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只隱約的听到他答,中秋節前一定會回去,勞煩她在老爺子面前幫忙瞞著。舒駑襻還有就是身體還好,正在吃飯之類的,末了,還特地說了聲謝謝。
她不用想,也知道這通電話是誰打了。除了白永迦誰還有權力這樣關心著他,而又讓他不煩躁。
而這個人,如今正穩穩的坐在邵夫人的位置上。熱戀的時候她也曾覬覦過那個位置,只是她沒那樣的福氣。
她的心像被利器被狠狠的戳了一下,鮮血直流,疼得無法形容。
不一會兒邵幕隕就回來了,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吸了吸鼻子,不自覺的又抖了一下。奇怪,中秋還未過,怎麼就這麼冷了呢?
邵幕隕的眼神如枯井一樣幽深,聲音卻圓潤的好听到了極致,似乎還很溫柔,他問︰「吃好了麼?我們回去?」
長安傻傻的笑了……
他難得對她如此溫柔,怕是沾了他老婆的光了。
在邵幕隕伸出手去牽她的時候,她很不配合的給了,「哈糗……」
邵幕隕的眉一緊,臉一沉,走過去就把她攔腰抱了起來,揚長而去。
「阿隕,我好像感冒了!」長安靠著他厚實的胸膛,無限委屈的嘟嚷著。
聲音雖輕,可邵幕隕卻听得清清楚楚,腳下的步子一滯,仿佛間似乎又回到了那年的那一日,她也是這樣賴在他懷里撒嬌要吃一個小時路程之外的湯圓。他當時本來就忙,那是一個氣啊。她終是沒有吃成,後果就是一個星期也沒有和他再說一句話。
顧長安是真的生病了,回到酒店就迷迷糊糊的發起燒來。邵幕隕急得給蘇子目打電話,畢竟w市他不熟。
蘇子目半個小時內就到了。
邵幕隕一听到門鈴響,就迫不急待的去開門。但看到門外意外出現的人時,他還是愣了愣,「你怎麼也來了?」
蘇子目嘻皮笑臉的道︰「我看你好手好腳的要什麼醫生啊?」
跟在蘇子目穿著白大褂的許昭南溫柔的笑了笑,「在w市有個實驗,正巧就來了。我還以為壯得像頭牛的你怎麼著了,看來是我多心了。」
「生病的人在床上。」邵幕隕悶悶的答。
他帶著許昭南進了房。許昭南一看床上的姑娘滿臉異常的緋紅,再探了探長安的額頭,「不是什麼大病,就是發燒了!」說完,便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了體溫計給長安量體溫。
結果是高燒40度。
「我說哨子,你把人家姑娘怎麼了,前兩天還水靈靈的,今天怎麼就成了霜打的茄子。」蘇子目一向是拿他開涮慣了。
「很嚴重麼?」邵幕隕橫了蘇子目一眼,問題卻是對著許昭南的。
「發燒也並不是什麼壞事。是有點兒高,不過,只要燒退下來就沒事了。」許昭南拿了退燒藥給邵幕隕,「這個吃下去就行了。」
「謝了!」邵幕隕有些手忙腳亂的去倒開水。
蘇子目看到這個倒是奇了,不由的打趣,「我說,多少槍林彈雨你都過來了,不就是一個小感冒,看把你急的。醫生,你看看他還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赤狐麼?」
許昭南笑了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關心則亂,這一關你遲早也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