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言也沒再問,把藥膏放在茶幾上,沒有幫她穿上褲子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明天先帶你去醫院。」
除了剛才的那一次,她不記得哥哥有多久沒有這樣抱過她了,重溫這樣的懷抱竟然是哥哥對她做了那些事之後。
如果可以,她寧願不要這樣的懷抱,也不想哥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大抵……還是因為她太過懦弱,不敢認清殘酷的事實。
因為做為臨時靈堂的緣故,客廳里的燈光被調得很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反而有一種暖情的錯覺。
寧綰從下往上看著他堅毅的下巴,有些失神。
無論哥哥對她做過什麼,都無法改變他如天神一般的強大氣勢,以及從她這個角度看萬分俊逸的臉龐。
「看夠了嗎?」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寧綰嚇了一跳。
她完全沒想到,並沒有在看著她的他,居然能知道她在看他?
寧綰的心思幾乎是的,又怎麼能瞞得過心思縝密的寧如言。
「你這麼看我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以為我都不知道嗎?」
原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到頭來其實別人都知道的那種被人窺探光心事的感覺,讓她的心跳驟然加快。
她不是害羞,亦不是尷尬,她現在竟然是在怕哥哥知道了她的心思之後,會不會又對她做出什麼讓她無法接受的事?
她現在就如受驚的小獸,見到老虎皺一下眉都要膽戰心驚。
他說,「綰綰,我很好奇,你究竟是用什麼心態來打量我的?」
寧綰搖搖頭,把想說的話都吞回去。
因為她知道哥哥已經變了,說了不該說的話,她會慘。
所以她學乖了,與其說實話惹他生氣,倒不如保持沉默。
寧如言也沒逼她,對她的回答也說不上萬分的感興趣,將她抱回房里,這晚沒有再踫過她。
一開始戒備心十足的寧綰最終還是在身心疲憊的情況下很快入睡了,一旦睡著,就別提什麼警戒了。她睡得香,累到連昨晚的噩夢都沒有想起,沉沉地睡了過去。
那晚她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她夢到院子里的月季花開了,哥哥摘了一朵別在她的發上。他說我的綰綰最美。
夢里面是美好的,夢外,寧綰哭濕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