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放心。」小魔湊到官音身邊,「他死不了的,只是皮外傷而已。」
官音看看已經不省人事的北堂雷,嘴角抽搐了幾下。
「小哇哇,又見面了。」一個平淡飄逸的聲音響起,接著,北堂雷那有著兩個腦袋的元素精靈出現了,而說話的,是留著黑色長發的那個腦袋。
官音禮貌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有著深紫色長發的那個腦袋邪魅一笑,「現在該叫她小姑娘了,不過倒是越長越漂亮。」
「謝謝。」官音毫不謙虛地道謝,然後問小空︰「你們三對一?」
看兩頭元素精靈的神態,根本不像是與小空小魔對戰過的模樣,而且看起來他和小魔倆人也不陌生。
那麼他要不是袖手傍觀,就是與小魔他們聯手。
官音猜測是後面一個的可能性更大。
「主人,這人是個瘋子誒。」小魔指著地上的北堂雷說道︰「小雙好心地出來幫他招架,結果他連小雙都打。」
小雙?!是指北堂雷的兩頭元素精靈?!官音疑惑地看了小雙一眼。
「小魔是你的契約魔植?」黑色頭發的小雙說道︰「小雙是他幫我們取的名字。」
紫色頭發的小雙說︰「很土的名字,不過總比沒有好。」
小魔同情地看著他們︰「元素精靈的名字應該契約的主人幫起的,你們居然一直沒有名字,他真是太過分了,當年,小魔的主人可是……」
「他再不治療就沒得救了。」小空冷冷地插嘴,換來小魔不滿的瞪眼。
官音察看了一下北堂雷的眼瞼和脈搏,說道︰「嗯,傷得不算重,我帶他出去找兔子。」
小魔聳肩︰「真是麻煩。」
小空看了一眼無邊無際,一片狼藉的地表,不滿說道︰「可惜了這麼一塊地。」
「你們是雷系和黑暗系的元素精靈?」官音朝小雙問道。
「對!」小雙齊齊開口。
「貢獻一下你們的力量吧。」官音朝小空小魔使了個眼色。
小雙愣了一下,然後兩腦袋互看了一眼,黑色頭發的小雙問道︰「小姑娘是想要我們的元素之力?」
小空衣袍無風自起,冷冷地說道︰「是的,只要把你們的魔法招式最大限度地攻擊我們就可以。」
紫色頭發的小雙紫色瞳孔微微眯起︰「就算我們不答應你們也會動手對不對?」
「當然,這是主人的吩咐。」小魔很狗腿子地站在了官音身前。
「行,我們答應。」紫色頭發的小雙嘴角咧得很大,「反正我們不會損失什麼。」
黑色頭發的小雙也笑道︰「小姑娘的契約魔植和元素精靈幫我們出了一口氣,這就當是謝禮吧。」
「謝謝。」官音真摯地道謝。
「小姑娘把他帶出去,只要你不離開他太遠我們就可以一直待著這里。」黑色頭發的小雙說道。
「這簡單。」官音說道,出去讓兔子給他上點藥,再扔進來活空間,很簡單的事情。
……
官家的惜音閣不方便安置北堂雷,所以官音把他帶回了四季園。
兔子見到傷痕累累,昏迷不醒的北堂雷嚇了一大跳。
「小音,他……他是誰?」
「雷堂的主人!」官音毫不避諱地說道。
「他怎麼……要叫小羽帶馬歌過來給他治療嗎?」兔子察看著北堂雷的傷勢,眉頭緊皺。
「光系魔法對他沒用。」官音幫忙著把北堂雷身上破碎的衣服都撕開,露出了爬滿健壯胸膛上的猙獰傷口。
兔子听官音這麼說,愣了一下,「他是被光明神唾棄的人?」
「嗯。」官音應了一聲,「歸缺在不,讓他來幫忙。」
「我這就叫他來。」兔子放下手里的藥瓶,馬上跑開了。
無奈之下,官音只能先幫北堂雷清潔傷口。
「這回你還得付醫藥費。」官音毫不留情地擦拭著那斑斑血跡,偶爾觸踫到傷口,還能明顯地感覺到手下的身體因為痛楚而產生的顫抖。
上半身已經完全赤果的北堂雷緊閉著雙目,官音視線在他健碩的身體上掃射一周,最後落在了也沾染了血跡的褲頭上。
官音思考著要不要把褲子也扒下來檢查一下呢?待會兔子可能會害羞哦……
歸缺匆匆趕來,正好從窗戶看到官音伸手拉松了北堂雷的褲頭帶,似乎還準備把褲子扒下,嚇得他連忙大叫,「小音,住手……」
官音動作頓住,抬頭,結果就見到歸缺七手八腳地從窗戶跳了進來。
「怎麼了?」官音看看旁邊半掩的房門,不明白他為什麼有門不走,「出什麼事了嗎?」
歸缺見那褲子也只是拉下了一點,僅僅露出肚臍底下的結實月復肌,暗暗松了一口氣。
「小音,你……你……」歸缺把官音推到一邊,結巴著說道︰「怎麼能……能這樣呢?」
「那樣?」官音眨巴著清澈的眼楮,不解地看著他。
「你是姑娘家……」
哦……官音懂了!「行,那剩下的就交給你!」
官音很痛快地轉身,背對著歸缺道︰「把他的傷口處理一下,然後喂點藥,能弄醒就最好。」
歸缺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傷口,皺眉問道︰「這是誰傷的?膽子這麼大?」
「小魔和小空。」官音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還有他自己的元素精靈。」
「啊?」歸缺手上一抖,把北堂雷的褲管連粘連的皮膚一起撕了下來。
「嗚……」微弱的一聲呻(hexie)吟,北堂雷腦袋轉動了一下。
這時候,兔子端著一大堆的藥瓶子進來了。
「別過來。」歸缺伸手拉被子蓋住北堂雷的下半身,然後回頭,可還放在被子上面的手腕被人緊緊鉗住,劇痛傳來,「啊……」
官音連忙回頭,卻見到北堂雷一手緊捉著歸缺,一手撐著身體艱難地爬起。
「放手。」官音踏前一步,出手如電,手指在北堂雷手臂內側血管的位置上彈了一下。
北堂雷只覺手臂一陣麻痹,即時泄了力道。
「這是怎麼回事?」北堂雷打量著周圍的布置,聲音嘶啞地問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