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缺使盡渾身本領,讓人在幾天時間里面趕建了好幾所房子,準備半獸人都入住在里面。舒
至于詳細的分工安排,就等到他們安頓下來再說。
官音把人介紹給歸缺,自己就帶著衛羽和兔子回到了四季酒店後院。
衛仲凡與衛良,歸圓在歸缺那里得到了消息,早早就侯在了院子里頭。
衛仲凡首先上前招呼,「小音……」
「衛叔。」官音點頭招呼,然後拉過兔子,介紹道︰「這是我在外面認識的朋友——兔子。」
歸圓驚疑地看著兔子的嘴唇,忍不住問官音︰「小音,她是……半獸人?」
兔子一臉緊張地揪著自己衣角。
「不,她是人類。」官音說著,拉過兔子的手,說道︰「兔子跟我姓官,叫官玉兔,這名字是我起的,你們叫她兔子就好。」
歸圓一听,馬上明白,這是自家小姐新收的手下,以後也就是同伴了,于是就高高興興地上前拉過兔子另外一只手,親切地拉起家常來。
衛仲凡也露出慈祥憨厚的笑容,看著面前這幾個小姑娘鬧騰。
衛羽走過去,攀著他的脖子,把嘴巴湊到他耳邊,細細聲地說著什麼︰「爹爹……」
而衛仲凡也是听得極感興趣,「真的?……」
衛寧站在角落,看著官音自進來以後就沒正眼看過自己,不禁覺得心中一片淒涼。
歸圓拉著兔子的手,興致勃勃地給她介紹道︰「這是衛叔叔,是衛寧衛羽的親爹,也是我們的干爹。」
兔子上前乖巧地行了禮。
歸圓等衛仲凡跟兔子寒暄了幾句後,又拉著兔子來到衛寧面前,說道︰「這是衛寧,他可是我們四季商樓最英俊的男子哦。」
兔子抬頭看了衛寧一眼,馬上羞紅了臉。
衛寧神不守舍地說了兩句,看到官音的背影離開大廳,原本挺直的背脊立馬頹了下來。
最後,兔子跟歸圓住在了一起。
官音打算等這些半獸人安定下來一段時間後再考慮去容都的事情。在捎給衛良的信上,她略略提了一下自己跟南宮凌、範統的關系,讓他幫忙帶個口信,要是那倆人找上門,自己也算有個交代。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著,總體來說尚算平靜。
官音算算日子,盤算著是不是該給覓音樓那些半獸人安排些訓練,歸缺就帶來了消息。
「打起來了?」
「還沒。」
「那你急什麼?」
歸缺模模腦門,模到了一手心的汗,他無奈地說道︰「我的小音小姐,你是想讓我等到他們雙方打得頭破血流才過來報信是嗎?」
官音漫不經心地站了起來,說道︰「不打一場,怎知道誰強誰弱?」
歸缺模模下巴,問道︰「那要不要我現在去加把火?」
官音剮了他一眼,「你早干嘛去了?」
「呃……」歸缺無語,他一心只想著怎麼讓那兩伙人和平相處,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挑起兩方爭端,又怎麼會想到官音居然是想著讓他們打上一場分出高下。
「走吧,看看去。」
當官音與歸缺去到有三四個籃球場大的訓練場時,兩方正僵持不下。
覓音樓原本的那些人顧忌著半獸人的實力,只能在言語上交鋒,遲遲不敢動手。
而半獸人那邊,風鹿考慮到官音的行事作風,不到最後關頭,他也不想讓半獸人出手。
可是一些半獸人已經被激怒,要不是風鹿壓制著,好幾個都沖出去了。
「老大,這些人實在太過分了。」二土熊站在風鹿身邊說道。他們在這里的半獸人都是比較年輕,實力比較強,要是打起來,自己絕對是嬴的一方。
「忍一忍,主子會幫我們主持公道的。」風鹿篤定地說道。
一個半獸人發出不滿的聲音︰「那要是主子不來,我們就一直忍下去嗎?我們都忍了這麼多天了。」
官音走進來的時候,剛好听到這句話,于是她說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有空多練習一下,對你們有好處。」
風鹿與那些半獸人一見官音來到,紛紛點頭行禮,「主子。」
而覓音樓那些人見到官音,亦走上前。
「小姐。」官肆首先說道︰「小姐,我們怎麼能跟這些雜種一起一起訓練了?」
「雜種?!」官音視線掃過一邊的半獸人,然後轉身看著他,淡淡地說道︰「你說的沒錯,他們的確是雜種。」
以官肆為首的那幾人臉上露出喜色。
官音清楚地听見身後的那些半獸人抽氣的聲音,然後明顯的呼吸變重,甚至還有拳頭關節的「剌剌」聲。
「他們不止是雜種,他們的那些獸人父親還都是奸*婬擄掠,惡貫滿盈的極惡之徒。」官音聲音波瀾不興,卻是字字清晰,「而他們本身,尚未出娘胎就已經注定了生下就要被拋棄的命運。」
官音視線一個一個地落在這些人的臉上,喜色從這些人的臉上消失,有的甚至掛上些許憂傷。
「可是這又怎樣?」官音繼續說道︰「這樣的命運,這樣的身份,是他們自己可以選擇的嗎?」
官音踱步走到官肆面前,抬起頭,看著他,問道︰「官肆,如果給你有得選,你會怎麼選?」
官肆面色復雜地低下了頭,他自己魔武全無,被父母放在奴隸市場販賣,輾轉幾次,也是吃盡父親不疼,母親不愛的苦頭,而這些半獸人可以說生下來就無父無母,天生天養,想必受的苦難比起自己來只會更多
官音慢慢穿過人群,走到最後頭。
在人群的最後面,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坐在地上,懷里抱著一把長劍,頭低垂著,看不到表情。
官音走到少年跟前,問道︰「藍劍,你覺得呢?」
叫藍劍的少年抬起頭,清秀的五官因為那雙不帶絲毫感情的雙眼而染上了幾分冷峻,他幽深的雙眼看著官音,冷漠地說道︰「強者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