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也撩人 第五十九章 進軍娛樂圈兼夜家主臥

作者 ︰ 悅方

他的控制能力一向強,如果不是他願意,別人根本無法左右他。浪客中文網舒駑襻

在夜北辰喝完了第二瓶時,他的神智已經不清醒了,如果不是心里巨大的空洞,他可能已經趴了。

「我們送大哥回去,順便給嫂子洗洗腦,照這樣下去,大哥準累死。」紹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從小淘去世柳靜柔精神渙散開始,夜北辰便跟著開始消瘦。

原本標準的體魄在這一小段時間內變成了清瘦型。

在這樣酗酒下去,不堪設想。

「洗什麼腦?大哥都拿她沒轍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凌風這個人最不喜歡給人做思想工作了。

他的理解是夜北辰佔了她的身佔了她的心,都不能說服她乖乖養胎,他們一群嘍嘍能起什麼作用。

「這你就不懂了。」蘇錦煞有介事的刷了卡回來,又生一計,「大嫂為什麼那麼愛淘淘?並且一直萎靡不振呢?」

「你他媽不是廢話!你生個兒子你愛不愛!」凌雲凌風駕著夜北辰,臉上一臉紅光。

「哈哈……這你們就不懂了,我研究過,」蘇錦得意的開了車,上了駕駛座,「大嫂一半是愛孩子,一半是愛大哥,如果她不愛他,怎麼會傷心成那個樣子?大嫂之所以不願意再生,怕第二個跟小淘一樣,到時候只要紹偉你好好跟她解釋,她總會改觀一點的!」

「哇……好有道理!」凌風唏噓。

凌雲將夜北辰扶到後座躺著後,憋出一句,「好有道理等于行不通,大嫂是那種一般道理能對付的女人嗎?」

「死馬當活馬醫,這不是走投無路了嗎?」

紹偉難得與凌風上了一條船。

太不懂柳靜柔最近的生活習性,他們四人將夜北辰抬進臥室時,里面燈光大亮,而且那個女人沒睡,坐在床上,手里不停的忙活著。

夜北辰一定是眯著眼感覺到了某種氣息,開始發酒瘋的亂喊,「柳靜柔!柳靜柔!」

只是喊她的名字,也每一句新鮮的話出來。

柳靜柔在听到他失態的吼叫聲後快速將手里的東西放進屜子里,然後戒備的看著他們一大伙人。

「小淘已經不在了,你看他的衣服也沒用。」紹偉沉著臉走到了她那邊,將她藏在抽屜里的小衣服拿了出來,並且再度開口,「小淘是因為你當初懷孕期間喝了太多不該喝的東西和後期的憂郁導致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佔天狼帶你去過思顏!」

就在她快臨產之前,她不想吃飯不想喝水悶悶不樂的不願說話,佔天狼無奈之下帶她去了思顏心理康復中心,她報的地址。

「是啊,都是我不好,所以現在這個孩子我不能再害了它!」她已經經受不住再一次的悲劇重演。

「你執迷不悟!」紹偉大聲的吼了她。

在柳靜柔抬起憤怒的眸子前,紹偉快速抓住她的手,將她扯出了房間。

「柳靜柔……」夜北辰在床上翻來覆去,聲音里的悲戚叫人心里麻麻的。

紹偉帶著柳靜柔出門後,站在床邊的三個男人相互看了一眼。

最後蘇錦眸子一動,再次出了一計,「我們三個中,就凌雲你的身形與大嫂最像了,所以……」

凌風的悟性不是一般的強,抓了凌雲就往床上推,「你好意思看著大哥難受嗎?」說著還十分主動的將被子蓋到了他們身上。

「喂……」凌雲雙手伸直,朝空中抓了抓,很快,就被夜北辰誤當做柳靜柔鉗制住。

「你說過你會對我好的!你就是這麼對我好的……」滿鼻的酒味,夜北辰眼楮沒睜開,人處在麻痹狀態,但還記著找柳靜柔。

這孽緣,是不是太深了點。

凌風蘇錦臉色一紅,怕夜北辰做出後悔的事,于是商量著怎麼救出凌雲。

「我就這一個弟弟……」听凌風的口氣,好像夜北辰會把他弟吃了似的。

「我不是擔心你弟弟,我是怕嫂子接受不了……」蘇錦說上就上,凌風緊跟著,兩人一人拉著凌雲的一條腿就往外使力,而搞不清楚狀況的夜北辰以為誰要跟他搶老婆,稀里糊涂的就拽著凌雲的上半身往里拉。

門外,紹偉苦口婆心的跟她解釋著小淘是怎麼死的,這非但沒有讓柳靜柔好受點,反而讓她情緒更加激動。

「我不想听到你的聲音,走開!」柳靜柔緊抿著唇,眼眶里發亮。

只要一提起小淘,她就會是這樣的狀態。

「嫂子……」紹偉無奈的叫她。

「我跟夜北辰的事,不要你們管!」她一手將他欲靠近自己的身體推了下,一點效果都沒有。

反而臉上那比誰都冤的神情讓紹偉二度發飆。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肘,厲聲呵斥,「你這個自私的女人!你以為小淘死了就你一個人傷心?我們和大哥難道就不會心痛嗎?大哥為了你改變了多少?你有沒有仔細想過!從你們認識開始到現在!」頓了頓,他繼續,「每年清明節你以為是你那些拿了錢就翻臉的親戚去祭拜的?這一次,更是與夜伯伯斷絕了父子關系,他現在一心一念全是你,怕你想不開,怕你像舒顏那樣一尸兩命,死人已經夠多了,你就給我好好的活著!」

柳靜柔一手捂著嘴怕自己吐,一手扶著冰冷的牆壁,眼楮睜到最大,最後不知道思緒飄到了哪兒,臉頰竟貼在了牆壁上。

「上一次不是也要死不活的嗎?怎麼他媽的佔天狼就勸的住你……」夜北辰在臥室里亂吐了一通,突然就清醒了些,睜開眼一看見他們三男人,立刻就踉蹌的跑了出來。

正巧看到柳靜柔趴在牆壁上的失神模樣,于是便來了這麼一句。

柳靜柔听了他的話,不但沒有任何反駁,反而眼里的空洞更深了。

「咦?」紹偉猛一拍頭,一手將夜北辰扶到了柳靜柔那邊,打算讓他們好好吵一架,然後快速的將另外三人招到了另一邊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不妥吧?」凌雲一手模著胸膛一手揉著腳踝,聲音倒還正常。

「這有什麼不妥的,狼能和人結合麼?」紹偉提出了這個具有挑戰性的問題。

然後這伙人的世界觀與節操徹底覆滅。

「當然能了!」凌風好有經驗的眼神告訴他們,他試過……「書上寫的啊!」

凌雲凌亂的揉了揉太陽穴,戲謔,「你都看的什麼書啊?以前看有色小說,現在升級了?人人已經滿足不了你的獸欲了?……」

「可他不是狗!是狼!」紹偉將他們打斷,再次重申了這個問題,「狼能和人結合麼?」

這下,凌雲反應超快,「狼和狗不是生出了狼狗嗎?既然凌風說他和狗那個過,你轉換一下嘛……有什麼不能的!所以,不妥!」

凌風氣喘如牛,恨恨的看著凌雲這個混球,雙手緊握,打算一拳揍他到動物園!

「你們難道沒發現大哥提起佔天狼的時候,大嫂眼里發出了某種特異的光芒麼?」紹偉特玄的說著,「管它什麼光芒,把人找來了再說,這樣要死不活的吊著,累死大爺了!」

紹偉最後一句話說出了另三人的心聲。

自從那兩人要死不活以來,他們四人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蘇錦點了點頭,那斯文的臉上,寫滿了邪惡,「我們把大哥帶出去散散心,順便給他找幾個女人,別吊死在一棵樹上了呀!」

「甚好甚好……」

四個人達成了一致的意見後便撤退了,也不管在牆壁邊上掙扎的孕婦和酒鬼。

「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痛……」他如果清醒,絕對不會當著她的面說這句話。

那桀驁不馴的張狂表情,那不可一世的深色眼泊,全部被翻天覆地的紅色取代。

「我討厭你身上的味道!」柳靜柔往下蹲了蹲,似乎從他的雙臂中滑下來,可他一看清楚眼前的人是柳靜柔後,便抑制不住的要對她訴說。

他的手掌用力的抓著她的腋窩,身體晃動的同時也拉著她一起動蕩。

「討厭就討厭……」他低低的聲音可憐又可恨。

看著他深紅的臉深紅的眼,她長長吁了口氣,也不再掙扎,隨便他拖著自己去哪兒。

她確實只顧著自己傷心,忘了他的感受。

「你不要忘了……你是我老婆……」他說一半便回頭看她一眼,雖然他的眼神看上去十分迷糊,可腳步卻一點也不含糊。

在走過了一道走廊後,他拖著她進了臥室。

那股刺鼻的酒味和酸味來自地上被他吐的一地的污穢物。

柳靜柔瞬間閉上了眼,腳步停在原地,忍著要命的氣味,任他鬧。

這是他們結婚以來,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醉酒。

第一次的新婚夜,他雖然滿身酒味,可至少心智是清醒的。

這一次,他就像個大孩子,還是滿肚子怨氣的孩子。

「柳靜柔……」他沉重的坐在了床上,眼楮睇著地上的污穢物,似命令,「你不是我老婆嗎?你看看你……一次地都沒掃過……」

她內心狂流冷汗。

他都醉的不省人事了,竟然還知道這兒髒,還知道指使她做事!

果然是大老板,發酒瘋都比別人高明!

已經是凌晨兩點鐘,柳靜柔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以及一地的髒污嗆的眼淚鼻涕一把流,而那位大爺,甩了腳上的鞋,雙腿盤著,坐在床上,一手撐著太陽穴,雙眼是不偏不倚的看著她做事。

這都不算什麼,為什麼他就停不住的非要說話呢?

「柳靜柔,我他媽最討厭矯情的女人……要不是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我早休了你!」這句話難道不矛盾嗎?既然都有休了她的心,還顧及什麼狗屁夫妻情分啊。

柳靜柔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埋頭拖地。

「柳靜柔,你他媽傷了我的心!傷了我的肺……」夜北辰的聲音一點也不可憐了,反而驕傲的很,說這些的時候,他的表情特別認真。

傷他心的是酒,傷他肺的……還是酒。

尼瑪喝醉了就全怪到她頭上了!

「你大爺的……」柳靜柔去洗手間洗了拖把回來,他嘴里還在念叨。

「你他媽的還沒拖好……還沒拖好……」

柳靜柔就回了一句,他便回了她十句‘還沒拖好’。

而怪異的很,他嘴里說那句話時,手正在月兌襪子。

「夜北辰……」柳靜柔突然停下了動作,怔怔的看著他無辜又難過還傷懷的輪廓,內心的頹廢被他壓了下來。

他想也沒想,「柳靜柔!」

又是那麼重的聲音。

「夜北辰……」她試探著又喊了他一聲。

「柳靜柔!」他快速的回。

柳靜柔知道,她如果接下來一直喊夜北辰,夜北辰就是一直像傻逼一樣叫她柳靜柔。

他醉的不輕也不清吶。

「你身上臭。」將地拖干淨後,她走到床邊,認真的看著他的眉眼跟他講話。

他怔了一下,她便開始解他的襯衣紐扣。

「你給我洗……」他抿著薄唇,想也沒想,完全依賴她。

如果他尚有一絲理智,知道她現在是有著強烈妊娠反應的孕婦,他不會讓她拖地,不會讓她給他洗澡。

她呼了呼氣,本能的伸手扶他下床,可才架起他一只手臂,身上的力氣瞬間就被抽光,頓時就癱軟下來。

「我扶不動你……」柳靜柔累的雙手撐腰,坐在床上後,什麼酒味都是浮雲了,突然間身體好累。

這種燥熱並且真實的累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出現過了。

「你給我洗……」見她躺在床上動也不動,他突然冒出頭來,對著她的臉就是一聲命令。

可怕!喝醉酒的男人真可怕!

「你爬過去我再跟你洗!」她頭頂生了一籮筐的氣,一腳對著他就是一踢。

完全不知道力氣多重,他身體倒在地上後開始捂著胸口咳嗽,她嚇的不輕。

連忙下床看他。

不知道他看不看的清她滿臉的焦急,拉著她就摁在了地上,臉上突然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我們……」他一手指了指浴室,臉上的表情好看又傻氣,「一起爬……」

當然了,她不會跟他一起爬過去,她一手拉著他,將他一點一點的拽到了浴室。

洗完澡後他明顯比之前好些了,在冷水里浸了半個小時,他一直閉著眼,抿著唇不說話,像睡著了一樣,突然醒來後也沒注意到一邊的柳靜柔,直接爬了起來就往床那邊走。

柳靜柔徹底被他征服了!

早上睜開眼醒來時,她發現他正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于是特別提醒他,「你昨晚喝醉了。」

而他,立刻來了個360度大轉變,他堅決不相信自己喝醉了,那高傲的眉一挑,語氣淡定,「證據?」

早知道昨晚就不拖地了……

也沒用,就算那灘贓物現在給他看,他也一定會說是她吐的,誰叫她是孕婦呢。

「你昨晚把我當作你媽,一直叫我媽媽,叫的我煩死了,你說你是不是喝醉了?」她清澈的眼楮一點也不像是在說謊。

他定神看著她,半晌後,面不改色,「我一定是喝醉了。」

柳靜柔白了他一眼,然後呼了口氣將被子提高了一點,繼續睡。

「我沒做別的了吧?」他有點緊張的捧過了她的臉,眼眸里的湛藍像星空。

她抿著唇看著他,悠悠來了句,「不止叫我媽媽。」看見他臉色驟然一紅,立刻追加,「還叫我女乃女乃了!」

看他面露難色,心里竟然會有一種輕松的感覺。

「女乃女乃,你別去墮胎……」他是在她又打算繼續閉眼睡大覺時,在她耳畔低低念出來的,雖然是玩笑,可他眼底的認真卻前所未有的充足,聲音低醇,「墮胎會要你半條小命的,雖然淘淘不在了,你為什麼不想想這是淘淘又回來了呢?我們會生第二個孩子,眼楮鼻子小嘴眉毛,和淘淘一模一樣,我會用心呵護它,一定不會再出意外……只要你好好配合我。」

她雙手捂住耳朵,十分用力。

顯然是不能立即接受這個事實。

「柳靜柔!」他生氣的一手拉開她的小手,強迫她對著自己,面露凶色,「既然我們都活著,為什麼不好好活著!」

「你就不能讓我再傷心一會兒?」她蒼白的臉上寫滿了痛苦。

三年的母子情,不是說斷就斷了。

他理解她的心情,可不贊同,「再傷心又生個殘次品出來!」

「所以趁早把孩子打掉了最好!」她堅持的目光從沒這麼明亮過,一經說出口,更加篤定,「傷心是我現在的心理需要!」

這種需要根本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她也很想忘掉小淘,可不能。

人不是冷血動物,她更不能做到像夜北辰,為了新的孩子而忘掉之前的所有。

「你他媽的心理需要值一條命!」夜北辰暴怒而起,一手將兩人身上的被子掀開,她驚呼了一聲後,他的拳頭直接向著她的月復部而去。

其實他只是想模模她的肚子,沒料到嚇到了他人。

「兩個神經病!」

一道奚落的聲音從臥室門口傳來,十分清晰有力。

來人著一身黑色的服裝,不過他招搖的頭發顏色將他悶騷的性格出賣了,他便是——佔天狼。

也不在乎床上的兩個人是合法夫妻,更不在乎人家被子掀開的,夜北辰只穿了一條小褲褲,柳靜柔雖說穿了睡衣,可剛才被夜北辰一手掀起,跟果沒有什麼差別了。

他真的不在乎,更不會有害臊的表現,比如臉紅。

在夜北辰用被子將柳靜柔裹好後,第一句發怒的話還沒說出口,他便先發制人,「听說你又懷上了,身為你干爺爺,我怎麼也得來湊湊熱鬧。」

揶揄的語氣,張揚的佞笑,和他接下來欠扁的動作,直接讓夜北辰賜了他一拳頭。

不過慘狀沒發生,佔天狼伸手接住了。

就因為柳靜柔之前繞暈了他,說自己是他干媽,所以佔天狼這才說自己是她干爺爺。

「不是不回來了嗎?上一次還沒輸過癮?」夜北辰收回自己的手後,一手將柳靜柔攬入了懷里,證明著自己的主權。

佔天狼冷笑了一聲。

他就不是那種會傷心的人,你看看他染的金發,刺眼又奪目。

「你為什麼一直惦記著我的老婆?」夜北辰一臉深意,突然很不解的問道,「你知不知道這里是我的臥室?我們是敵人!」

佔天狼後背對著他們,在這個問題快沒音訊時,他涼涼譏笑,「少臭美了,我才懶得看你,我是為我干兒子回來的。」

這就是他穿著黑色服裝來的原因。

因為時間緊急,頭發沒來的及換一個低調的顏色。

好歹佔天狼養了小淘三年,他有權利來看他。

早餐時間。

夜北辰的臉色一直很難看,因為佔天狼來了,還因為那個男人一來,就霸佔了他們的床。

有不有趣,就算是客人,你也得看下主人的臉色不是。

「你跟他……」夜北辰一手拿著點心,一手拿著醬料,動作卻顯得有些緩慢,眼楮一直看著對面的柳靜柔。

「我跟他怎麼了?你要是不喜歡他,你把他轟出去。」這里是他夜北辰的家,他做主。

夜北辰生硬的咬了一口點心,語氣酸澀,「要不是看在小淘的面子上,還用你提醒?」

然後柳靜柔眼睜睜看著他將醬料當做豆腐腦喝了!

好家伙!如果沒看錯,那似乎是辣椒醬……

也不知道他早上發了什麼瘋,特地要了這玩意,醒酒?

兩秒後,他臉色大變,她的猜測出了差錯。

他跑進了洗手間,等她吃飽後,他才紅著臉走出來。

「我剛剛想到了一個問題。」夜北辰一手握著手機,直接走到了她面前。

佔天狼到底有多累?他死死的躺在他們的大床上,沒有一點防備,睡容安詳,無拘無束,仿佛睡著的一秒就是永恆。

沒過多久,凌風他們全來了。

「听說這廝改行了。」凌雲若有所思的坐在了床上,近距離的看著他。

眼光曖昧到讓人起雞皮疙瘩。

「當老板了?」他爹的財產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凌風有點竊喜,「要不我們來干點有意義的事?」

蘇錦毛骨悚然,麻木的反問,「你想把人家輪咯?」

只要凌風的濃眉高挑,色眼一眯,就會給人這種錯覺。

「哈哈,老子對他沒興趣!我們來做點劫富救貧的事兒?」

紹偉立刻打斷了他們的幻想,字正腔圓,「要打劫找他爹,听說他現在進軍娛樂圈了,你打劫他,是想上八卦版頭條嗎?」

「他?」凌雲不敢置信的冷睨了他一眼,越看越覺得他的長相怪異,氣質變異,「現在的小姑娘都什麼審美?蘇錦,你來說,哥跟他擱一塊,哪個夠範兒?」

佔天狼都去做偶像明星了,他凌雲就是神級人物了。

「沒有比較性。」蘇錦認真的看了兩人一眼後,淡淡的回。

都不是一個國界線的人,拿什麼比。

「我就說了嘛,凌風,你這些年也賺了不少了,你來捧我吧!我突然也好想做一回偶像明星!」

凌風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不做應答。

「咳咳……凌雲吶,我想你理解錯了,我說的沒有比較性是另一個意思。」蘇錦悠悠的說著,還來了個形象的比喻,「人家是偶像明星,你是嘔像明星,听你唱一次歌,老子竟起了妊娠反應……」

為了突出那個‘嘔’字,蘇錦特意嘔了一下。

你說他挫就挫吧,後面的妊娠反應能不能不要這麼形象!

夜北辰叫他們來,是為了質問他們的,不是為了讓他們像參觀動物園似的來高談闊論的。

「給你們最後一秒鐘的時間,是誰把他叫來的?」夜北辰冷冷的將四人掃了一眼,然後刀子一樣的眼光停在了紹偉身上。

他根本不需要給他們一秒鐘。

「大哥,你先別生氣,你听听大嫂的意見。」

紹偉將柳靜柔拉了出來,做擋箭牌。

他是哪只眼楮看見柳靜柔現在有意見的?

而夜北辰竟然很听話的看向了她,等她的意見。

「他是明星?」

oh……怎麼忘了她是個女人!

紹偉重重呼了口氣後點了點頭,「他身後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在捧他,你們自倫敦回來,他便開始做這個了。」

「也沒多久。」柳靜柔淡淡的說完,自顧自垂下頭準備坐在床邊。

還沒挨到床便被夜北辰拉了起來。

從他剛正不阿嚴謹非常的表情來看,只要柳靜柔坐在床上,那就跟與佔天狼睡了是一個道理!

「雖然沒多久,可大嫂你要知道,有錢、有相貌、有身材,有腦直接等于火爆,他現在在國外很火爆,知道別人怎麼夸他的嗎?」紹偉一副受了佔天狼荼毒的表情讓夜北辰眼里的寒意更濃,可是有柳靜柔保護他,他繼續滔滔不絕,「有著威廉王子的貴族氣質、吸血鬼的黑暗神秘and足以讓少女少婦癲狂的魅惑眼神……」

紹偉沉醉了。

「偉哥,還沒完吧,我看這個小妖精還有足以讓少男壯漢變gay的魅力吧?」蘇錦諷刺一笑,挖苦他。

……

「夜北辰,你看看你的眼神,你的表情……」柳靜柔見他臉上肅穆的冷意心里便升起了大大的不爽,「你總是懷疑我跟他有一腿。」聲音不小,也不算大,睡在床上的男人毫無知覺。

在來之前,他已經連續工作了26個小時,飛過來時得知了國內的消息,更是無法入眠。

「你見過哪兩個正常男女像你跟他這麼隨便?」夜北辰語里的醋味毫不掩飾。

「我跟他再隨便也沒你跟我隨便!」柳靜柔這是忘了他們的關系。

而且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已經將佔天狼拒絕了,就說明了她的立場。

夜北辰卻希望她不止心里沒他,眼里更不能有他。

「你看看他……」夜北辰一手指了指那個睡的一臉恬靜安逸的男人,說出了一句讓眾人大跌眼鏡的話,「他為什麼只睡你那邊,不睡我那邊?」他的細致,已經到了柳靜柔難以觸踫的境地。

因為夜北辰這句話,凌風雙手將佔天狼推到了夜北辰睡的那邊。

很快,佔天狼醒了。

就因為身下的味道變了?

他揉了揉眼楮後,還沒有徹底睜開,聲音里性感的沙啞叫人肉麻。

「柳靜柔,過來我看看你。」

他的思維還是很清楚的。

「佔天狼,你找死?」夜北辰快柳靜柔一步走到了他面前,高大的身影將他臉上的光線全部遮住。

那威脅的語氣夾帶著火藥味濃烈的氣焰。

佔天狼這才抬起頭看了夜北辰一眼,一瞬間,惺忪全部被冷冽的利光取代,聲音也冷了不知道多少度,「夜北辰,我已經把她讓給你了,不代表默認後續的發展也由你來掌控,」他狹長的眸子突然揚起,「征服女人,用心,不是用拳頭,你那麼不放心她跟我在一起,說明我還有戲。」

邪惡的笑容在囂張的揚起了幾秒後斂住。

他抿著薄唇直直走到了柳靜柔面前,一手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臂,聲音張狂,帶著一種專門給夜北辰好氣的敵意,「爺請你吃好吃的。」

柳靜柔只是用之前跟他斗嘴的表情看了他最後一眼,然後便順從的跟著佔天狼走了。

其實夜北辰是想跟出去的,被紹偉拉住。

「大哥,你越在乎她,她越覺得你不信任她。」語氣里有提醒,更多的是擔憂。

難怪自古人說旁觀者清,饒是夜北辰再精明的人陷入情網中也是身不由己。

他怎麼不知道柳靜柔的心,只是那份驕傲的情緒想讓她只是自己一個人的。

夜北辰對柳靜柔的傷害,以及他現在對柳靜柔的淪陷,算不算已經呈正比了。

起初是懷著補償的心情,對她好,並且無限制的對她好,結果到了後面,才發現自己越離不開這種怪異的情感模式。

佔天狼帶著她才上車,她便忍不住低咒出聲,「混蛋總是那樣!」

她又不是小孩子,非得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才放心。

他內心的敏感叫她心疼也心煩。

仿佛她在他眼里就是低能兒。

「我想去看看小淘。」佔天狼收住了所有疲倦與張狂,眼里逐漸被冷意蒙了一層透明的水晶,「順便,你還想打掉孩子嗎?」

他一定是先去了小淘的墓地才到夜家的,不然他怎麼知道小淘的墓地在哪兒。

「我……」她才張口,他便一手阻止了他。

「先去看小淘。」

冷漠的如陌生人,側臉更是緊繃的不能放松。

小淘雖然不是他的親兒子,而且小淘一點不听他的話,可這更能體現出他們之間的感情,小淘很多時候把他當女乃爸在使用。

夜家有專用的墓地,這還是柳靜柔第一次過來,從小淘去世後,柳靜柔便沒有出過夜家的大門,整日的不見陽光,看到夜家墓園四個字時,才發現自己那會兒想多了。

小淘的墓地與夜北辰母親的墓地挨在一起,照片上還是那個生動活潑的笑臉,在佔天狼單膝跪下後,柳靜柔捂著嘴轉了身。

連看他照片的勇氣都沒有。

大腦突然異常的清醒,想起了某些她有可能都不會想起的事。

夜北辰昨夜喝醉了?

醉?

……

她突然難受的捂住胸口想哭又想笑。

就說那麼精明的男人怎麼會輕易讓自己醉酒?

就算他真的醉,又怎麼會回到家讓她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樣,他多麼驕傲的男人!

昨晚她翻出了小淘所有的舊物,堆在一個桌子上,可今天早上睜開眼之後那些東西全部都不翼而飛了!

難怪一早起來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少了什麼,一來到墓地就想起了。

與佔天狼離開墓地時,他眼楮紅紅的,一定是偷偷哭過,柳靜柔抿著唇不想打破。

「雖然我不喜歡夜北辰,可女人流產對身體不好。」兩人在一家中式餐廳坐下後,他認真的看著她說出了這句話。

驀地想起了夜北辰之前說的——墮胎會要掉你半條小命的。

夜北辰從沒在她面前說過一句為了要孩子而不準她流產的話。

他們都是聰明人。

對面的男人看上去總是那麼遙不可及,他白皙的肌膚比窗台邊的百合還亮眼,那妖異的輪廓總會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如果你現在肚子里沒有夜北辰的孩子,你願意跟我走嗎?」他再一次開口,卻是比以前溫柔百倍的語氣,「你說我孤僻冷傲與現實的生活背離,你看我現在做的可好?」

他以前從不在白天出門,只有夜晚出沒。

在他們一起生活了兩年後,她說過一句話——誰做你老婆還得遷就你,真慘。

半晌後,杯里的白開水冒出的氤氳熱汽將她的臉化開了,有點朦朧。

「我愛孩子。」

一個女人,愛她的孩子,其實說到心里去,還是在乎孩子的父親的,如果不愛,至少曾經深愛過。

「為什麼不肯接受事實?」佔天狼淡然的問出口後,垂下了眼眸,眼底滑過一抹淺淺的傷感。

她猛的抬起頭,聲音清脆而有力,「我已經不知道我是因為愛小淘才跟夜北辰在一起,還是因為愛夜北辰所以忘不掉孩子……」她迷茫的緊了緊唇,眼里十分痛苦,「最近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直到你躺在那張床上。」

也就是她和夜北辰的大床。

他們新婚之夜的那張床,臥室里的所有家具都換了新的,唯獨那張床一直沒變過。

「我懂了。」他動了動唇後,端起了那杯白開水,抿了一小口,眼底的惆悵濃郁了,「你跟我出來,是因為以前的情分還是因為氣他?」

女人總是喜歡口是心非,越罵一個人越是喜歡。

「都不是。」她愜意的眯了眯眼,然後對著他放松的笑了笑,「就是跟你蹭陽光。」

如果在夜家,她說想出來,必定凌雲蘇錦少不了跟班。

因為凌風太喜歡招搖,夜北辰沒讓他跟班過。

「讓你長期蹭?」

他挑眉,眼底閃出一抹輕佻。

「陽光曬多了也是會出問題的。」她不化妝,就這樣素顏,反而能給人一種安心的美感。

見過她的結婚照,那性感妖嬈的女人雖談不上冷艷高貴,可總覺得差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孩子生下來了喊我。」他悠悠的吐出一口爽朗的涼氣,然後一手揉了揉眉心。

「我幾時跟你說會把孩子生下來?」

……

剛才的頭痛根本算不上什麼。

他錯愕的看著她平靜而理智的臉,就是這張熟悉的臉,如果放在大街上與那些招枝花展的女孩相比,甚至多了幾份過于清秀的土氣。

「你這個女人腦子里到底裝的什麼漿糊?」佔天狼不知道從哪里模出了他的必備品,香煙。

柳靜柔敏感的吸了吸鼻子,「你不是說你不抽煙了嗎?」

她不問還好,一問他立刻蹬鼻子上臉了。

「你他媽小腦發育果然是障礙了,爺不抽煙不是還有個前提條件嗎?」經過佔天狼一指點,柳靜柔頓時雲開見月明頓悟了,「你不嫁給我還指望我為你改造?」

這男人說話,往往能讓人情不自禁某處一緊。

「那你進娛樂圈干什麼?」她快速反詰,並且聲色俱厲,「我好像沒讓某些人去做大明星吧?」

經過了之前被兩人雙重打擊的強大刺激後,佔天狼成熟了不少。

不但沒有因為她這句充滿了挑釁意味的話而雄起,反而一臉優雅的傲氣。

「你看爺做事什麼時候沒目的過?」佔天狼狡黠的眸子閃了閃後,對著她魅惑一笑,說出了他的奸計,「我養了你和淘淘三年,我對你的私人感情就不算了,就算算你兒子摔了我多少名貴花草古董、掐死了多少稀珍鳥獸、毀了爺多少個**美夢……」反正現在小淘不在了,他想怎麼說都是他有理。

「怎麼著,你得給我打三年工抵吧?」低而不含糊,性感而欠揍。

他進軍娛樂圈做上了這件還算光明磊落的事,就是為了這個最終目的。

「哼!」柳靜柔一听清他話里的意思後,臉上立刻變了天,「那是你干兒子,你是自願的。」

佔天狼不為所動,深深吸了口氣後,妖艷的臉抵近她,「你欠我那麼多,難道就沒有良心不安?」

男女之間,沒有誰對誰的好是出于完全自願,總會出于某種對未來的幻想。

她中槍了。

不安肯定是有的。

在小淘一歲能開口講話後,柳靜柔打算帶孩子回柳家,可小淘已經習慣了佔天狼,而她又習慣了兒子,所以一直住在佔天狼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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