇,也是你精心策劃的對不對?」

「清兒……你先听我說。」慕容熠塵劍眉深深蹙起,滿心的無措。

「我身上是不是有你想要的東西?不然何故費勁心神,偏偏娶我這個世人眼中的廢柴?」她心如刀絞,淚如雨下。

回憶過往的種種,她這才驚覺陷入了一個可怕的陰謀,用情網編制,天衣無縫。

「我在偏殿喊你的時候,你究竟有沒听見?」最後一個問題,她咬著唇,直至沁出一抹殷紅。

「我听見了,我……」慕容熠塵毫不避諱地承認,痛苦地擰眉,欲言又止,「清兒……我……」

「好,很好!」楚清抹干臉上的淚珠,厲聲打斷他的話,「慕容熠塵,我恨你,恨你一輩子,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如針尖的話,一寸寸刺入男人心底。

話畢,她面色冷凝,不讓脆弱示人,一掌擊在他胸口,而後飛快卷起外衫,踉踉蹌蹌沖出了門。

「回來,你這個樣子能去哪?」慕容熠塵捂住胸口,低吼著快速追了出去。

楚清渾身虛弱無力,唇瓣慘白如紙,她不斷告訴自己,逃離,逃離這個男人,逃離這個噩夢。

她小月復處的傷口被扯動,鑽心蝕骨的疼,雙腿處亦是劇痛萬分。

黑幕的夜,月華淡淡,滲著幾許涼薄之色,一如她此刻萬念俱灰,冷若寒潭的心。

出了四王府的大門,跌跌撞撞地,撞入一個溫軟的懷抱,清淡的墨香縈繞鼻尖,楚清微怔,來人一襲白袍,面如冠玉目如朗星----正是慕容子喧。

「出了何事?你臉色很難看。」慕容子喧將她扶正,擔憂的眉宇深鎖,他怎麼會不知她出了何事?今日天胤宮里發生的一切早已傳開。

他听了後,整個坐立難安,失魂落魄地走到四王府,想偷偷瞧瞧她是否安好,卻不想撞見她這般淒苦的模樣。

「清兒……」身後不遠處傳來慕容熠塵輪椅碾過青石板地的聲音,他焦慮地喚著她,待看清來人,臉色瞬間黑沉下來。

楚清心中一嚇,哀求道,「子喧,請你帶我離開……求你了。」她不要見他,听見他的聲音都恐懼萬分。

「清兒!」慕容子喧有太多的疑問,沉痛地凝著她,最後只化為一句話,「好,我帶你離開!別怕。」

「你想將本王的女人帶去哪?」低沉的語調滲著滔天.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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