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告訴九皇叔?
陳大少一個激靈,雙眼卻越的迷茫了,呆呆地看著鳳輕塵,似乎不能理解,鳳輕塵怎麼會這樣做。
鳳輕塵听到這些話,不應該是被激怒嘛,然後與他據理力爭嘛,怎麼變成了去告訴九皇叔,這,這……陳大少滿頭冷汗,這下可如何是好,事情和那人說得完全不一樣。
可事已至此,他只能再想辦法,把鳳輕塵激動,陳大少梗著脖子︰「鳳,鳳輕塵你什麼意思,本大少可沒有誣蔑你,你自己做了的事,還不肯承認嘛,告狀?你就是說給九皇叔听我也不听,我說得全是事實。」
「陳大少別激動,你要輕塵承認什麼?承認爬九皇叔的床?」鳳輕塵可以肯定,九皇叔改動了計劃,公堂後面有人,十有**那人還是九皇叔,既然如此,她就再挖一個坑給陳大少跳好了。
「事實就是這樣,難道你想否認。」陳大少心里發慌了,這樣都激怒不了鳳輕塵,那接下來的事要如何做。
鳳輕塵搖了搖頭︰「不,我沒打算否認,陳大少說得沒有錯,只不過陳大少你說法有問題,我需要糾正一下。」
啊……鳳輕塵承認了?陳大少囧囧有神的看著鳳輕塵。
啊……鳳輕塵不僅承認了,還要糾正陳大少說法,鳳輕塵要說什麼?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鳳輕塵,等鳳輕塵的驚人之語,可等了半天都沒有見鳳輕塵開口,她只是看著公堂後方,一言不發。
大理寺卿知道怎麼回事,當場贊鳳輕塵高明,果然公堂內傳來「啪」的一聲,緊接著一陣腳步聲響起。
公堂上的人同時一驚,齊刷刷的看向發聲處,想要知道是什麼人在公堂之後。
「九,九九皇叔……」陳大少與刑狀師看到領頭的走出來的人,雙腿打抖,咚的一聲就跪了下去。
「大,大,大人。」來的不僅僅是九皇叔,還有太保、太傅、刑部尚書和順寧侯,順寧侯像個小丫鬟一樣,跟在九皇叔等人的身後,那慘白的臉、那虛浮的腳步,無一不說明他此時受驚嚴重。
九皇叔真陰險!
鳳輕塵看著這排場,又看了一眼那早已嚇得暈死過去的陳大少,鳳輕塵很淡定的站好,等九皇叔主持大局。
大理寺卿與左右少卿連忙起身行禮,九皇叔讓他們起來後,便小心翼翼地站在那里,謙卑的請九皇叔、太保和太傅入坐,被九皇叔拒絕了。
「大理寺審案,本王不插手,只是外傳此事與本王有關,為保公證本王請太保、太傅和刑部尚書听案,本王還以為是外界謠傳,原來確有其實,本王就不明白了,這案子什麼時候與本王扯上關系了,本王什麼時候又給大理寺施壓了。」
九皇叔每說一個字,順寧侯就顫抖一下,整個人就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鳳輕塵一直注意著他,生怕他一下少,驚嚇過度給嚇死了。
開玩笑,要是順寧侯在公堂上被活活嚇死,他們就是有理也會變成沒理,順寧侯可是貴族。
「王爺息怒,此事系順寧侯府捏造謠言,與王爺無關。」刑部尚書是皇上的人,來之前便被皇上叮囑過,順著九皇叔一點。
橫豎,事後皇上會連本帶利的要回來。
「柳尚書所言甚是,順寧侯嫡子言詞粗鄙,誣蔑皇族,順寧侯養子不教,老臣這就上書,肯請皇上從嚴處理。」作為保皇黨,太傅絕不允許有人誣蔑皇室,說九皇叔的不是,就是說皇室的不是。
九皇叔什麼都沒有說,與他一同前來的人,就把順寧侯一家說得罪該萬死,鳳輕塵心中那叫一個佩服呀。
陰險呀,陰險呀,那陳大少明顯是受人挑撥,那人十有**與九皇叔有關,不然九皇叔怎麼會帶這三尊大神來听案,要知道這三尊大神可都是皇上的心月復愛將。
不過,能讓九皇叔拿出這樣的排場,順寧侯也該感到榮幸了。
鳳輕塵知道,這伙主角不是她,她要做的就是站在一邊當壁紙,看大理寺卿安排九皇叔等人入坐,看大理寺卿丟出「執」字簽,去順寧侯府拿人。
有藐視皇室的罪名在,大理寺可以將順寧侯府所有主子都押來,相關的人也打入大牢,即使順寧侯府能在孫思行的案子上取勝也沒有用。
陳大少那番話私下說說可以,可在公堂上說還讓九皇叔听到,並且九皇叔還要從嚴整治,那就慘了。
輕則降爵,重則削爵,鳳輕塵可以肯定,九皇叔既然出這一招,就會將順寧侯府連根拔起,要知道順寧侯府可不干淨。
衙役拿人時,大理寺卿就繼續審案,陳大少暈過去不要緊,一盆冷水澆下去,只要你沒死都能凍醒。
陳大少一個哆嗦,幽幽轉醒,刺骨的寒冷讓他有一瞬間的呆滯,眼神也變得凶狠起來,可當他看到公堂一側的九皇叔時,陳大少立馬驚醒,一張臉從白到紫,顧不得寒冷,爬了起來,朝九皇叔的方向拼命的磕頭︰「九皇叔饒命,九皇叔饒命,小人有口無心,都是胡說的,九皇叔饒命呀。」
咚咚咚…陳大少每一下都磕得很實誠,很快地上就一灘血,順寧侯見狀,也回過神來,拼命地給九皇叔磕頭,求九皇叔饒命。
九皇叔估模著,再磕下去這兩人估計又得昏過去,橫了大理寺卿一眼︰「本王不是律法,罪與恕與本王何干。」
大理寺卿一驚,習慣性的拿起驚堂木,可想到九皇叔幾人在,硬生生將驚堂木放了下去,清了清嗓子道︰「擾亂公堂,成何體統,拿人呀,給我打。」
不多,十板子,還是黑頭簽,也就是吃點痛,不傷筋骨。
一頓板子打下來,順寧侯和陳大少也老實了,事實上,現在的情況容不得他們不老實,養尊處優的兩個主,哪里受過這等刑,這十板子對普通百姓來說,躺個一兩天就能下床,可對這兩人來說,沒有十天半個月別想動一下。
順寧侯與陳大少猛磕了一通頭,又打了一頓,早就是灘爛泥,趴在地上丑態百出,兩人有氣無力的喊著︰「招,招,我都招了,我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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