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各大報紙的頭條均是華爾爾失明的消息,配上那張巨幅照片,大家已經確信木爾大神真的已經失明了,往日里那個眼中總是有著流光溢彩的女孩子,真的已經看不到了。舒歟珧
那雙黯然無光的眼楮讓人惋惜,那難過卻又故作堅強的笑容讓人心疼,那個身穿白色素裙的女孩子頓時揪痛了所有人的心。
她說︰「我不會因為我的眼楮看不見了就放棄寫作,我熱愛寫作,我愛我的那些粉絲們,所以我不會讓他們失望,就算我看不見,我有手,我有耳朵,更重要的是我有一顆熱愛這份工作的心,以及一顆充滿想象力的頭腦,我相信,就算是看不見,我也能創造屬于我的明天。」。
粉絲們全被這段話感動的熱淚盈眶,他們的偶像永遠都是最堅強的,他們的偶像一直都沒有讓他們失望,就算看不見,她也不曾放棄她的夢想,放棄他們。
報紙上還附有華爾爾的各種喜好。
記者︰請問木爾大神你最喜歡做什麼?最討厭做什麼?
木爾︰我最喜歡吃飯睡覺寫作,最討厭刷碗整理衣服打掃房間
記者︰能說一下你最囧或者是最令人難以忘記的事情嗎?
木爾︰最囧的事情呀……好像是把救命恩人當成壞人了,鬧了一個大烏龍。最令人難以忘記的事情就是我每次考試都是倒數第一(笑)。
記者︰你喜歡小動物嗎?
木爾︰喜歡,最喜歡貓貓,我現在養了一只加菲貓叫珍珠,很可愛很可愛。你要照片嗎?我手機里有很多,你要不要,要不要?
記者︰……
記者︰你有什麼最喜歡吃或者是最討厭吃的嗎?
木爾︰我最喜歡吃隻果,最討厭吃……紅豆酥。
最討厭吃……紅豆酥。
當墨天齊看到這則消息的時候,修長的指緊緊的握成了拳,手中的報紙被他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里。
「今天是第十二天了吧!」華爾爾發出一聲嘆息,距采訪那天已經過去十二天了,墨天齊就像是從世界上蒸發了一樣,沒有一通電話,沒有一聲問候,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
就像是三年前姬南璽那樣,從她的世界里消失掉,不留一絲存在過的痕跡。
等了這麼久,她也該死心了。
她站在窗戶前,凜冽的寒風吹打著她柔女敕的臉頰,臉上傳來的痛意讓她卻是彎了唇角,忽然一抹冰涼的液體融化在她的鼻尖,緊接著有更多的飄落在她微揚的臉上。
她把手伸出窗外,潔白的雪花飄落在她的掌心,只是一瞬間已然融化成水。
「是下雪了嗎?」。
鵝毛般的大雪下了整整一夜,整個大地都被籠罩在了銀白之中,這麼多年了,這座城市還是第一次下這麼大的雪,孩子們歡呼起來,大人們也都開心的就像是小時候一樣玩起了雪仗。
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的從醫院門口行駛出來,在潔白的雪地上留下了兩排車 轆印,一直延伸到遠方,直到和那些縱橫交錯的車印相接,再也找不出那排車印駛去的方向。
然而,當那輛黑色的轎車涌入車流中時,一輛黑色的豪華跑車與之擦肩而過,當那輛豪華跑車行駛到醫院後面那棟不曾對外開放過的住院樓前停下,一個身穿黑色風衣舉世無雙的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一雙狹長的鳳眸,里面飽含了無盡的思念,冰冷的容顏上,唇畔綻放的那一抹微笑,讓世界也因他而變的溫暖起來。
十三天了,他說給她時間,到頭來卻是自己熬不住了。她說那句最不喜歡吃的是紅豆酥,是在生氣他的離開吧。
他只是想給她考慮的空間,他要讓她知道,即便是沒有他,她也可以活的很好。他只是想讓她知道,她從來都不是他的累贅。
他走到樓上她住著的那個房間,站在門前,他那顆冰冷的心髒因為她而有了熱度,頻率極快的跳了起來。
要見到她了。墨天齊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推開房門。可是入眼的,卻是空蕩蕩的房間,不知為何,他的心忽然慌了起來。
「爾爾……」他叫了一聲,沒有人回應。他的眉終于擰了起來,墨黑的雙眸中閃著擔憂,慌亂,以及害怕。
病床上沒有,衛生間沒有,哪里都沒有她。
墨天齊真正的慌了急了,他拿出電話撥出華爾爾的電話號碼,輕快的鈴聲卻是在床頭櫃的抽屜里響了起來。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芒,抿了抿唇,他走了過去,彎腰拉開了抽屜。
里面靜靜的躺著一只手機,白色的,手機上掛著一串水晶吊墜,那是他送給她的。
他拿起手機,一張白色的紙條映入眼簾。他拿起來,潔白的紙上,那黑色的字跡龍飛鳳舞,帶著一絲張揚沖撞到他的眼底。
慌了,亂了,痛了。等了,傷了,累了。
墨天齊的心涼了,他把紙條往手里一握,瘋了一樣的向外跑去。
「墨公子……」打水回來的保安,遠遠的就看到了墨天齊,高興的向他揮了揮手打了聲招呼。
墨天齊停下奔跑的步伐,俊臉上的寒冰比外面的皚皚白雪似乎還要冷上三分︰「看到華小姐了嗎?」。
「華小姐啊,她出院了」。保安撓了撓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道︰「華小姐剛走不久,估計才十多分鐘」。
他話音剛落,墨天齊已經如風一般從他面前消失,在保安回頭的時候,那輛黑色的豪華跑車已經如離弦的箭一般疾馳而去。
路上留下的車子痕跡很是明顯,墨天齊只需跟著走就可以,只是才走了沒多遠,這道痕跡就被阻斷了。
「該死!」他有力的拳頭重重的落在了方向盤上,黑色的車子停靠在路中間就像是迷路的孩子一樣久久不動,周圍已經響起了車子的鳴笛聲,似乎有人罵罵咧咧的說著讓開當道諸如此類的話。
墨天齊就像是沒听到一樣,他直直的看向前方,墨黑的眸子里布滿了寒霜。
是他,太過于自信了。他以為給她時間會讓她想清楚一切,卻忘記了她是一個很敏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