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音低著頭,耳里听著衛羽的埋怨,嘴角卻在無人看到的地方扯起了一個淡淡的微笑。舒
很好,真的很好,自己這五年來的訓練沒有白費。
剛剛的打斗,官音已經用盡了全力,要打敗範統是很困難,可也不是不可能。
範統的體技是不弱,可是跟自己的比起來,只是勝在力氣跟耐力方面。
畢竟,要論武技,有什麼能比得過自己練習的經過高度計算,廣泛總結出來的綜合武術呢?
而且,自己訓練的終極目的是取人性命,務求出手必是殺招,而不是像剛剛那樣,你一拳我一腳,過家家般的比斗。
只要再加強訓練,要輕易地贏他並不是難事。
最後的總結,令到一向冷情的官音亦忍不住暗暗雀躍。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大出風頭的時候,剛剛的效果恰到好處。
官音如此想著,收斂了面上的笑容,抬起頭,剛好瞧見風鹿站在不遠的地方,眼神幽深地盯著自己。
「你去休息一下,我等會回來。」官音對衛羽說完,不顧她抗議的眼神,徑自走向風鹿。
衛羽只能撅著嘴巴,一跺腳,眼角剛好掃到範統跟南宮凌走了過來,連忙瞪著眼珠走過去。
……
官音走到風鹿身邊,用清澈郁黑的眼楮盯著這個剛經歷過大悲大喜的男人。
風鹿面無表情,等官音站定,冷冷地說道︰「你出現在這里的理由是什麼?」
官音睨了一眼在身後吵鬧的三人,抬起腳步,向著林子另一頭走去。
風鹿猶豫了一下,轉身跟在了她後頭。
官音朝著傳來潸潸水聲的方向走去,很快,一個撲騰著水花的小瀑布出現在前面,她在瀑布旁邊停了下來。
「現在可以說了!」風鹿聲音帶上了幾分不耐煩。
「四季商樓。」官音也不拐彎子,直接開口說出商樓的名字,她知道風鹿會明白她說什麼,商樓的每一批貨上面都有自己的標示,那麼明顯的事情,風鹿不可能沒看到。
風鹿愣了一下,任是他想了諸多的原因,也沒想到是這個,他略帶疑惑地問道︰「你跟他們有什麼關系?」
「你確定要知道?」官音似笑非笑地看著風鹿,她決定了,她不只要貨,還要——人!
風鹿眉頭一皺,還沒來得及回答,又听到官音淡淡的聲音傳來。
「我是他們的主人!」
風鹿疑惑地看著官音。
之所以疑惑,不是因為不相信小小年紀的她就是那間出名的商樓主人,而是因為,她為什麼要告訴自己?
就憑她救了自己的妻兒,自己完全可以無條件地把那些貨物拱手奉上,可是現在,她把一個明顯是很重要的隱秘消息告訴了自己,為了什麼?還有什麼東西是她想到得到的?
疑問在風鹿心里形成,讓他心底涌起陣陣不安,他戒備地看著官音,問道︰「你還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與你的族人為我服務,對我效忠。」
官音的聲音在陣陣水聲中,清晰地傳入了風鹿耳內。
「不可能。」風鹿目光狠厲地盯著官音,聲音堅定,「我不知道你憑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但我肯定的告訴你,絕不可能。」
「呵呵……「官音淡淡一笑,左手一揮。
風鹿尚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已經發現周圍的景色開始不自然的扭曲,很快,周圍的一切變得虛幻。
「風刃……」風鹿怒喝。
「沒用的……」官音出現在風鹿身前幾米處,表情淡漠,看不出喜怒,「這里是我的個人空間,里面的一切元素由我來決定。」
「什麼?」風鹿不可置信地看著官音,驚怒地問道︰「你是空間魔法師?」
官音沒有說話,心念一動,虛幻的空間又是一陣扭曲,風鹿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向自己壓迫而來,彷佛要把自己擠壓成碎片,不由發出痛苦的低吼。
風鹿只覺得身體被重重的輾壓,心髒被緊緊的捏緊,可是獸人的血脈讓他無法低頭求饒,他猛地咬破舌尖,穩住心神,眼神凶狠地瞪著官音,道︰「就憑這樣?!」
說完,竟是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風裂。」
「哼!」官音冷哼一聲,「你想同歸于盡?!不是告訴過你,我的空間我說了算嗎?」
官音說的沒錯,風鹿的這一招正是打算從身體內部引出巨大的風系元素,令到身體爆裂,從而引起強烈的沖擊,如果是在正常環境里,這樣的沖擊可以毀掉一座小型的城池。
可是,這是官音的個人空間。
風鹿正感受著身體內部瘋狂的元素力,一陣陣撕裂般的痛感從內到外洶涌而至,可一瞬間,就覺得身體內部原本澎湃的元素力被瞬間鎮壓,同時,身體被撕裂的感覺亦同時消失。
剛剛的痛楚仿佛只是虛幻,風鹿身體一下子月兌力,單膝跪倒在地上,嘴角淌出一絲殷紅。
抬起頭,發現周圍的景色已經恢復正常,而官音就站在兩步開外的地方。
「你服不服?」官音走前一步,與風鹿平視。
風鹿看著官音,生平以來第一次感到恐懼。
白天與南宮凌的戰斗,自己是輸了,可那也只是讓自己覺得無奈,挫敗。若果自己那時抱著同歸于盡的心態,就算南宮凌不死,亦會受重傷。
可是在這個人的個人虛幻空間里,自己不單毫無還手之力,更是只能任人宰割,連死的權利都沒有。
這……就是與最強者的差別嗎?
「你是聖魔法師?」風鹿猜測地問道︰「抑或……是魔法神?」
官音沒有直接回答這問題,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靈力到達什麼程度。
自己的個人空間在兩年前的時候就已經開闢出來,照理說,個人空間的大小跟個人靈力的強度掛鉤,可是,當時自己的個人空間已經是無窮無盡,無邊無際。
聖魔法師?太小兒科了!魔法神?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