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疼妹妹很正常……」柳靜柔勉強微笑說出一句話,夜如螢卻迫不及待的打斷了她。
「啊,哥哥不喜歡房里有別人住,姐姐待會住客房好不好?」
柳靜柔臉色一僵。她現在是那個人的妻子,還算別人?是誰姐姐姐姐叫的親熱的要起火的?
「是這樣,哥哥習慣不在家住時窗戶都打開通風,那樣他回來住時房間里都是陽光的味道,姐姐可不要生氣。」如瑩愛她哥,絕對不是一般的崇拜和喜愛了。
晚餐過後,穆玉蘭帶著柳靜柔去了趟醫院,到了夜景柏的專用病房。
兩年前老爺子高燒了一場,接踵而來的各種疾病就沒斷過,雖然才五十有余,可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昨天夜北辰大婚,勉強撐著婚禮結束,立刻又被送進了醫院。
穆玉蘭紅著眼坐在老爺子的病床邊講了一大堆的陳年往事後,柳靜柔越發心疼這個婆婆,就連晚上做夢都不安穩。
之後一個星期,都沒有夜北辰的消息,柳靜柔百無聊賴的過著少女乃女乃的安逸生活,直到某天早上,夜如螢急急的拉著她上了街。
「哥哥都結婚了,我也該相親了。」女孩眼底滿是惆悵,在柳靜柔轉頭驚訝的目光中,她淺淺一笑,「你陪我嘛!」
夜如螢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可對另一半的要求超乎想象的高,比如家庭條件優越是最基本,家中獨子是其次,然後不要近視眼不要身高低于178厘米、體重低于130斤高于135斤,不要長相端正(長相端正的另一個解釋就是普通),不要花心大蘿卜……最後一點十分的重要,一定要有一條像他哥——理解她的宅、支持她的宅、喜歡她的宅。
個人感覺,家庭條件優越的獨生子,很少有夜如螢說的身高長相體重,更少有不花心的大蘿卜,像他哥似的冷血加得天獨厚自身條件,畢竟是很少很少的部分,至于最後一條嘛,很好。
在見了十幾位家庭條件很不錯的男人後,夜如螢的小臉是越發的陰沉。
「姐,我去洗手間。」夜如螢小聲在柳靜柔耳邊低語一句後,拿了包就走了,完全無視了對面自我感覺良好的男人,
夜如螢一走,對面那男人立刻松了口氣似的猛喝了一杯咖啡,然後十分惱火的跟柳靜柔訴苦,「你妹視力沒問題吧?我長相一般、身高一般、品味一般?……姐你去商業中心街去看看,有幾個比的過我的長相氣質品味!」
那男人喊了姐後的一長串話都是握著柳靜柔的手完成的。
柳靜柔一時傻了眼,輕輕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怕刺激到他,于是作罷。
才想著那丫頭怎麼還不出來,輕輕的一轉頭……
「啊?」
十分低迷而驚慌的,柳靜柔快速的往回抽自己的手,這時,那男人就像牛皮糖一樣,而且還和她有了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因為,他嘴里說出的話,完完全全的不在她的理解範疇內了。
「柔柔,你不是答應要和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嗎?我知道你結婚是被逼的,我能等你,真的,柔柔……」
那男人的眼底有著深深深深的情意,閃亂了柳靜柔的所有理智。
大哥,你該吃藥了吧?我到底是傷了你哪根筋導致你要陷我于水深火熱萬劫不復之地!
夜北辰的出現,比落地窗外的艷陽還讓人驚艷,他穿著一件銀灰色的襯衣,領子以下兩顆紐扣散開著,他的眼神比秋日的落葉還沉寂,他站在她身側兩米遠,鎮定的看著眼前這對糾纏不清的男女。
倒是他身後的年星,臉色紅潤,時而吁出一口氣,像是趕來捉奸似的急躁。
「你在這里干什麼?」他看上去十分鎮定,可是眼神沒有饒過她,緊緊的看著她略顯慌張想閃躲的眼楮。
她簡潔的答,「相親。」
這時,跟她有血海深仇的大哥又握住了她縴細潔白的小手,一眼看著‘第三者’的眼神看向夜北辰,憤恨加深情,「柔柔,我不怕他,你跟我走!跟我走吧……」
年星的身手有多快,她已經找不出形容詞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年星便移到了那位仁兄跟前,一手捏碎了他的咖啡杯,然後柳靜柔便听見了某種不和諧的聲音。
那位仁兄又做了一件讓柳靜柔嘆為觀止的英勇偉事——他尿褲子了。
「好玩嗎?」是夜北辰很鎮定的磁性嗓音。
她想也沒想就咬著下唇點了頭。
「……柔柔。」
這低低的叫喚讓柳靜柔立刻紅了臉,看著夜北辰充滿了魅力的臉頰,腦海里回蕩著他充滿了妖嬈氣質的聲線,醉了。
她只是本能的又點了下頭,夜北辰立刻不鎮定了。
回家的路上,他快年星一步當了司機,好在年星眼疾手快將她拉到了車上。
「出差順利嗎?」柳靜柔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朝前面的男人問。
明明氣爽風輕,卻感覺周身都包圍著一股冷氣。
聲音卻是從身邊傳來的,「誰跟你說他出差?」充滿了疑問。
他不過是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對身邊的女人產生了某種不該有的情緒,于是出門散心了。
看柳靜柔剛才看見夜北辰之後的表情便知道她對夜北辰不是沒有感覺的。
也對,俊男美女,加上兩人共享了一次翻雲覆雨大汗淋灕的洞房夜,怎麼都會有點好感的。
「沒什麼。」柳靜柔自覺沒趣,閉上了嘴,將頭扭向了窗邊。
車在夜家別墅前五百米處速度逐漸降了下來,那人才輕裘緩帶的轉過了頭,正式看了他新婚不久的老婆一眼。
「特地來跟你說一聲,我要出差一段時間,你將有足夠的時間去相親,」說完頓了頓,幽黑的眸子如黑色的寶石,浩然深遠,語氣卻是淡淡,「相到合適的帶給我看看。」
豈是一個暈字能表達柳靜柔此刻想吐血的心情。
笑,她如果真要找情夫,也絕不會偷偷的等他出差才行動,她柳靜柔怕過誰?可是現在……除了他夜北辰。
他的笑,絕不是一般的邪惡,雖然他並沒有在她面前表露出自己是禽獸的一面,可是她感覺到了。
「你就不會多問一句誰相親啊?多問一句要你命啊!」她氣的直吹氣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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