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在你的房間里的是兩稅總督諸元諸大人.」司徒婕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神色.淡淡的優雅的坐在椅子上听著蘭兒的回稟.
「是啊.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緣故.諸大人點了我的名字.小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蘭兒是一個圓臉的美人兒.長得也是很豐盈的.平日里總是笑嘻嘻的.幾日大清早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被司徒婕找了來.心里還納悶呢.以為是自己昨晚的演出出了什麼問題.結果沒有想到司徒婕問道竟然是這件事情.一般情況下.只要老板問妓女這事情.就一定是想要從這里拿錢了.雖然那諸元是小氣的出了名的.但是還是給了自己一些銀子的.雖然不多.但是比起別的官員來說.他也算是一個出手大方的.不會是司徒婕听了消息來人是一個富官.所以想從自己的手里將油水收回去吧.但是一想到司徒婕平日里的舉動.對她們倒是很大方的.不至于吧.這樣想著.蘭兒的眼楮不由得滴溜溜的轉了一下.
司徒婕正在想事情.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反而問道.「你確定今早上被人叫走的人是兩稅總督諸元」
見司徒婕不相信自己的話.蘭兒還以為是司徒婕覺得自己在撒謊.于是趕緊將自己藏在袖子里的銀子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推到司徒婕的面前說道.「小姐.你要相信我.我說的是真話啊.這些都是他給我的銀子.都在這里了.」
司徒婕看到蘭兒這樣.微微一愣.並不懂她的意思.轉首看向一旁的丹泓.這一點自己可是真的不明白了.丹泓看到司徒婕將目光轉向自己.于是起身走到蘭兒身邊將銀子又拿起來遞給蘭兒說道.「小姐問你話你好好答就是了.這是做什麼.難道你還不知道小姐的為人.這些銀子那里就是她平日里打賞給你們的一半了.趕緊收起來.」
丹泓說完.將銀子塞回到蘭兒的手里.看著司徒婕點了點頭.
司徒婕這才會議.原來是這樣的.看來自己這個青樓的老板當得還是不稱職啊.很多事情都還不知道.
「這樣.你將早上的事情在給我說一遍.具體是什麼情況.就算是諸元臉上的一絲表情都不要放過.來人說了什麼都一一的給我說來.」
司徒婕正襟危坐.看著蘭兒很認真的說道.
經過剛才一事.蘭兒覺得自己絕對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于是也不敢隱瞞.有一點不好意思的將事情的前後經過一一的說了一邊.
司徒婕越听眉頭皺的越緊.手緊緊地扯著手里的帕子.一想到國舅.心里那叫一個氣啊.「沒有想到竟然連他都勾搭上了.」
「啊.」蘭兒听到司徒婕的話.還以為是在責怪自己和諸元勾搭上了呢.嚇了一跳.臉色慘白的看看司徒婕.又看看丹泓.丹泓這一會也懵了.小姐墨明棋秒一句「沒有想到竟然連他都勾搭上了.」著實讓她們听得一頭霧水啊.
「哦.我沒有說你.是——不是你.」司徒婕被蘭兒的嗎.猛然一震失聲的叫喚回神來.才知道自己剛才失言了.看著面前面色慘白衣衫還未整理好的蘭兒趕緊解釋著說道.
蘭兒一听不是自己.這才放下心來.說句實話.這是她第一次和小姐這樣第一次及距離接觸.在看到小姐這樣高貴的氣質的時候.不由得心里還是被深深的震撼了.這樣的氣度.那里就是一般的人家的女子會有的呢.更何況那樣的容貌.恐怕是在京城里再找不到第二個了吧.正是因為這樣的敬畏心理.才讓她對司徒婕極是尊敬.
「沒事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司徒婕看著蘭兒柔聲說道.看著她身上還沒有穿好的衣衫.伸手很自然的拉了一下.並沒有一點嫌棄的意思.倒是這舉動讓蘭兒有一點受寵若驚了.趕緊連連的退開.生怕自己不干淨的身子髒了那雙光潔如玉的縴縴細手.
司徒婕見她這樣.也就不再勉強.示意她下去以後.自己則也是坐在了鏡子前面.讓鶯兒燕兒給自己梳妝.
「小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丹泓拿過燕兒手里的梳子.親自給司徒婕梳妝.自己在的時候.一般都是不讓別人給小姐束的.
司徒婕這個時候在盡量的壓抑著自己的心情.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听了丹泓的話好像是被喚過身來的來的一樣.這才松了一口氣.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小事情而已.我會解決的.」
司徒婕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很輕松地表情.但是那眼神里的擔憂卻是怎麼樣都不能夠隱藏的住的.什麼就是小事情.古時候的歷史上.有多少朝代是在皇上病重的時候更迭的.有多少慘劇是在這樣的時候上演的.而正是在這個時候.皇上為什麼病的這樣的突然呢.到底是真的身體不適.還是因為有人叢中做了手腳.
自己在這里想也想不出一個頭緒來.還不如出去探探消息.
「丹泓.今天頭發直接梳起來就好了.我要穿男裝.」司徒婕忽然看著鏡子里面身後的丹泓說道.
「小姐.您要出去」丹泓驚訝的放開手里的發飾.看著鏡子里司徒婕堅定地表情問道.
「嗯.」司徒婕並沒有很在意丹泓的驚訝.現在的她好像是已經沒有時間接受這樣的驚詫訝異了.畢竟後面即將發生的事情.可能真的會讓世間的人都驚訝一番的.
「可是小姐.您的身體.」丹泓還是放心不下.不由得接著說道.
「都說了讓你梳你就梳.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司徒婕忽然心里一陣煩躁.將手邊的一個純玉不要一把甩了出去.聲音很尖利的說道.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燕兒端著一盆子的水進來.听到聲音差一點就將盆子帶水的都給扔到地上.鶯兒站在司徒婕的身邊.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只有丹泓.還是靜靜的站在司徒婕的身後.但是手心卻是被發飾刺了一下.隱隱的滲著血絲.
「是.」丹泓听了.不再說話.低首答應著給司徒婕認真地豎起來、頭來.但是心里的擔心卻是不減反升.小姐平時幾乎都不怎麼發火.今天竟然這樣莫名其妙的生氣.事情一定不簡單.但是自己又能怎麼樣幫助小姐呢.要不要想辦法告訴林翊將軍.
想到這里.丹泓不由得又想起那一天林翊將軍要離開的時候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要是你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記得一定想辦法通知我.我定會盡力護你們周全的.」
其實自那以後.丹泓一直是和林翊將軍有聯系的.飛鴿傳書這樣的原是手段其實是最安全不過的.傳過幾次.不過都是些保平安的信件.不過這一次看來.好像是真的有必要將這件事情說給他听了.這樣子.自己也才能得到更確定的答復.也只有這樣.才能盡到自己答應林翊景軍的事情.
頭發梳好了.丹泓只是用一個很簡單的弱冠將他的頭發固定住.沒有再做任何的修飾.
司徒婕起身換上寬大的青色的袍子.肚子現在已經有點能看出來了.自己雖然很喜歡建議窄袖的衣服.但是現在為了掩飾自己的肚子.不能再那樣穿了.
「丹泓.我出去了.這一次.不需要有人跟著我.你都好好地呆在樓里不要出來.」司徒婕手里拿著折扇.面若桃花的她.看著桌上的幾盒脂粉.其中一盒是用來描眉的.看著看著就順手拿起來伸手在手指上站了些許.然後抹在了自己的臉上.瞬間.雪白的肌膚變成了炭黑色.雖然沒有那麼耀眼了.但是整個人的氣派.還是和一般的人不一樣的.
司徒婕做完這一切.並不去看站在身後呆若木雞瞠目結舌的幾個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忽然轉過身來看著屋子里的人說道.「還有.今天發生的事情.你們不要告訴別人.知道了嗎」
這不是商量.也不是吩咐.這是命令.斬釘截鐵的命令.司徒婕在這里當老板.但是這是她第一個發出的命令.
「哦.」燕兒離司徒婕最近.傻傻的點著頭答應著.里面的兩個人卻好像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一樣.依舊看著司徒婕.
輕聲的嘆了一口氣.司徒婕轉首就走了.
鶯兒長大了嘴巴.看著前面的景物忽然變得空曠起來.這才發現司徒婕已經走了.立刻一把抓著同樣在吃驚的丹泓說道.「丹泓姐姐.小姐走了.走了.」
丹泓一回神.看了抓著自己的鶯兒一眼.然後淡淡的說了聲「哦.」
鶯兒一看丹泓這樣子.不由得急了.扯著即將坐下去的丹泓說道.「小姐走了呀.丹泓姐姐.小姐一個人到外面去了.」
鶯兒因為著急.聲音都有點高了.
丹泓一把捂著鶯兒大吵大鬧的嘴巴說道.「你吵什麼吵.我說了我知道了.」
「可是我們不是應該跟上小姐的嗎.或者至少派人保護小姐.她這樣一個人出去多危險啊.」鶯兒急的快跳起來了.看著一臉鎮定的丹泓說道.
「不用了.」丹泓伸手撐著自己的額頭淡淡的說道.
「可是你忘了上次了.上次有人跟著.都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再說了小姐還是一個孕婦.要是發生什麼事情.跑都跑不快.出事情不就慘了嗎.丹泓姐姐——」
「不會有事的.」丹泓一聲厲喝.將正在說的慷慨激昂的鶯兒打斷.轉身就向外面走去.
鶯兒手伸在半空中.嘴張的老大.忽然間被丹泓這樣鎮定冷酷的打斷.一時間沒有辦法接受.愣愣的站在那里.
丹泓走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傷了人天台.那里養著一只鴿子.是白色的.尾巴上有幾根灰色的羽毛.這是林翊將軍在京城的手下給自己送來的.記得當時林翊將那人的信息說個自己的時候情調說道.這個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可以相信的.要是有什麼緊急事情.可以去找他.
但是丹泓知道.要是小姐知道了這些事情.就一定不會讓自己在和林翊將軍有聯系了.因為她知道.他們兩個是對立的.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她深深的能夠感受到.
但是小姐.要是我不和林翊將軍聯系.以後我們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誰來救我們.皇子殿下嗎.可是為什麼你們連見面都不能.所以.她只能悄悄地和林翊聯系.這是一點.更重的是自己不想失去林翊的消息.還有.她深深的知道林翊的心里裝著的人是誰.既然他這麼在乎.那麼她就要更加拼命的去守護.要不然.他一定會怨恨自己一輩子的.
她不想林翊怨恨她.所以.她決定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還有.林翊想要守護的人.
拿出紙筆.丹泓很快的就在紙上寫了幾個字.這是林翊那個時候交給她的.很久一點的林翊是一個完全的浪蕩子.時不時的和自己玩一些這樣的游戲.但是在後來的有一天.他醉醺醺的回來.說是去皇宮赴宴了.可是就是在那以後.林翊常常會發呆.好像是在想什麼事情的一樣.他的眉宇間多了一點自己看不透的哀愁.
雖然有時候還是痞痞的微笑.但是丹泓知道.有些事情終究是不一樣了.也許是女子的敏感.在那個時候她就覺得.林翊的心里可能哀傷別的女人了.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是不得不從他的表情言語里面感覺出來.
現在想來.這個人應該就是小姐了吧.林翊將軍立了大功.皇上賜宴.然後他就遇見了已經是皇子殿下的侍妾的司徒婕.然後對她一見鐘情.可是因為她已經是別人的女人.所以自己只能隱忍.可是後來小姐又被逐出皇子府.然後他就一路護送.然後又在半路救了被人追殺的小姐.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但是沒有想到小姐的心里想著的念著的都還是傲凌霄.是獨一無二的皇子殿下.所以他只能悲傷地獨走塞外.
也許就是這樣的吧.自己能夠想到的也就只有這些了.丹泓一邊想著.已經將紙條寫好了.找了一根紅色的繩子綁在了鴿子的腳上.然後走上天台.看著遠處那個人所在的方向.心里念念的將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情思都寄托在這鴿子的身上.「小白.你一定要好好地飛.快快的飛.早一點到達將軍的陣營.告訴他——我想他了.」
丹泓最後面的幾個字.是停頓了很久以後才說出來的.即便是只有自己一個人.但是總還是覺得有一點不好意思的吧.
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丹泓將手里的鴿子放了出去.那小鴿子好像是能夠听懂丹泓的話的一樣.在她的頭頂盤桓了一會兒.就拍著翅膀飛走了.
遠處清空無限.鴿子越飛越遠.一雙眼楮炯炯有神的盯著自己的前方.
在鴿子的下方.是一道熱鬧的街道.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到處都是一片繁華熱鬧的景象.司徒婕走在這些人中間.一點都不惹眼.正因為這樣.她也安全的避開了很多在加上游走的官兵.雖然不知道這些人認不認識自己.但是現在不能排除國舅在某個地方將自己跌畫像貼出去的可能.
前面的一面牆跟前.好像是圍著很多的人.司徒婕不由得上前想要看看究竟.現在自己也就只好能往人多的地方湊了.只有這樣才能獲得一些消息.也只有這樣.才能在第一時間幫助傲凌霄.
「大哥.這上面寫的什麼啊」因為離得很遠.司徒婕又因為擔心自己的身體.不敢往前擠.索性就問身邊一個看上去很敦厚的大叔.但是出于禮貌.還是將這位能夠稱為是大叔的人叫了一聲大哥.
「哦.這個啊.這是皇榜.是公里貼出來向民間招郎中的.听說皇上得了什麼很嚴重的病.宮里的醫生都沒有辦法.現在連到底是什麼病都沒有整治出來呢.所以.還是向民間的高手求救.」
死圖集果然沒有看錯眼.身邊的這位大叔是一個很熱心的人.一說就是一大堆.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不過看他說的樣子.好像是很確定自己的消息的.
「你知道什麼啊.這是皇後娘娘害怕那些御醫整治的有誤.會耽誤了皇上的龍體康健.所以才貼皇榜在民間找人去醫治的.並不是御醫沒有辦法看.是皇後娘娘不放心.知道了嗎.不過說來也是.皇後娘娘母儀天下.對咱麼皇上的關心倒是真的不假.還真的是一個好皇後呢.」身邊的而一個絡腮胡子的人.听到旁邊這位大叔這樣說.立刻接口說道.好像自己知道的更多的一樣.
「真的是這樣嗎.我听到的消息好像不是這樣啊——」
「你的那道听途說能和我的比嗎.我這是——」
身邊的兩個人為了讓別人更加相信自己的消息.開始爭論起來.司徒婕卻是已經沒有再听下去的yuwang了.不管哪一個是真的.哪一個是假的.貼出皇榜來向世人昭告皇上病重.這件事情絕對是真的了.
國舅爺到底想要做什麼.古來皇上生病不是一般都隱瞞著的嗎.為什麼要這樣大肆張揚.
隆重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