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指間,流年成一瞬。舒
轉眼間,已是三月匆匆。
這似乎是冬天最後一場雪,一直在紛紛揚揚下個不停。
世間到處,彌漫上了一層白色,吹散了所有的骯髒與悲傷。
然在一處鮮少有人知之地,卻是與外界格外不入怫。
百花盛開,爭斗艷芳,溫暖普照一切燦爛而又美好,竟是四季如春。
「月兒你在哪里快點出來」
一聲聲呼喚,從著身後隱隱傳了來笆。
聞此,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伸手捂著嘴偷偷的笑,與此同時模索著向前一點一點移動著在她前方不遠處,正有著一個洞口,隱隱通向外界。
在她好不容易到達,雙手還未觸踫上牆壁之時,一雙手從著後方伸了過來,將著她的身軀緊緊抱在懷中熟悉的淡淡香味傳來,使得女子雙頰染上一層微紅。
「抓到你了還想跑麼」
同樣一襲紅杉的男子,妖嬈的唇伏在女子耳邊低低一句。
「不算不算千夜肯定在偷看」
女子不滿的嘟起嘴巴,聲音當中夾雜著一絲童稚。
「我沒有」
花千夜寵溺補上一言,視線卻是朝著出口一瞥。
果然,你還是向往自由的麼。
可是,我的小月兒我怎麼忍心,讓你再一次陷入傷害當中。
「誰能為你作證你就會欺負我」
明月不贊同的皺了皺眉,清澈的雙眼當中一片死寂。
「我能為他作證」
很快的,一個女聲將著話語接了過來。
但見,半空當中,一襲彩色斑斕的女子,乘著清風徐徐而來,容顏妖艷而又奪目在明月與花千夜的上方,輕然降落下來,身上的光色輕紗,似有若無的披在她身上。
「彩衣姐姐」
明月似是開心的一笑,雙手伸向半空模索著,似是走向女子身邊。
「月兒,你的身體還未痊愈,不能出來太久,先回去歇息。」
花千夜將著明月拉回,口中溫柔一言安撫,琥珀色雙眸卻是望向彩衣,閃過一絲冰冷的氣息後者見此,心下一陣虛妄,不由上了前來。
「是啊,月兒妹妹,你的身子還很虛弱就算你不累,肚里的孩子也會累的!」
彩衣挽著明月的手臂,嬌笑著勸說上一句。
察言觀色,果然在她話語剛剛落下之時,紅衣男子身形僵了一僵眼底閃過一絲嘆息與痛楚,很快的又消失不見,恢復了慣有的嫵媚。
「對我的寶寶會累我要去休息」
明月略顯迷茫重復著,雙手則是徐徐覆上小月復。
罔顧花千夜陰冷的神色,彩衣幾步上前招了招手,很快的來了兩名丫鬟攙扶著明月的身子,很是小心的向著前方走去,臨末之前,明月有些不安的拽著花千夜衣袖。
「月兒乖,千夜一會兒就去陪你」
花千夜伸手撫了撫明月的臉頰,給予了她一定的安心。
得到保證之後,明月這才不情願跟隨著丫鬟前去望著明月漸行漸遠,直至到達屋子之時,花千夜驀然轉過了身,面對著彩衣女子,緊接著冷冷一拂手。
彩衣有了防備般,足尖一點退卻些許,臉上嫵媚笑容依然存在著。
「誰準你告訴她的?」
花千夜絕美容顏上一片冰冷,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昭示著他的不悅。
「怎麼?我說錯了不成花千夜,你真是一只愚蠢的妖精!」
彩衣冷哼一聲,語氣當中充滿了不屑。
愚蠢的逆改天意,以自己千年修行救了這個人間女子愚蠢的不知這個女子懷有身孕,又並非是他的孩子,卻依舊事事照料的無微不至。
「我的事,輪不到你管!」
花千夜冷冷回眸,褪去了適才所有的溫柔。
「若非看在你我相識份上,你以為我多余想管?」
彩衣不示弱回上一句,心卻在隱隱感到疼痛。
他說,他在等一個叫千尋的女子好,她就陪他等。
這一等,便是多年。
在這多年當中,他們兩人相依為命,她早已把他當成了生命中的全部關于那個千尋,她自然有一些了解,先前被打入凡間未有蹤跡。
她想,那個女子是不會出現。
豈知,三個月之前,他卻帶了一個滿身是血的女子回來付出多年修行,只為令她恢復如初,後而又唯恐她離去,令她失去了一切記憶,使之如同幼童一般。
更為可笑的是,他明知明月肚子里,已經有了凡間男子的骨肉。
這不像他,相識多年,她從不曾見他這般不理智過若是繼續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毀了自己。
「以後,不許接近月兒。」
花千夜驟然一揮衣袖,火紅色身影徐徐轉了過去。
緊接著,朝著先前明月所去的房間走去彩衣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卻又覺分外不甘心,不由朝著花千夜背影喊上一句︰「你這樣對她不公平,她該有屬于自己的記憶!」
「她的記憶,只會令她痛苦!」
似是回答,又似是辯解,花千夜回答的毫不猶豫。
「痛與不痛,是她自己的權利難道令她成為一個傻子,對外面世界一無所知,就是對她所謂的好嗎?」
彩衣面無表情的笑,嘲諷著花千夜的痴心妄想。
聞此,花千夜腳下步伐停頓一下,僅僅片刻,又向前接著一步一步走去彩衣雙手緊緊握起,向前幾步追了上去︰「花千夜,你當真以為孟婆湯就能洗去一切塵世記憶嗎?那麼她夢中念念不忘的名字又是誰!」
彩衣話語剛剛落下,眼前瞬間拂過一片紅色影子。
緊接著,脖間多了一修長手掌,微熱貼著她的脖頸同時又是分外的用力,讓她喘不過氣來,記憶當中,這並非是他第一次對她出手,卻是最為認真的一次。「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花千夜墨色發絲輕然飛舞,眸中閃過一絲冰冷殺意。
「哈哈信信我怎麼能不信」
彩衣罔顧自己的性命,唇邊綻放出一抹痴狂笑容然末了,卻又是毫不畏懼應向紅衣男子,良久一字一眼開了口︰「花千夜,她不愛你」
花千夜手中動作僵住,凝望著彩衣久久未有回神。
不知過了多久,手掌緩緩從著彩衣脖頸上拿下。
「愛與不愛,與你何干!以後,你離月兒遠一點就是」
一句話這般無情拋出,似是未有听到適才答案片刻過後,花千夜又轉過身望著百花出了聲︰「我等了她千年,她不愛我,沒有關系我愛她,就夠了。」
隨著話語尾音的落下,一道紅色從著眼前消失了去。
彩衣伸手一點一點撫模上脖頸處,那里有著適才男子的觸模,卻是為了一個凡間女子。
你等了她千年,那麼我呢。
我們相遇,不過是遲了一點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