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辰嗤笑了聲後,一手將她身上松松垮垮的裙子拉了開。
隨著‘嘶’一聲布料撕開的聲音後,她更是惱羞成怒,急急的朝後退了幾步,「你個流氓!」
在不知道他的底細時他對她做出任何曖昧親昵的動作都是理所當然,一旦知道他的身份,他便成了流氓。
「再這樣無理,信不信把你丟到大街上去吹風?」他劍眉微蹙,朝她逼近,那股凜然的氣勢讓她相當的氣餒。
呼了幾口氣後,她喃喃低語,「我是記者,少兒頻道記者站的,雖然如此,懲奸除惡揭發罪惡是我們每一個公民的職責!」
「你再說一遍。」他的眼里有了明顯的火焰和隱忍。
「你不要做壞事。」她吸了吸鼻子,朝他走近,眼里是祈求的意思,「你本本分分做你的生意,就是不要做壞事。」
他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他沒有在她面前殺人放火,為什麼她一定要將他歸到壞人一類?
直到華裳來敲門,兩人才從僵局中走出來。
「大哥,這個藥膏外敷,這個藥片內服,如果還沒消,去後面的溫泉泡一泡,我已經派人去重新消毒了。」華裳一字一字說完,鳳眼看了站在夜北辰身後三米遠的柳靜柔。
她雙手環胸,可見裙子已經不能蔽體了。
門關上後,她快步走了過來,將藥從他手上搶過,眼里一副驕傲的表情。
看樣子是想跟他劃清界限。
「浴室在里面。」他好心的給她指路。
抱著藥罐子,她便往里面走去。
「不要我幫忙?」他再次開口。明知道答案,他安然的走到沙發邊坐下。
她聲音有點大,「不要!」
過了半個小時,她光著身子捧著藥走到了他身後,「後面我夠不著!」
夜北辰早就料到她小腦有缺陷,于是不慌不忙的轉過了身,她就如從沒跟他結過婚睡過覺一樣,飛快的轉過了身避開他的視線。
「後背,給我擦。」那聲音,就像蒙上了一層甜膩的蜜糖。
她的身材偏瘦,不過該有的地方還是比較豐滿。
「你說不要就不要,你說要,我就要為你服務,你拿我當小弟?」一句話嗆的她咬牙切齒。
她緩緩轉過身,左手藥罐右手拿毛巾遮住了**部位,藥膏是黑色的,她的前身如同穿著一件黑色緊身衣,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完好的展示了出來。
「小弟怎麼了?我現在這樣子拜誰所賜!認識你、嫁給你……都這樣了,你想見死不救也行啊!」一番話說的悲戚無助,而她的高明之處在于將流氓耍的淋灕盡致風情萬種。
她端著藥坐在了他腿上,雙手摟著……應該說勒著更合適,勒著他的脖子,眼里是同歸于盡的光芒。
……
最後一勺藥涂完後,他站起了身,卻發現趴在沙發上的女人後背一顫一顫的,緊接著,她伸手抓住了他的褲腿,緊緊的攥著。
「等我好了你再走。」她低低的聲音有著一抹模糊的哭音,仍然不緊不慢說道,「除了你,我還能使喚誰。」這才是原因。
男人俊逸的臉上立刻深暗下來,「我去洗手。」
半小時後,夜北辰走出來看她。
「你在干什麼?」
她穿著他的襯衣,在房里翻箱倒櫃的忙著。
在問出這個問題後,夜北辰突然明白了,她這是在找他犯罪的證據。
「胳膊肘癢了嗎?竟然往外拐。」他譏諷著走到她身後將她手腕後扭,如押送犯人般將她帶出了房。
「啊啊,疼!」他完全不受紳士的約束,或許都不知道那兩個字怎麼寫的。
「你哪里怕疼?」
「我再也不往外拐了!」她可憐兮兮的求饒。
那眼里閃爍的淚光,逼真的厲害,男人喉頭動了動,然後心軟了。
兩小時後,她身上的紅疹總算消退了下去,不過還有淡淡的紅痕,將藥膏洗掉後回到臥室,那男人正坐在床上等她。
穿著罕見的白色睡袍,不過臥室的主色調依然是鮮艷的紅,那更襯得他白的發亮,就像誤入凡塵的天使一樣。
「夜北辰。」她溫柔地喊了他的名字後便爬上了床,鑽進他的被子里後又鑽進了他的胸膛,那溫熱的體溫就像春天的桃花,讓人聞了全身都充溢著一股浪漫的感覺。
「你抱抱我啊!」他如同老僧入定,完全不因為美人入懷而心動,確切來說,更像會發熱的木頭,惹得她更主動的拉過他的長臂環住自己的身體。
閱人無數的夜北辰,就算在溫柔鄉,也謹慎如初。
劍眉微揚,雙手將她舉起對著自己,一字一頓冷靜開口,「做了什麼壞事要我饒恕?嗯?」
她起先是吞吞吐吐的看著他的臉,眉頭微微皺著不知道怎麼開口,後來見他如此鎮定自若,于是說出了實情,「我剛才洗澡的時候,從窗外看到你的兄弟在擦拭手槍……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坦白從寬好一點,那樣你良心會好受一些……那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跟你求情了,我會等著你出來的!」
心里的波動不小,臉上卻雲淡風輕,「這里的電話不能撥打警方官方號碼……」
「我知道!所以我跟我們主編打了,讓她打。」她誠實的臉都燒紅了。
「你知道這里的地址?」他英氣十足的臉上還是有質疑。
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這個記者不是白當的。
「雖然我找了半天,沒發現這里的地址,可是……我讓我們主編檢舉你!」說著,她柳眉高挑,得意洋洋,「你是商界名人,警方一定會查到這里的!」
夜北辰非但沒怒,反而會心而笑點了點頭,「你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良心好受點?」聲音清雅而不失氣度。
看著眼前生動的女人,他有一種想把她捧在手心,將她好好顛來覆去的沖動。
「恩!不然跟著你,我會良心不安。」說到底,還是為了她自己,所以她要把他送去蹲大牢。
他妖艷的臉龐突然變化,聲音冷滯,「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怔怔的眨了幾下眼後,她點了點頭,聲音篤定,「怕,更怕你不能回頭。」
如果這話換他媽來說,他一定會感懷,可偏偏是個丫頭。
「你走吧,離婚協議我會寄給你。」等待了良久,他背過身說出了冷漠的話。
她不信任他,還一心想用自以為是的正義感來改變他,多可笑。
「我喜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