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回過神來,想他混跡官場這麼多年,沒想到,到頭來自己卻栽在了一個女子的身上。舒 他自然是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側過頭看了一眼小公子。
「臣明白!」
柳煙蘿一笑,對于他的稱呼和舉動十分滿意。伸手寵溺的捏了捏小公子滑女敕的臉龐,一笑,帶著濃濃的親情。
「記住,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嗯!」
落淺坐在馬背上,看著這一切,只是理解的一笑。看著轎簾被拉下,這才揮了揮手,大隊人馬跟著移動。
城門口,梟皇已經到達,看了一眼在場的戰皇,眼里一擰。這個落皇也實在是太不是禮數了一點,這個時候,都還沒有過來。
正在這時,落淺到來,翻身下馬。
「喲——落皇,真是恭喜你,抱得美人歸啊!」梟聖琰的語氣里怎麼都有著一股酸味兒,當然,他要是沒酸味兒的話他就不是梟聖琰了!
落淺一笑,只把他的話當作是一種祝福。
戰皇的視線掃過遠處的轎子,隨即回過神來。一旁,安公公端著酒,放了三個杯子。戰皇大手將其拿過,將面前的三個杯子倒滿,分別給了梟皇和落淺每人一杯。
「今日,朕在這里給兩位國君餞行,祝兩位一路順風!」
兩人抬手,將杯子里完全的飲盡。
「多謝戰皇的好意!」
「出發!」
梟皇和落淺分別走回各自的隊伍,落淺翻身上馬。本來是有轎子的,但是他把自己的轎子讓給了柳煙蘿,所以便只好騎馬。雖然是這樣,他的臉上卻是十分的開心,有著一種強烈的滿足。
柳煙蘿感覺到轎子忽然的抬起,慢慢的移動。伸手,將轎子的簾子拉開一角,看了一眼現場。她能夠感覺到有幾道目光緊緊的鎖住自己。第一道,自然是梟聖琰佔有性的目光。第二道,則是城門上戰皇意味深長的笑意。第三道,則是梟皇那貪婪卻又不甘的目光。
「煙蘿,你怎麼了?」
坐在馬背上,落淺一臉的春光滿面。看著她微微失神,以為她是哪里不舒服,便立刻開口關心的問道。
「沒有,只是突然離開這個地方,有那麼一點不舍而已!」
「嗯!到了落國,我給你建一個跟這里一模一樣的,屬于你的國家!那個國家,屬于你和我!」
傻瓜!!!
柳煙蘿一笑,帶著感激,迷煞了一大片的眼,那麼的絕美。
就連站在一邊的奴兒和婺綠都不由得驚訝,這世上,竟然有這麼痴情的男人,為了小姐,竟然連自己的國家都能夠與之共享!
放下轎簾,她算是踏上了去落國的行程!
落國。
經歷了幾天幾夜的馬車,柳煙蘿只感覺整個人虛月兌的厲害,不過好在的則是這一路上落淺都十分照顧她的身體。怕她經不了這麼的舟車勞頓,所以還特地的放慢了回落國的路程。他一路上的體貼實在是讓人感到愧疚,是的,只是愧疚!
他給不了這個男人她的情感!
而她的目的,更是讓她頓時覺得她自己有多麼的罪惡!她突然開始唾棄自己,若說丞相的下場是必然,是活該,可是他呢,他是無辜的!
城牆上,一國太後帶著幾個妃嬪期待的看著下面,知道看著那個越來越近的馬車,這才一笑。太後保養的十分的好,也是五十多歲,臉上則是滿臉的慈愛。可是,她看到的是,自己的兒子卻是坐在馬背上的,那麼,馬車里的人是——
「恭迎皇上——」
城門前,站著文武百官,見著落淺翻身下馬,齊齊的跪下行禮。
「都平身吧!」
落淺雙手背在身後,向著馬車出走過去,親自將轎簾打開。柳煙蘿本來很是疲憊,但是看著面前的大手溫柔一笑,小受伸手覆上,微微躬身,慢慢的鑽出轎子。
落淺看著她蒼白的臉色,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大手摟住她縴細的腰身,輕柔的將她整個人半抱著攬下來在地上站定。
「累了吧?一會兒我讓人帶你進去好好的休息!」
「嗯!」
柳煙蘿的確是真的很累,這一路上的路途實在是太長了!畢竟,自己從來就沒有做過這麼久的馬車,腦袋里還有著一點暈眩,臉色更是蒼白的令人憐惜。
城門上,幾個妃嬪站在一起。
「這個女人是誰?」
「是啊!」
一個身穿粉色宮裝的女子看著下面的一切,由始至終,沒有說過任何的一句話。只是,那眼里的深情,是怎麼都掩飾不了的!
「珺兒,不要想多了!」太後看了她一眼,眼里閃過濃濃的慈愛。珺兒自小與落淺青梅竹馬,如今,雖然是落淺的貴妃,但是他根本就沒有踫過她,這一點,讓太後感到很是苦惱!
落淺扶著柳煙蘿向著城門走過去,看著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輕聲的開口。
「這是你們的皇後娘娘!」
果然,百官立刻抬頭看了一眼柳煙蘿,眼里全是濃濃的驚艷,隨即便低下頭。這可是帝王的女人,是他們這些臣子可以看的嗎?
「參見皇後娘娘!」
身體的負荷實在是不能夠堅持了,這幾天大腦的暈痛感,柳煙蘿只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不支的閉上了眼楮,身子也是無力的滑下。
「煙蘿——」
落淺伸手攔住她下滑的身子,不顧在場那麼多人,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他沒想到,她的身子竟然這麼弱,看來還是自己考慮的不夠周全,這才累到了她。
「傳太醫——」
本來好好的一場迎接儀式,到現在演變成了這個樣子。城門上,珺兒看著那個緊張的身影,眼里涌上一層苦澀,什麼時候,那個人會這樣的對自己?
「這像什麼樣子!」太後看著這個場面,不由得惱怒。這個女子,一出現就惹出這麼些事兒,不就是做了幾天的馬車嗎?這麼容易竟然就暈倒?
當柳煙蘿睜開眼楮的時候,映入眼簾的自然是落淺擔憂的神情,心里越發的愧疚。一旁,奴兒端著已經熬好的藥,正要上前準備喂她食用。
卻被落淺伸手端過,手模了一下碗的溫度,不會太燙,這才覺得滿意。將調羹在里面轉了一圈,裝滿一勺,送到她的嘴邊。
柳煙蘿慢慢的飲下,直到,一碗藥見了底。她的臉色確實紅潤了不少,心里也沒有了剛下馬車時的那一點點郁悶之感。
「可舒服了些?」
「嗯!」
門外,太後帶著珺兒走進來,看著門前圍得嚴嚴實實,老臉上立刻染上一層寒光。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皇後娘娘到底是有多麼的傾國傾城,一回來就造成這麼大的轟動。
「讓開!」
「對不起,太後娘娘,沒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夠進去!」
太後的心里更是惱火,什麼時候,她這個太後竟然還有到不了的地方!越想就越是氣憤的很,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夠讓皇上如此的神魂顛倒?
「你們這是在忤逆哀家?」
珺兒看著面前的一切,上前扶著太後,順了順氣。
「太後,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太後不由得心里染上一層無奈,看著面前一臉乖順的珺兒,心里實在是為她憋屈的厲害!
「珺兒,你這丫頭就是這樣,從小到大什麼事兒都在忍讓!告訴哀家,你像不像見一下這個皇後娘娘?」
的確,她很想見一下這個突然來臨的皇後娘娘,她想知道,自己究竟輸在了哪里?為什麼這麼多年?皇上始終都不能夠接納自己?
「也就是你想了?今日,哀家給你做主!」
領頭的羅荊和羅輕站了出來,看著一臉盛怒的太後娘娘,心下暗道不妙。卻還是硬著頭皮
「參見太後娘娘!」
「嗯!」
太後簡單的應了一聲,抬腳便要走進去,羅荊一見,立刻上前一步,將她擋住。
「怎麼著?哀家堂堂一國的太後,竟然連個進入後宮妃嬪的寢宮都沒有資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