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區,興恩酒店監控中心。
成人禮宣告結束,監控組人員基本都已先行遣回,只剩了micheal和他的副手地水仍在監控室內。
一人敲門,被允許進入後,一個女子持一份文件進來遞于micheal,即轉身出門了。
micheal拿著文件一眼掃過,哼了一聲,隨手輕拋在桌上。
地水走上來拿起,仔細看去,見是一張直接發自元老廳的表彰函,文辭溢美,言此次成人禮舉辦成功,為igm招取大量新生優秀力量的同時,還得以全面贏得剿取國內反igm分子的勝利,特予成人禮第二賽區賽區組委會主席micheal以嘉獎,其下屬人員各各獎勵若干雲雲。
「領導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元老廳直接發文呢!」地水馬上遞上話來。
micheal卻未接話,依舊翻著各組參賽經過的整理文書,半晌道︰「辦好成人禮不出亂子是我份內的事,算什麼功勞,何況還出了亂子。反igm?整場戰斗都是灰梟在指揮,與我何干?」
地水愣怔了下,小心接話道︰「但若沒有領導之前的完備籌劃,她灰梟也無從指揮呢……」
micheal翻書的手指停了,轉頭看向地水,呵呵一笑︰「你在安慰我嗎?」
地水惶然,說︰「哪里有,屬下實話實說而己。」
micheal哈哈笑起來說︰「灰梟出力氣,我領功勞,這麼撿現成便宜的事情,我又不是王八蛋,自然心中歡喜,你就不用多話了……」
地水也附和著呵呵笑起來。
2號線電話鈴響起,地水忙上前接起,唔唔嗯嗯一陣,面色陡變。
他看向micheal,表情驚疑不定︰
「對清修的dna檢測結果出來了,與清修的記錄不符……」
micheal的手完全停下來︰「然後呢?」
「與蟹蛛的記錄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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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禮結束後,陸潛從sn區趕到w市,乘坐一班火車離開。
這之前半年,w市。
sn所在省的首府w市,環山傍水,氣候氤氳,夏天頗為悶熱,冬天卻因濕氣過重更顯陰寒。這時正是冬季,而且今年還罕見地飄起鵝毛大雪,把這個江南重鎮鋪成一片潔白。
多半個世紀之前的一場國外發動的侵略戰爭中,這座城曾經淪陷,入侵者在w市建立了偽政權。作為偽政府的首府,變節者的最高首腦都居于此城中。為了應付各界人士對變節者牛毛般頻繁的暗殺,和國內其它政權不時發動的空襲,偽政府在建築方面下了不少苦功。
至今為世人所不知的是,在一座頂樓用水泥標有「1901」字樣的普通老式騎樓的下面,有一座規模頗大的地堡。在國內各界針對變節者的暗殺最頻繁與劇烈的時候,變節者的辦公活動都在此進行,甚至數十日不出地堡一步。
這個地堡雖然不如邱吉爾領導倫敦防空時的地下指揮系統復雜,也不如希特勒的總理府地堡那樣堅固,但它有一個特點是另兩者都沒有的,那就是奢華和闊大。
變節者的追求,大抵如此吧。
這里除了層層設防的辦公場所,還有宴會廳、診所、舞廳、影院等等,設施完備。其食水常規儲存量在完全與世隔絕的情況下仍可以堅持3個月。當然也有監獄和停尸房。沒有資格進來的人,如果進來,就不會有命再出去。
地堡的存在是偽政權的最高機密。偽政權被擊潰前,曾銷毀了一切有關這一地堡的資料,甚至殺光了一切知道這一地堡的非核心人員。變節者的幾位主要首腦希望可以暫時避居在地堡里,伺機逸去。
結果這幾位老先生在地堡內爭執火並,互相殺光了對方。
時間飄搖過半個多世紀,到了這個飄雪的冬天,這座樓已是零落冷清。雪花靜靜地飄落,在老樓的每一個角落厚厚地堆積起來,雪地上一片平整,只能看到數串淺淺的腳印。
突然一輛線條硬朗的凱迪拉克 駛至這座破舊的老樓前,猛然停下。急駛的風卷起雪花狂舞,打破了靜謐。
伴隨怪笑聲,一個男人披著拉風的大風衣從車里踢開門爬將出來,幾步踉蹌,方才站穩,嘴里的煙被風卷得突冒一下火星,腮旁尚有幾個朱紅的唇印。個子很是高大。
他模出一個巨大的墨鏡,斜叼著煙把墨鏡扣到臉上,那張臉的一半馬上就看不到了。接著嘿嘿笑著,搖搖晃晃繞過車頭,一把拽開副駕車門,又一把猛扯,一個身材高挑,滿身皮草的女人從車里直接撲到他的懷里。
女人濃烈的香氣馬上彌漫了這個飄雪冷清的巷道。
皮草大衣微微敞開,女子內里幾未著衣,她的手顫抖著,也夾著煙,伸嘴在男人頸中拼命廝磨,男人哈哈笑起︰「中場休息!里面有幾個老家伙要我去打發,你跟我進去吧!」
說完扯著女人,兩人都腳步虛浮,踉踉蹌蹌踏碎了平整的白雪,怪笑連聲推門進了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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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人好奇而恍惚的眼中,男人把她扯進一個突然出現的牆洞里。
沒錯,突然出現的,剛才那里還是一面簡單的,破舊的,且看上去很堅固的牆。
身後的牆又馬上閉合了,這里面登時漆黑,什麼都看不到,輕微失重的感覺後,白亮的光射進來。
呈現在女人面前的,是一座恢宏巨大的大廳,奢華程度絕對過于她剛剛離開的那家五星級酒店。
在那家酒店客房里,她剛剛從身旁這位高大的男子胯下賺到不少錢,這男人出手太大方了,實在令她驚奇。
作這種職業,她當然是外地的,且剛出道不久,對這男人的來頭尚不清楚,但能被他相中,也算是對自己資質的一個肯定吧。如果傍得定他,也許家中那巨額的債務就有了著落,弟弟也不再用為下學期的書本費發愁了。
在這奢靡大廳的視覺沖擊之下,她更著意地殷勤了些,身子幾乎完全貼在男人身上,那緊密程度不亞于他們在床上的時候。
一個粗沉的聲音突然炸起︰「黃日笛!這是什麼地方,隨便帶人來嗎?」
女人的頭埋在風衣和皮草之間,雖听不清晰,卻仍被這句話的突然和音量嚇得身上一聳,把男人抱得更緊了些。
男人呵呵笑起來,正要說話。
一個一身黑衣的人快步走上前來,一支毛瑟小槍啪地抵住了女人的額頭。
被毒品和酒徹底弄昏了頭腦的女子尚未清楚狀況,只听到這黑衣人聲音尖厲,語調平靜地說了句︰「黃老板,得罪了!」
廳內砰的一聲清脆槍響。
女人頭上濺出的血,噴了男人一胸口一脖子一下巴,抱緊他的胳膊卻尚未松開。
數秒之後,女尸才從這位眉頭大皺,滿臉怒容,被稱為黃日笛的男人身上,滑月兌下來。
(第二卷開篇,感謝友友們支持,希望友友們提出意見並幫助之隸宣傳此文,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