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嗚……」西門瑾淚眼汪汪地在北堂雷和官音身上來回打量,心中是暗咐︰這兩人氣場不對,難道自己離開的這段日子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得不說西門瑾腦子還真是挺靈活的,忖度了一下就猜到,也許是因為自己被捉,兩人聯手營救于是相處出了感情。
這麼想著,他樂了!
北堂雷看著他無端傻笑的模樣,瞥過去警告的一眼,轉頭對官音說道︰「我們可以離開了。」
白慕言听聞,表情有點奇怪,這兩個煞星在王宮里做的一切對白氏王族造成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雖然他們救了西門瑾,但也讓他無法真正的歡喜起來。
官音看到他臉上微不可察的懊惱神色,冷冷地勾了勾嘴角,「我們是該離開了,為了除掉白慕華我們可是花費了不少精力。」
衛羽鬼靈精地眨眨眼,「對啊,音姐姐你的身體還未完全康復呢,這次受得傷可真夠重的,以前可都從來沒有過……」
官音感覺身邊的男人氣息變得更加深沉了,卻不想還有更讓她無法掌握的事情在後頭。
「小音你怎麼流血了?」風鷹看到官音裙擺上有一塊鮮紅的血跡,很緊張地問道︰「你又受傷了?」說完,他還狠狠的盯了北堂雷一下。
前兩天官音的受傷讓所有人都很緊張,特別是從黃城跟著官音來的半獸人,風鷹更甚。雖然說北堂雷當時並不在官音身邊,但他知道官音到玄國來是為了救北堂雷的朋友,因為官音的受傷原本就瞧北堂雷不順眼的他對北堂雷越發的厭惡了,要不是知道是北堂雷及時趕到救了官音,他是很想揍北堂雷一頓的,哪怕是明知道贏不了。
可今天明明北堂雷就在官音身邊,為什麼他好端端無事而官音又受傷了呢?
官音一听,趕緊回頭去看自己的衣擺,一看,她傻眼了。怪不得小月復有一種墜墜的感覺,原來是大姨媽來了。
「什麼時候受傷的?」
耳邊傳來北堂雷惱怒的聲音,一抬頭,官音就看到他那臉色非常的陰沉,漆黑的眼眸有著嗜殺的厲光。
「不是受傷。」官音趕緊牽起他的手安撫,看著其他人緊張擔憂的模樣,她覺得一陣尷尬,「我沒受傷……我去換衣服。」
說著,她身形消失在眾人面前,同時不忘帶走了北堂雷。
眾人面面相窺,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里頭除了衛羽唯一一個女的以外,其他都是雄性動物,自然沒有人會聯想到那方面去,而衛羽年紀還小,自然也是不懂的。
「這是怎麼回事?」風鷹很煩躁,「不行,我要去找小音。」
一直沉默的羅亞奇斯抬頭,「主子沒有吩咐的事情——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你什麼意思?」風鷹他們怒了。
西門瑾看著情況不對,趕緊打圓場,「小音兒說了沒受傷就是沒受傷,我們說多沒用,等著就好。」
…………
官音把北堂雷帶回了房間,想著剛剛的尷尬狀況臉上不由的有些發燙。
「那個,我換衣服。」官音說著就想到里間去換下弄髒的衣裙,
「為什麼會流血?」北堂雷記得今晚的情形,她身上的血跡不可能是別人沾染上去的,唯一的解釋就是血是她流的,她身上有傷口。
官音一陣語塞,看來不說明白他是不肯罷休了,「那個是生理期,每個女人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的,我之前沒準備才弄髒了衣裙。」
北堂雷眉頭蹙起,顯然還是不太理解官音的話。
官音真怕他要求看一下自己流血的「傷口」,只能趕緊用空間瞬移逃遁了。
女性專用的衛生巾在許多年前官音就讓手下的人開發出來了,現在三國大陸中高階層的女性基本上來潮的時候都是靠著這衛生巾過日子。
官音早在幾年前就在空間項鏈中放了幾包隨時準備著,不管是日用還是夜用,她都可以隨用隨有,不用再慌慌張張地去準備。
只是不想這女孩子的私密事情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發現,終是前後兩輩子活了幾十年的官音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不過再怎麼樣,她還是必須帶人離開玄國了。
「小謹,你……不能留下來嗎?」當白慕言知道西門瑾要跟著一起離開的時候,心中有不舍更有傷心,「我需要你!」
西門瑾笑了,只是那笑怎麼看都有點淒涼,「雷他要去北恆帝國,我要回去掌管雷堂,玄國經此變故,你需要花費很多的精力去經營,我不能妨礙你。」頓了一下,他用低沉的聲音再道︰「王族就只剩下你一人,你該娶親生子,壯大王室血脈……」
後面的話小聲得白慕言幾乎沒听見,但西門瑾看他忽地變得十分蒼白的臉色,知道他听懂了。
「再見了,你會是一個好國君的。」
西門瑾說完,大步轉身離去,他怕一慢下來,就會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背後的他打包擄走。
官音和北堂雷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官音忽然感嘆道︰「白慕言也算一片真情,只可惜在他心中還是玄國比較重要吧。」
「在我心中你最重要。」
官音︰「……」好吧,她承認,這話讓她愛听!
回到了容都,官音讓歸缺他們把白慕華已經身死的消息給衛伯凡和葉向陽他們送去,同時又忍著小月復墜漲的感覺听他們匯報這段日子容都發生的大小情況。
當知道藍劍已經跟國名表明身份,並且奪得了大容國一半政權的時候,她默默嘆了一口氣,「他的意願,本不在那個位置!」
歸缺笑得不以為然,「藍劍說了,要是我們誰想要坐那個位置,他會很高興讓出來的。」
官音睨了他一眼,「也許兔子想當王後!」
歸缺唬得一跳,「不會吧?不要啊……」
「哈哈哈……」花望和衛良他們忍不住大笑。
兔子預產期快到了,歸缺這段時間緊張得像失了魂一樣,大家都已經習慣了他現在腦子慢三拍的模樣。
大家正說說笑笑,忽然門被人大力推開了。
北堂雷皺著眉頭,魁梧的身形,手里卻小心翼翼地端著一個極其不協調的小瓷碗。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