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商樓的崛起,可以說是給魔朢幻世帶來了一場影響力極大的工業革命,它極大地影響了許多人的生活習慣,人們的生活從飲食文化,到日常起居,莫不是發生了極大的變化。舒
首當其沖的就是大容國的國都——容都。
此刻,容都的人民肯定想不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坐在他們身邊的馬車里,準備著一場震驚世人的報復行動。
……
月上中天,夜色沉寂。暗紅的月暈照耀著大地,好似給萬物披上了一層血色的輕紗。
內城的北邊是龐大的貴族住宅區。
一座座深宅,門口或是奢華,或是內斂,但無一例外的都是高門大戶。
高高的外牆可以抵擋住來自外面的窺視,卻擋不住有心人的暗探。
安家大宅外一處偏僻的院牆邊上,突然出現了十幾道模糊的黑影。
夜色本來就沉重,黑影滲在其中,實在讓一般人難以發現。
這些黑影正是官音與她的手下。
官音利用空間隧道把人手都帶到早已勘察好的地點,在白天的時候,她就藏在四季商樓送貨的馬車里面,把附近的街道都走了一邊,甚至,還利用空間隱匿進入到了安家大宅之中。
安家大宅,正是他們今晚的目標。
從花望那里得知,衛良正是被安家的人捉走,並且就藏在安家內院的一處密室里面。
安家,是大容國的富商,在四百多年前,安氏家族就是大容國的首富。幾百年傳承下來,累積的財富只多不少,其富裕的程度,據說堪比國庫。
世人說富不過三代,安家不但富過了三代,而且一代比一代更會斂財。
安家現任當家人安岩,就是一個厲害的斂財高手。
只不過,這位高手在年近六十的時候,踢到了他人生以來的第一快鐵板——四季商樓。
四季商樓的經營產品,經營模式無不讓他眼紅。他威逼利誘,使勁手段,企圖把商樓並入安家的旗下,只可惜,因為衛良,因為花望,因為遠在神木鎮的歸缺、官音,最終,安岩都不能如願。
或許是因為心願未了,引致心火上升,很悲催的,安岩病了。
眼看就是古稀之人,其子息眾多,財產的紛爭自然是少不了的。
安岩在一個月前很果斷地宣布了一個決定︰誰能拿下四季商樓,誰就是下一任安氏家族的當家!
于是,安家沸騰了,四季商樓遭殃了。
這一個月以來,不管是明的暗的,四季商樓的人上至衛良,下至倒夜香的大嬸,都備受騷擾。
不得不說,衛良跟燕子慧都是很不錯的老板,手下們都出奇的忠心。
所以,安家的人屢屢受挫。
下面的人是無事了,衛良卻失蹤了。
此時正是二更時分,路上的行人本來就極少,這麼一個偏僻的角落更是人煙罕至。
「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記住,自己的命最重要。」官音清冽的聲音在黑暗中蕩漾,「打不過就趕緊跑,後面,還有我。」
安家既為首富,里頭肯定養了不少高手。
覓音樓的人雖然不弱,可是一旦對上絕對的強者,還是輸了一籌。
十幾個人齊齊點頭。
官音揮揮手,黑影們躍過院牆,徹底融入到黑暗之中。
花望已經查到大概位置,官音他們要搜索的地方在宅子深處,有點路程,可是地方不大。
安家里面有一個大魔法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如此,主宅外圍的防御並不強。
官音和其他人專挑偏僻的地方走,一路走來,竟是無驚動一人。
據線報所說,衛良是被安岩一個不受寵的孫子擄走,安家那些大人們並不知情。也因為如此,所以真正關押衛良的地方只在後院一處偏僻無人之地,之前他們不知道,只是瞎模硬闖,這才驚動安家的侍衛,引出了那個大魔法師。
而這一次,他們有具體的搜索目標,也早已計劃好路線,憑著官音教的輕功,相信要避開所有的侍衛並不是難事。
再說,這次的行動任務是救人,不是殺人。不過,之後會不會大開殺戒,順便洗劫一番,就要看官音的心情了。
很快,他們就去到了西面偏角一處黑壓壓的建築群邊上。
「小姐,是這里了。」徐蔚低聲說道。
不得不說安家實在豪氣,連這麼偏僻的院落都有這麼多間房子。
「嗯。」官音讓眾人散開尋找,隨後,自己亦走入連綿的建築群中,同時把感官擴散到最大。
周圍的動靜進入官音腦中,突然,她呼吸一窒,猛然抬頭看向一個方向,眼神凜冽。
同一時間,那個方向傳來一聲鳥鳴,正是先前進來搜尋的同伴發現了異狀的暗號。
官音迅速展開身形,往那邊疾奔。
在一處溢出些微光亮的屋子外邊,官音停住了。
早已侯在那里的人小心地走了過來,燈光昏暗,他瞧不清楚官音的臉上的神色,可是他能感覺到從官音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所有的人手都集中過來了。他們互相配合,佔據了有利的位置,就等官音的命令。
官音沒出聲,只是抬起腳步,一步一步地往屋內走去,腳步聲毫不掩飾地傳入屋內。
或許是腳步聲驚動了屋里的人,一個聲音問道︰「是誰?」
官音不答話,走到門邊停住。
其他人沒得到命令,都留守在原來的位置,屏著呼吸,期待著自家主子發威。
木門「 當」一下被拉開一邊,一個小廝模樣的少年探頭出來。
「……」這人瞧見門邊一身黑衣的官音,張開喉嚨想喊,可是聲音還沒發出,就被官音甩過來的虛無之球擊穿喉頭。
小廝挨著門邊慢慢滑下。
官音推開門的另一邊,走了進去。
徐慶踫了踫旁邊的徐蔚,低聲問︰「小姐一個人沒問題嗎?」
徐蔚剮了徐慶一眼,「別忘了你的功夫是誰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