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轉頭,隨手將手中的書卷放在石質的茶幾上,「大哥,來坐。舒 」指了指身旁的太師椅,「妹子,大哥知道你心智不凡,可是內鬼之事並不是那麼的簡單的,更何況公子好像一點也沒有插手的意思……」
思君抿嘴,戰城看似豪壯、粗魯,行事作風匪氣十足,實際上城府頗深、聰明過人,可對她是真的好,她真的很喜歡這個關心她的大哥。
這時楊管家從院中經過,思君禮貌的打了個招呼,「管家先生,你急匆匆的要去哪里呀?」
楊管家笑眯眯的說︰「雖說山莊內疑霧叢生,可在難的案件也可以偵破的,山莊的日子還是要繼續的。夫人在世很喜歡香料,倉庫里有很多,有小廝來報,香料流年全部發霉了,我去看看。」
「呵呵,楊管家真是好心態。」
「說笑了,我只不過是不認命罷了。」
楊管家走後思君與戰城繼續交談著︰「大哥,我們不談這個,說說你和田邁後來怎麼了。」思君眼楮里閃出八卦的因子。
戰城好奇︰「田邁是誰?」
思君扶額,你和他打了半夜你不知道他是誰,「就是騎你肩膀上的女圭女圭。」
戰城有些憤怒,大手一拍,桌子震了幾震,「老子和他打了半天,眼看這就要打贏了,誰知道這家伙一下子就消失了,老子怎麼也找不到人!別叫老子看見他了,老子非把他的沖天辮揪下來不可!」
思君爆笑,真期待沖天辮成了小和尚的樣子,嘴里卻勸道︰「大哥,你何必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小孩子,哈哈哈哈哈,那家伙要听到了肯定會炸毛的。江湖上誰人不知邪光童子最忌諱別人說他是孩子。」
思君有些納悶,「大哥你以前就認識田邁?」
戰城一模頭,嘿嘿一笑︰「是呀,他每次都要往我肩膀上坐,可氣的是那家伙就像是泥中的鱔魚,總也抓不住他!」
思君卡殼了,敢情這兩人的關系還不是一般的好!白白讓她擔心好久,生怕出什麼亂子!既然人家的感情很好,就不用她擔心了,于是,清了清嗓子,醞釀了一下,正色道︰「大哥,幫我一個忙吧。」
戰城看思君扭捏,一把拍在思君的肩上,微怒的教訓道︰「妹子,幫什麼忙!自家人別搞得像外人一樣!」大掌一拍胸脯,「有什麼事情盡管說,只要大哥能幫得上你的你盡管說!」
思君心中一熱,呵呵笑道︰「大哥也沒什麼事,你怎麼搞得像上戰場!」
「妹子那你說說是什麼事!」戰城一副不管大事小情我都為你做的樣子,思君臉有些紅扭捏的開了幾次口也沒說出來,戰城有些急了,「妹子,你倒是說話呀,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似的!」
思君眼一閉,豁出去的架勢,「就是……女子來葵水了怎麼處理!」戰城大手一揮,「好辦,不就是來葵水嗎,交給我好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從太師椅上站起就走,「你說什麼,來……來葵水?」戰城臉變成了豬肝色,結結巴巴的說。
相對于戰城思君倒是平靜的多,點了點頭,「沒錯,來葵水!」
思君不知道古代怎麼處理月經,只好問人。可問誰是一個大問題,按理說江碧溪是最好的人選,偏偏碧溪昏迷不醒。思君不是沒想過問一下丫鬟什麼的,只是茗劍山莊只收男弟子,連端茶倒水的都是小廝根本沒一個女人,請來的賓客也全是男人,只有天山派的幾個女弟子還被人給搞死了,思君只能問身邊的人,姬冥月、左少卿顯然不可能,想了想還是問戰城吧,戰大哥三十多歲的人了,想必早就有妻兒了,他應給知道吧!
思君這孩子完全忘了有一個隱藏在暗中的美人,叫封笑笑,昨個兒還把她推到姬冥月的懷里來著!
戰城紅著臉豁了出去︰「妹子你等等,大哥我去去就回來!」
于是,一個下午茗劍山莊的中的人看見一個五大三粗、凶神惡煞的漢子手里捏了個繡花針不停地在一塊布上戳啊戳,戳啊戳。
傍晚來臨,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微風好像為了迎合人們的恐懼,吹來了幾分夏日里本不應該的寒意。
思君獨自走到停放尸體的地方,準備檢查檢查尸體,企圖找出內奸的線索。
思君翻動著被切割不全的尸體,仔細檢查著每一個細節,在長槍趙印的指甲縫中找到了一根頭發,發絲比較細,應該是女子的。
將要離去時看見了一抹淡粉色,思君走到前方,伸手拿起那件東西。
思君微微眯起眼眸,無論是頭發,還是……緊握了一下手中的東西,茗劍山莊里根本就沒有女子,怎麼會有女人的頭發與……
該不會是楊夫人吧?
想到這里,思君悄悄地潛入了楊夫人的臥室,一股腥臭味迎面撲來。
思君皺皺鼻子,好難聞的味道,根本就不像是血腥味,倒是有些腐臭!
現在雖說是夏天,尸體腐爛也是正常狀況,可以楊大俠對夫人的深情絕對不可能任由他的妻子尸體腐化而不下葬,思君低頭查實著,不敢放過絲毫的痕跡,屋子內干淨如新,沒有什麼不妥的情況,想必是仔細的打掃過了,沒有任何的腐肉,腐臭從何而來!
臥室里沒有什麼發現,思君眼下不知從何下手,信步在院中踱著,思考著,一位身穿黑色衣衫背上扛著個斧頭的人吵吵嚷嚷說這些什麼,「……看什麼‘蟬翼’,現在好了把命搭進去了……」另一個聲音響起︰「在院子中,你背什麼斧頭!」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雖然說知道了我們身上有蠱,可背著斧頭在敵人向我動手時我也好有一拼之力!」
「一拼之力,開什麼玩笑,敵人對想你用蠱,你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已經死了,拼那個王八犢子!」哈哈哈哈哈一陣笑聲響起。
思君一笑,她想好像知道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