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殺,敢把暴君拉下馬 150 不三不四的女人(6000字)

作者 ︰ 素素淺唱

楚姒清驟不及防,被那可怕的力道扇得摔倒在地,她捂住發麻的臉頰,不可置信地凝著男人冰冷的銀制面具。舒駑襻

他打了她!為了另一個女人,不信任她,失去所有理智,失去往日的精明,楚姒清忍不住笑出聲,添油加醋地說道,「我很後悔,沒有親手殺死她!」

她深深地凝著他,只覺得眼前的男人變得異常陌生,一個巴掌,終于將她打醒,原來,她和夏馨梅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天差地別的,她卑微到塵埃里去了……

可是,往日的情意都是一場鏡花水月嗎?逢場作戲?那他的演技也太精湛了。

慕容熠塵眸光滲著深沉的痛色,他大手緊緊扣著輪椅,而後伸手揪住她的衣襟,冷聲威脅,「你听著,若再敢動馨兒一根手指,我會讓你拿命相抵!彖」

拿命相抵,好狠,好絕!

一字一句,似鋒利的刀刃,似纏繞的荊棘,狠狠扎進楚姒清原本就破碎不堪的心。

「慕容熠塵……你愛過我嗎?」楚姒清反握住他的手,迎上他幽深的黑眸,痴痴等候作答柙。

慕容熠塵憎惡地推開她,涼薄的唇勾起嘲諷的弧度,「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還妄想得到本王的愛?」

不三不四?楚姒清伸出的手頹然地收回,下意識地模向平坦的小月復,對啊!他還是嫌棄她不是嗎?七夕那日所說的不過是哄騙她的謊話,而她傻兮兮地去相信,還感動的一塌糊涂。

衣袖里的紙片隨之滑落在地上,她正準備去撿,而慕容熠塵卻快她一步,長臂伸出迅速地撿起,而後攤開,待看清上面的四個娟秀的字,不由得臉色微沉。

「爺!」此時,楊廣渾身濕透,從蓮池里抱起夏馨梅,喘著粗氣等候男人命令。

「抱回房去!將孫御醫請來!」慕容熠塵眸光痛惜地睨了昏厥過去的夏馨梅一眼,冷靜吩咐道。

「是爺!」楊廣快步朝房內走去。

慕容熠塵並未急著跟上去,而是一把將地上的楚姒清拽起,「不是想知道答案嗎?走!跟我進房,看個清楚!」

「放開我!我現在不想看,不屑知道……」楚姒清拼命地掙月兌男人的鉗制,奈何他力道大得幾欲捏碎她縴弱的骨頭。

一路上,短短的距離,楚姒清被男人硬拖著進屋,狼狽至極。

楊廣將夏馨梅輕柔地放在床榻,而後躬身退了出去,臨走時目光復雜地凝了楚姒清一眼。

兩名丫鬟很快進來,拿了熱水,錦巾快速采取施救措施。

夏馨梅臉容蒼白地無一絲血,黛眉痛苦地擰著,虛弱地躺在床上,丫鬟小心翼翼地褪下她的外衫、褻衣……

不一會,女子雪白的嬌軀毫無遮掩地呈現在楚姒清眼前。

豐滿的雪峰,不盈一握的縴腰,修長的**,嬌小的蓮足…絕美的身段是讓任何女人都會心生嫉妒的。

「塵……好難受……好難受……你在哪?「夏馨梅蜷縮著身子,柔柔地喚著,那嬌弱的樣子萬般惹人憐愛。

慕容熠塵眸光一痛,轉動輪椅朝床榻靠近,繼而將女子輕柔地抱入懷里,「馨兒,別怕,我在這里。」

他將女子擁地更緊,輕吻著她的臉頰安慰。

楚姒清怔怔地凝著那刺眼的一幕,只覺得眼眶酸脹地難受極了,胸前里壓抑地幾欲窒息。

恍惚憶起,她前些日子身體稍稍有些不適,他亦是神色痛苦,愛憐地親吻著她,給予她無限的關懷,溫暖。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主角回來了,她這個配角就顯得萬般諷刺。

慕容熠塵拿起衣衫,親自給懷里的女人穿戴,冰冷的黑眸斜覷了眼楚姒清,「可有看清?如今死心了嗎?」

楚姒清啞然失語,夏馨梅如柳的縴腰上,一枚金色蝴蝶胎記,栩栩如生,欲展翅而飛。

後腰金蝶!梅妃紙條上留下的四個字,慕容熠塵並未拆開看,而是選擇無理由去相信,相信她是真的夏馨梅,果然,事實驗證,他對了。

而她楚姒清成了跳梁小丑,自以為是地顧及他的安危,攪得一身狼狽。

「我看清了……你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楚姒清捂住鈍痛的心口,而後牽起唇角笑了笑。

「……」慕容熠塵漠然不語,擰眉睨著懷里的女子,幽深的瞳孔了無波瀾,無人知曉他心中所想。

「慕容熠塵……祝你們白頭偕老!生生世世相愛相守!」楚姒清深吸口氣,發自肺腑地恭祝二人。

頓了頓,她又坦誠地說道,贊不絕口,「她是個好姑娘,長的漂亮,性子耿直、灑月兌,更是愛你至深,記得多疼愛她,彌補八年來的缺憾。

「……」慕容熠塵依舊不置一詞,甚至于連正眼都沒瞧她一下,袍袖中的手握緊又松開,那一刻,以至于多年以後,他都難以釋懷。

「再見!慕容熠塵……」楚姒清笑的明媚,卻讓人心疼。她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而後決然轉身。

再見了!塵……謝謝你曾經愛過我,即便以後不愛了,我依然不會怪你,誰叫我們有緣無分,誰叫我終究是卑微的一方,誰叫我從一開始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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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姒清渾身疲累地走出門,室外暮色悄然降臨,天邊的殘陽如火似血,被雲層漸漸遮蓋、吞噬。

「楚姑娘……你去哪?」楊廣從背後喊住她,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

「我走了!答案是正確的,你不必替他擔心了!」楚姒清啞聲回答,繼續漫無目的地朝前走去。

出了四王府,她終究撐不住,雙腿一軟朝地上栽去。

「惜兒!」慕容君墨從房檐上縱身躍下,伸出長臂及時接住她下墜的身子,他攬著她的腰肢,眸色復雜。

有懊悔,有疼惜,有無奈……

「怎麼樣?這場戲精彩嗎?都按照你預想中的發展!」楚姒清不掙月兌,不反抗,譏笑地說道。

「惜兒,我不知道,他會這樣對你!」慕容君墨極力解釋,「那個女人裝腔作勢,我索性讓她跌入蓮池里,只是想給你出口惡氣!」

「慕容君墨,你是我什麼人?出氣?」楚姒清只覺得他的好意可笑至極。

「我是你永遠的墨哥哥,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的墨哥哥,我們小時候不是約定好的嗎?互相扶持,連成一線……」慕容君墨神色凝重,說的極為認真。

「夠了!你心愛的女人去了,生無所依,就將我當做替身了對不對?你跟他一樣!一樣可恥,竊取了對方的心,最後不忘狠狠踐踏如泥!」楚姒清費力推開他,憤然吼道,明眸里交織著痛苦的神色。

「楚姒清……」慕容君墨黯然垂眸,自嘲地笑了笑,「你從未了解過我,又怎知道我和四哥是一丘之貉?」

「……」楚姒清疲累地閉了閉眼楮,沒有回答,轉身漠然離去。

慕容君墨怔在原地,凝著女子孤冷的背影,心中漸漸泛起微疼!小惜兒,即便你長大了,有了心上人,不願履行諾言嫁給我,但我依然會銘記我們當初的點點滴滴,哪怕只是守在你身後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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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擦黑的時候,秋菊正在院子里乘涼,拿著團扇念叨,「小姐莫不是有了男人,就將我和夫人給忘了?幾天了?沒心沒肺的!」

周氏整理完屋子,徑直走出來,笑道,「女生外向,我總算明白這個詞的意思了!那丫頭回來我得好好數落一番。」

「娘……」院門外響起沙啞而熟悉的低喚,楚姒清扶住門扉,兩行清淚不爭氣地蜿蜒而下,母親和秋菊還蒙在鼓里,替她高興,並不知她受了天大的委屈,羞辱。

周氏,秋菊聞聲,臉色微變,忙不迭迎了上去。

秋菊嚇得哭出聲,「小姐,小姐,你怎麼哭了?臉色這麼難看?誰欺負你了?」

周氏亦是疼的心都在顫,她從未見過如此黯然無光的女兒,整個人就如同抽去了靈魂。

「清兒,告訴娘發生了什麼事?」顫抖著雙手去拭女子臉上的清淚。

楚姒清動了動唇,終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本就懷有身孕,風寒未痊愈,再加上承受的感情三重打擊,眼前一黑,頃刻昏死過去。

「娘……我好累。」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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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姒清自那日後一病不起,整個人意志消沉,躺在床上遲遲不肯醒來。

第三日,秋菊拿著軟布給她擦拭額頭,一雙杏眸腫的核桃般駭人,啞聲說道,「小姐……你快醒來,我和夫人都等著同你說話呢!」

「小姐,西城來了一個戲班子,正在唱你最愛听的《牡丹亭》,再不醒怕是要晚了!」

「小姐,你歷來堅強,不就是一個臭男人嗎?根本不值得!」

「小姐,你病成這樣,他連著來瞧你一眼都不肯,听說還帶夏馨梅去後山避暑了!」

秋菊說了很多話,說的嗓子干啞,床上的女子依舊輕闔著眼眸,睡得深沉,沉浸在虛無的夢里,不肯醒來。

慕容子喧站在門口許久,忽然沒了上前的勇氣,他私心地將夏馨梅送回慕容熠塵身邊,給楚姒清帶來了滅頂之災。

「六爺,你來了!」秋菊抹干臉上的淚漬,啞聲換了一句。

「她怎麼樣?」慕容子喧眸色一痛,輕聲詢問。實則,她昏迷了幾日,他就守在暗處幾日,卻過不去心里的坎,無顏去面對她。

「三妹還是那樣嗎?」楚嫣然不知何時,端了藥膳走進來。

秋菊冷冷剜了她一眼,不予理會,轉身進了內室。

慕容子喧坐到床沿,輕輕執起女子的手,清兒,對不起,原諒我……他在心中默念。

「子喧……這是娘.親自給三妹熬的藥膳,我喂她喝下,指不定有起色。」楚嫣然將瓷碗端起,征詢意見。

慕容子喧淡淡允了聲,伸手將楚姒清扶起,「藥給我!你下去吧,她需要靜養。」言下之意,就是嫌她叨擾了。

楚嫣然心中泛起微苦,听話地點點頭,「子喧……我在鏡月閣等你,我們今天一起回府好不好?」連著幾日,她連丈夫的面都難以得見,今日一見,還是沾了楚姒清的光。

「嫣兒不必等我。」慕容子喧擰眉,斷然打碎她的痴心妄想。

楚嫣然身子一顫,險些沒跌倒,她咬了咬唇,「子喧……我會等你,一直等著你回家!」捂住眼眶里的淚,委屈地跑了出去。

慕容子喧不予理會,低頭嗅了嗅微苦的藥膳,不由得臉色驟變。

楚嫣然還未走出雲水閣院子,身後就傳來丈夫的喝斥聲,「楚嫣然,你站住。」

她心中一緊,惶惶地回頭,就撞上男人盛怒的黑眸,嚇得連連後退,「子喧……什麼事?」

「藥膳是誰熬的?我只問一次。」慕容子喧大手揪住她的衣襟,冷聲逼問。

「是娘熬的?怎麼了?三妹不喝嗎?」楚嫣然手心不禁滲出一層薄汗,依舊面不改色地說道。

「你都知道了對不對?」慕容子喧大手鉗住她的下顎,「嫣兒,說實話!」

「我不知道,我該知道什麼?」楚嫣然痛苦地搖頭,極力不願去承認。

「啪!」慕容子喧怒不可遏,揚手就狠抽了她一個耳光,霎時,絕美的側臉印上駭人的手指印。

「子喧,你打我?」楚嫣然又哭又笑,捂住火辣辣的臉頰。溫潤如玉的慕容子喧啊!連著重話都不曾說過,卻因為一個女人而打她?多麼諷刺!

「清兒月復中的孩子不是我的!你听清楚,若是再敢興風作浪!我繞不了你!」慕容子喧一字一句,冰冷的話滲著絕情。

「不是?呵……」楚嫣然苦澀一笑,並不全然相信,「我的丈夫愛上了其他女人,我只是為了挽回我的丈夫,我並沒錯……」

「我沒有錯……錯的是她,狐狸精……不要臉……」她喃喃說著,似清醒似瘋魔。

慕容子喧低嘆口氣,緊了緊手掌,而後轉身,待看清門口站立的女子,他啞然失語,「清兒……」

「孩子不是你的?」楚姒清緊緊扶住門扉,語聲淡淡地問。無人知曉她此刻心中所想。

「……」慕容子喧擰眉,不知該如何作答。他欺騙了她,為了她能徹底離開慕容熠塵,撒下彌天大謊。

「我問你,孩子是不是你的!」楚姒清跌跌撞撞地走過去,攀住男人的衣襟再次問道。

「對不起……清兒,我們那夜根本沒發生任何事,是靜如為了撮合我們,做出的假象!」慕容子喧黑眸里交織著痛苦的神色,他裹住她微涼的小手,緩緩道出真相。

「子喧……為什麼?連你也來騙我?」楚姒清睜著空洞的眸子,啞然失笑,一顆心陷入前所未有的絕望。

「清兒……我不求你能原諒我,但請你不要太難過,好不好?你要打,要罵,要怪都行!」慕容子喧將她狠狠擁擠懷里,在她耳邊低喃著。

楚姒清靜靜地埋在男人懷里,不哭、不鬧、不說話,猶如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被抽干了所有生氣。

孩子!終究是慕容熠塵的!老天給她開了一個不痛不癢的玩笑,卻是異常諷刺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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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楚姒清洗去一身的疲累,簡單吃了兩口清粥,躺在床上早早入睡。

「小姐……我就在內屋,若是不舒服,千萬要喊我!」秋菊悉心給她掖好被子,臨走前不忘叮囑一番。

楚姒清只是動了動眼皮,算是回答,一日下來,她雖然清醒了,病痛驅除了,可心底的傷再難痊愈,遲遲不肯同任何人講話。

除了母親和秋菊說話,她肢體上應答著。

與她眼底,天下的人都是騙子,她小心翼翼地守護著脆弱的心房,不讓它再受外界的侵害。

夜里,楚姒清閉著眸,小手搭在小月復上輕輕撫模,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夜半的時候,窗欞處傳來輕微的異動,她微睜開眼楮,撞見一抹墨藍的影子悄然入室。

慕容君墨?楚姒清眸底掠過愕然的神色,猜不透他前來的目的。

慕容君墨並未打量屋內其他,而是腳步輕盈地走近床榻,撩起衣袍坐在床沿,「小惜兒,我又來看你了!」

又來?莫非他前幾日都曾來過,夜里,那雙溫暖的手,低醇的嗓音,給了她無限求生的欲念。

慕容君墨並未再說話,而是拿了錦巾給女子擦拭額頭,雙手……動作輕柔,好似在呵護世間的珍寶。

忙完一切,他依然沒有離開的意思,「小惜兒……我繼續給你將昨天的故事……青鳥和飛魚是本是一對命里注定的愛人……某一天……」

故事很美,但也淒涼,青鳥和飛魚最終因為各種原由勞燕分飛……而淒美的故事,最能打動人心。

慕容君墨講完故事,抬眸看了眼窗外的夜色,「該吃藥了,惜兒……」他闊步走到窗欞前,一碗藥膳遞了過來,來人是他的貼身侍衛。

「七爺!皇上剛剛派人傳來口諭,說您明晚再不進宮面聖,會廢了你端親王的稱號。」暗衛憂心忡忡地勸道。

「他愛廢誰,愛提拔誰,都跟我無關!」慕容君墨率性而為,絲毫不擔心地位不保。

「七爺……若皇上金口一開……」

「滾!我會一直陪著惜兒,直到她痊愈,天塌下來,也別來煩本王!」慕容君墨低斥了聲,決然將窗戶關上。

他端著藥膳,小心翼翼走到床前,「惜兒,該喝藥了!」輕聲喚著,滿含溫情。

楚姒清眼皮微動了下,繼續「沉睡。」原來,她身體復原地如此快,是因為慕容君墨暗地里的照料?只是,他又存著什麼心思?

「我喂你喝!」慕容君墨眸底閃過一絲精光,咽下苦澀的藥汁,而後傾身下去,預備渡入女子檀口之中。

一抹偌大的黑影壓了下來,楚姒清豁然睜開眼楮,手臂橫擋了過去,「混蛋,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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