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秦安逸光是打循環就整整打了兩圈,連王依然都沒有落下,更是在所有人的起哄中用白酒和王依然喝了個交杯。i^
全桌去掉秦安逸自己,加上王依然還有十六人,一圈下來就是四斤,加上最開始領的那一斤酒,吃飯吃了也就是差不多兩個多小時的時間,秦安逸已經整整喝下去了九斤茅台!
而其他人最少也都喝了差不多一斤半左右,一些酒量相對來說比較淺的已經開始不知道輕重,嘴上說話也基本上沒個把門的了。
即便是那些堪稱海量的人,這麼一斤半白酒下肚,也是開始眼前發暈,大腦興奮異常,幾個控制力比較差的甚至開始拉著身後侍立的美麗女子時不時的佔點手上的便宜了。
不過幸好還沒有人喝到真正失態的情況,所以場面一時間看上去還僅僅是非常熱鬧,並沒有什麼太過不雅觀的事情發生。
「秦……秦少!好酒量!我老秦從參加工作到現在這麼三十多年,吃過的飯局無數,見過的堪稱酒神的人那也是車載斗量,和那些人比起來,你是這個!」坐在秦安逸對面的中年人口齒有些不清晰的說道。
說話的同時還朝著秦安逸比了個大拇指。
「秦主任就別夸我了,我這點酒量不過貽笑大方罷了。」秦安逸擺了擺手,這個秦主任算是韓老爺子召見的那十五個人里最為重量級的人物了,盡管身為國家發改委主任,在級別上只是正部級,不過本身的權力卻已經遠超過其他中央部門的部門長。
發改委號稱小國務院,自然便是國務院各部委中最顯赫的部門,說起來,對于韓老爺子會召見這樣一位權勢極大的主任,秦安逸多少有些驚訝。%&*";
實在是像這種部門的部門長,你就算是許下外調省委書記的承諾,也根本不可能打動人家,偏偏在那次召見中,老爺子卻對這個秦主任態度非常的隨意,而秦主任似乎也習以為常。
恐怕秦主任家里和老爺子的關系應該相當的緊密才對,只是老爺子並沒有和秦安逸解釋,所以秦安逸倒也無從得知。
「哈哈,秦少這一點就不要謙虛了,我們這麼多人,可都是第一次見識到您這樣能喝的,如果你的酒量都要貽笑大方,那我們豈不是干脆沒臉見人了?」
仍然是曹穎龍笑著打趣道。
這一晚上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曹穎龍始終都在明里暗里的幫著秦安逸說話,盡管並不明顯,但是態度卻表現了出來。
幫襯著秦安逸造勢的同時,曹穎龍也在盡可能的活躍著桌子上的氣氛,再加上秦主任也是暗地里有所表示,整個桌子才會顯得如此活躍。
秦安逸很清楚曹穎龍這般作為的目地,無論成與不成,那個一把手的位置,曹穎龍終究是放不下的。
「喝酒嘛,喝的就是一個心情,心情不好的時候可能一杯就醉,可心情大好了,偏偏怎麼喝都不醉,今天能和各位在這里暢飲,實在是一大樂事,我平時也是喝不了這麼多的。」
秦安逸仍然保持著最平和的笑容,話音剛落,還沒等其他人繼續恭維,包廂的大門卻忽然間被打開,隨後鐘太子便在兩名身穿旗袍的美女陪同下走了進來。
「呵呵,各位,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天的事情太忙,國華書記不知道什麼原因,忽然間蒞臨我這小小的會所,無論如何我也得親自去陪陪,這才剛剛抽出空來,可不是有意要怠慢各位,希望各位不要放在心上啊。」
鐘太子笑呵呵的大聲說道。
除了秦安逸以外,曹穎龍是第一個看清楚了鐘太子長相的人,心里頓時哎呦了一聲,原本坐著的身子立時便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主要還是鐘太子一進來就說的那個國華書記的名號讓曹穎龍的腦子清醒了些,這才如此快的就把鐘太子認了出來。
國華書記……便是首都的市委書記啊……正經的內閣成員。
「你就是這間會所的老板?哼,我們和你也沒什麼太大的交情,要不是看在秦少的面子上,我們根本不會來你這里吃飯,你來與不來都是一樣的。」一開始就曾陰陽怪氣的嘲諷過的那名部門長喝的有點多,眼楮有些花的情況下完全沒看清楚鐘太子的長相,只是酒勁上涌,對于鐘太子這番說話的語氣頗為不爽,立時便毫不客氣的說道。
「呵呵,這話說的沒錯,你們確實和我沒什麼交情,不過安逸是我的朋友,我總要給他這個面子。」鐘太子笑容不變,不過眼神中倒是閃過一絲銳利。
「呯!」那名部門長似乎是因為喝的太多,控制情緒的能力顯然完全比不上清醒的時候,平時又始終被人恭維著,被鐘太子這麼刺了一句後頓時重重的拍了下眼前的桌子︰「好好好!老板果然有骨氣,我總覺得老板這個會所里,怕是有些地方不干淨吧?明天開始,得對老板這個會所進行一些檢查才行。」
听著這位部門長的話,曹穎龍的臉都白了,整個人張大了嘴巴,完全沒有想到就這麼幾秒鐘的時間,怎麼兩人之間就火藥味這麼濃了?
關鍵是你要耍威風也要看對象啊,人家可是太子爺啊……
其他人此時也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一個個紛紛好奇的看向了鐘太子的方向,緊接著這些人便同時覺得鐘太子有些眼熟。
但是反應能力終究受到了酒精的影響變得太過遲鈍,所以第一時間除了曹穎龍以外竟是沒有人認出鐘太子來。
至于那位和鐘太子叫板的部門長更是直接沒有去看鐘太子的方向,就這麼老神在在的坐在座位上,一臉傲然的表情,酒精的作用下讓這名部門長的脾氣變得頗大。
不過他倒也並沒有真的打算大鬧一場,只是想展示下自己的威嚴厚重,只等著這會所的老板主動來給他道歉,他也就可以擺擺姿態,然後給秦安逸一個面子,把這件事這麼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可惜……鐘太子顯然不可能跟他認錯……
「呵呵,不知道這位是哪個部門的,好大的官威,我這個會所雖然廟小,可也不是誰都能拿捏的,一直以來做的也都是干淨生意,您要查,我自然沒有辦法,可如果查不出什麼來,就得給我一個說法了。」
鐘太子冷哼了一聲,話語中的火氣也濃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