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華公主的事,鳳輕塵並不擔心,她現在可不是當初那個,一無所有的女孩,皇上想要拿她頂罪並不是那麼容易事情。
所以,當王錦凌提出要幫忙時,鳳輕塵本能地拒絕了,她完全可以用九皇叔留給她的人擺平,沒有必要動用王錦凌手上的人脈,可王錦凌卻不同意。
「用你的辦法只能解決眼前的事,卻不能給皇上一個教訓,不狠狠地反擊一次,皇上永遠不會知道什麼叫痛。」王錦凌說得堅決,鳳輕塵只好承情了。
三人又聊了一些細節,眼見到了深夜,王錦凌和雲瀟不得不告退。沒辦法,誰讓鳳家沒有男子,他們就是想要留宿也不行。
「路上小心,雲瀟你沒有帶護衛來,讓鳳府的護衛護送你回去。」雲瀟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拉攏到的人才,可不能出事。
雲瀟想了想沒有拒絕,與王錦凌一同借著燈光離開。
鳳輕塵送走兩人,自己也困得不行,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鳳輕塵讓下人送來熱水。
洗洗睡吧!
鳳輕塵又困又累,要不是下人提醒,她差點在浴桶睡著了,迷迷糊糊爬上床,鳳輕塵倒床就睡,而就在她氣息平穩後,一個身著鳳府下人衣服的女子走進了房,暗衛看了一眼發現是熟人,也就沒有當回事。
這個少女進了房,將外間的燈點亮,暗衛更加放心了。
看樣子是姑娘有什麼吩咐。
女子點亮了燈,等了半晌也沒有等到鳳輕塵醒來,便大著膽子抽出袖中的竹笛,朝房內吹去。
一縷青煙朝屋內飄去,帶著好聞的清香。
又等了片刻,確定鳳輕塵中了迷藥後,女子便提起裙擺朝內室走去,看到躺在床上的鳳輕塵,心撲騰、撲騰的狂跳。
當她來到鳳輕塵身邊時,就注定會有這一天,只是她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她不想背叛姑娘,可主子的命令不可違,她必須拿到鳳輕塵身上那塊令牌。
女子小心翼翼地接近鳳輕塵,再三探查,確定鳳輕塵中了迷藥,女子暗暗松了口氣,伸手從鳳輕塵的脖子間抽出一根繩子,慢慢抽出來。
「到手了。」女子的心跳越來越快,手也越來越穩,當一塊令牌似的東西,從鳳輕塵領子滑出來時,女子忍不住激動了,連忙模出身上的小刀,準備將繩子割斷,把令牌拿走,可就在此時……
她的手被人握住了,女子慌忙抬頭,與鳳輕塵四目相對,整個人都驚呆了。
她以為中了迷藥暈死過去的鳳輕塵,正看著她,眼中是冰冷的殺意。
「姑,姑娘,我,我……」女子的臉色刷得一下白了,想要解釋,可被鳳輕抓了現行,她還能說什麼。
女子全身顫抖個不停,握刀的手也有些不穩,要不是鳳輕塵握著她的手,這個時候怕是癱倒在地了。
鳳輕塵冷冷地掃了女子一眼,說道︰「夏挽,我沒有想到是你。」
「姑娘,我……」夏挽咬著唇,低著頭,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可就在此時,她握著刀子的手,卻朝鳳輕塵捅來︰「姑娘,對不起,我是不得已的。」
「不用和我說對不起,你既然選擇背叛,就應該承擔後果。」鳳輕塵早有防備,在夏挽出手時,將她的手一扭,抬腳就將人踢開了。
「你是九皇叔精挑細選的人,你應該很清楚,憑你的功夫打不過我,也逃不走。」鳳輕塵從床上滾了下來,拿起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說道︰「出來。」
「唰」的一聲,兩條黑影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不需要鳳輕塵吩咐,這兩人就把夏挽給捉住了,並且不讓她有自殺的可能。
夏挽面如死灰,眼中一片絕望,一言不發地看著鳳輕塵,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綻,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甚至因為她的機靈,姑娘還特別喜歡她。
「想要知道我為什麼會發現你嗎?」鳳輕塵好像知道夏挽在想什麼一樣,挑眉問道。
夏挽的下巴卸了下來,只能忍痛點頭。
她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綻。
鳳輕塵勾唇一笑,嘲諷的道︰「你做得很好,我根本沒有懷疑過你,我只是防備皇上。皇上白天見到我手中的令牌時,那麼想要,憑他的個性一定會動手。明的不行那肯定是來暗的,我原本以為皇上會派人來暗殺一類的,沒想到……我府上還有皇上的探子。夏挽,你藏得可真深。」
她想過府上會有別人的探子,可沒有想到會是夏挽,是九皇叔送來的人。
因為是九皇叔送來的緣故,她對春繪、秋畫、夏挽和冬晴四人明顯沒有太過防備,不像佟玨和佟瑤那樣,經過多方試探與盤查,才讓她們近身服侍。
卻沒有想到,這麼一個疏忽,差點給自己帶來致命的傷害,幸虧,幸虧及早發現。
夏挽低下頭,沒有說話也無法說話,從她進九王府的那一刻,她的人生就已經規劃好了。她必須想盡辦法取得九皇叔的信任,關鍵的時刻為主子辦事,只是她無用,什麼都沒做成。
鳳輕塵看她這個樣子,也懶得和她廢話,朝黑影揮了揮手︰「把人帶下去,給她一個全尸。」
「是。」黑影話不多,拖著夏挽就走了,而夏挽也沒有掙扎,只是木然地看著地面。
不刑求她,這已是恩典了。
夏挽被帶走後,鳳輕塵也了無睡意,將脖子上所謂的令牌摘了下來,隨手往地上一丟,只听見啪的一聲,那「令牌」應聲而碎。
能調動九王府明暗勢力的令牌,鳳輕塵怎麼可能會隨便掛在脖子上,她白天不過是故意拿給皇上看罷了,沒想到皇上果然上當了。
本想趁機抓皇上一個錯,沒想到皇上並沒有大動作,不過能把皇上埋在鳳府的挖出來,也是好事一件。
夏挽要是知道,她冒著暴露的風險,前來偷的令牌是假的,不知會不會氣得活過來。
第二天,春繪、秋畫和冬晴三人前來領罪,跪在門外一個個像霜打的笳子,全部蔫了。
佟玨和佟瑤兩人端著水,一臉沉默地走了進來,除了服侍鳳輕塵洗漱外,兩人不敢多說話,也不敢亂看。
昨天晚上的事,雖然動靜不大,可她們卻知道一些,夏挽半夜來姑娘的房里,然後就消失了,要說沒有事她們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