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凌霄極是奇怪的看著對面一臉坦然的和別人商量著應該打她左臉還是有臉的司徒婕,手里的折扇不由得被他打開了,原來這就是相府的千金,只是,她竟然和傳聞中相差如此之遠。|
「皇子,你看,她竟然敢這樣忤逆您的意思!您可不能輕饒了她!」李秀妍在一邊其實也是被司徒婕的一句話給驚呆了的,但是沒有想到傲凌霄竟然也會用這樣的表情看著她,這讓她完全沒有辦法忍受,她可不是吃素的,她的皇子,豈是什麼人都可以勾引的嗎?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罪臣之女司徒婕。
傲凌霄听了李秀妍的話,並不理會,而是向前一步,走到司徒婕的面前,微微彎腰問道:「你覺得,是應該打你的一邊臉呢?還是兩邊都打呢?」
司徒婕明眸一轉,對上傲凌霄那雙像是黑瞿石一樣明亮閃爍的但是里面卻是裝滿了嘲諷取笑的瞳眸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不是應該由皇子決定嗎?倒是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一下,您洗手的時候是先洗左手還是先洗右手呢?!」
司徒婕唇紅齒白,皓腕輕輕一抬,在傲凌霄的面前晃一晃自己的手,眼楮里卻不是害怕,而是一臉的玩味表情,她可是一點都不怕傲凌霄,更不害怕他會一怒之下將自己給殺了,最好他能這樣,說不定自己在一個回魂會再一次在那個時空里面復生也不一定,這樣子,她也好能找自己的那些殘忍的表兄表姐門算算賬,也不至于就這樣在另外的一個時空里面消失,讓爺爺擔心,做冤大頭可不是她的作風。
傲凌霄被司徒婕這樣一問,眼神微微的一閃爍,因為他還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怎麼,你這樣想伺候本皇子,連我的洗漱程序都要記得清楚嗎?」。
哪料,司徒婕听了這句話,卻是噗嗤一笑道,「大皇子,您實在是想太多了,我只是想知道,您先洗那只手,以便于不讓你的手髒了我的臉啊!」
傲凌霄一愣,竟然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說出這樣的話,她的潛台詞是說,打她的人是不能髒著手的是嗎?這個女人倒是真的越來越有意思了呢。「你想太多了,打你的人可並不是本皇子,你找本皇子問先洗那只手,不是很奇怪嗎?!」
司徒婕一笑,轉身向後一走,並不去看傲凌霄說道,「我現在已經是皇子的人了,難道皇子的人是隨便一個下人都能打的嗎?皇子人還在這里,就有人可以隨意命令下人打皇子的人,打我的臉,難道不就是打皇子的臉嗎?」。
司徒婕說的很慢,但是聲音里卻是有一種淡淡的威嚴,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她前世也是大家族的嬌女,所以,對于這種勾心斗角的小伎倆,她還是見過的,再加上她有新時代的思想,所以,應付這些事情應該是手到擒來的。|
「大皇子,奴婢該死,奴婢錯了,大皇子,奴婢並不是這樣想的啊!」剛剛那個還要耀武揚威的打司徒婕的下人一听見這句話,嚇壞了,趕緊趴在地上給傲凌霄賠罪,一個頭磕的像是搗蒜一樣,不一會兒就發髻凌亂,額上滲血。
司徒婕遠遠地站在一邊,冷傲的看著這下人在那里求饒認錯,面上的神色甚是清冷,並不為所動。
傲凌霄見狀,只是定定的看了看站在一邊,明明已經是階下囚但是還是異常高貴的司徒婕,一雙眼楮彎彎的,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大皇子,你不要听這個妖女的威嚴聳听,她這是在故意挑撥!」李秀妍一看見自己的人竟然只是因為司徒婕的一句話,就變成這樣,而且,到現在大皇子還沒有說一句話,這讓她如何受得了這樣的氣,鳳目圓瞪看著司徒婕,一邊嬌弱的向傲凌霄說著。
傲凌霄卻是甚是玩味的看著司徒婕,然後轉身問身邊的李秀妍道,「你可知道,本皇子每天是先洗左手還是先洗右手呢?!」
李秀妍本來是在嬌滴滴的撒嬌,被傲凌霄這樣一問,忽然間懵了,看著傲凌霄緊張的道,「皇,皇子?!」
她怎麼知道,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縴細那一只手的,這種問題正常人誰會問呢,這個司徒婕還真是個死妖精,竟然問了這麼個白痴但是誰都答不上來的問題,一時間,她的秀眉糾結成一段麻繩。只能憤憤的看著司徒婕。
「你應該知道自己是先洗那只手的,既是這樣,那本皇子邊允許你,自己打自己兩耳光,你可願意!」傲凌霄意味深長的看著司徒婕問道。
司徒婕早在心里將這個男人咒罵了很多次了,為什麼古代的人動不動就要打人呢,與其這樣,還不如被砍頭來的暢快一點,說不定自己還會復活呢,心里雖然恨不得將面前的這人抽上兩嘴巴子,但是有什麼辦法呢,人家是皇子,是這里身份最尊貴的男人,這樣子可不行,于是嘴上一笑道,「本來是應該听從皇子的話的,但是只是想問一下,在這個家里,不知道是皇子听側妃的多,還是側妃听皇子的多,我今日一見,倒好像是這個家里是側妃做主的,她讓人打邊打,皇子倒也是一個寵愛妻子的人,倒是讓民女開了眼界,不想,古越國的皇子原來是一個寵妻至此的男人,要是傳了出去,時間的人應該是羨煞了才對!」
司徒婕的一番話,說的極是恭迎奉承,好像她真的很羨慕這一對神仙眷侶的一樣。但是那邊的李秀妍的臉這個時候幾乎已經成了灰白色,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不好惹,竟然一兩句話,就將是非挑撥到自己和皇子的夫妻關系上,而且,重重的夸大了自己在後面操縱皇子,這可是萬萬不得的呀,但是皇子沒有表示,她自己也不好說明,于是只能局促不安地站在皇子的身邊,手里絞著粉色的絲帕,心里倒是很害怕的,一雙眼楮,冷冷的瞪著面前的這個身著紅裝的女人,心里算是給她記上了一筆賬。
傲凌霄卻是臉色一沉,淡淡的看著司徒婕的眼神忽然變得深沉了不少,這個女人,腦袋里到底裝的是什麼,竟然能從這樣的角度思考問題,倒是奇怪的很。不過,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他傲凌霄也不是一個喜歡糾纏的人,只是凌厲的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李秀妍,然後轉身離開。
長袍的衣袖,在風中獵獵作響,渾身的氣派,倒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古越國的皇子,傲凌霄,這尊貴無比的人。
「帶她去梳洗,晚上本殿下要辦家宴!」傲凌霄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李秀妍就算是再不願意,但是對于傲凌霄的話,還是不得不停地,就算是傲凌霄看不見,她還是的深深的福了一福說道,「是!殿下慢走!」
司徒婕怎是遠遠地站著,並沒有像是李秀妍一樣,畢恭畢敬的對傲凌霄做一個侍妾在皇子走的時候應該做的事情,她前世也是一個高貴無比的千金小姐,哪里受得了對人這樣子,反正她就是這本性,隨便傲凌霄怎麼樣了。
已經轉過身的傲凌霄並看不清楚她的動作,倒是不能把她怎麼樣,關鍵是那個側妃李秀妍倒是恨不得將她撕爛了嚼碎了。這樣才能泄恨的一樣。
「怎麼,你還真的以為自己還是司徒家的大小姐不是?就算你還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司徒家已經是今非昔比了,難道你不知道嗎?」。李秀妍恭恭敬敬的將傲凌霄送走以後,扭著曼妙的腰肢,緩緩地走到司徒婕的面前,一下子變了傲凌霄在的時候的柔弱可人的臉色,一臉的凶神惡煞。
司徒婕暗自好笑,她如今這幅模樣,倒是可惜了她的一副好皮囊。她微微一笑,看著李秀妍不卑不亢的說道,「側妃姐姐不要生氣,女人生氣是很容易長皺紋的,仔細你長了皺紋以後,皇子殿下不在寵幸于你,這可就不劃算了!」
說完,司徒婕一副不想再和李秀妍糾纏的樣子,轉身就想之前囚禁自己的柴房走去。
李秀妍看到司徒婕竟然敢這樣對自己口出狂言,氣的只在原地跺腳,但是又擔心自己真的生氣會長皺紋,所以只能拿著手帕在空中甩了甩,然後憤憤的帶著手下的人走了。
司徒婕听到李秀妍走了,這才轉身看了一下,只見她身後逶迤著一大群的人,戰戰兢兢地跟在正在怒火中燒的李秀妍身後,看上去樣子又是可笑又是可憐的。
司徒婕看了一會兒,就轉身自己回房間了,這古代的人生活的還真是累的不一般,特別是那些下人,竟然連看都不敢看自己的主子一眼,也不知道他們走路是不是有抬起過頭來,真是可憐,但是想想剛才的那個下人對自己的態度,司徒婕又覺得這些人是可恨的。沒有自己的生活自由,但是即便是這樣,他們還是忘不了仗勢欺人。
司徒婕回到屋子里,就將自己扔到並不是很舒服的床上,看來她真的要好好想想,自己應該怎樣在這個充滿等級地位區分的世界生存下去了。
窗外,陽光透過菱形的窗戶淡淡的三進來,照在地上的爛柴上,司徒婕心里忽然一陣悲涼,想想她前世住的公主床,那房間簡直就是一個3d的童話世界,可是現在呢,自己竟然淪落到了這種地步,還要時不時的被人呢想要打耳光就打,她是爺爺的寶貝孫女兒,在爺爺的愛護下,她前世幾乎沒有受過什麼委屈,再加上她的身份,也是沒有人敢給她臉色看的。
可是現在,她就是一個階下囚,什麼都不是。
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對象,有的,都是針鋒相對的仇人。
一陣心酸從心底升起,兩行清淚在司徒婕潔白瑩潤的臉上緩緩的滑落。「爺爺,你在哪里?現在好嗎?爺爺,我想你!」
司徒婕軟軟的躺在床上,想著前世慈祥的爺爺,心里一陣有一陣的難過,不透的蒙頭大哭起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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