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不動聲色地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夾,抬起頭來的時候,正好對上了曉蘇意味深長的眼神。舒 萋鴀鴀曉
「現在已經很晚了,我一整晚都不回家不太好。」四目相對,曉蘇的呼吸一窒,卻是十分鎮定地眨了眨眼,然後平靜地開口,「我看你好像還有不少公事要處理。」
「你以為我叫你過來只是讓你泡一杯咖啡?」聶峻瑋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凝視著她,不知道是不是曉蘇的錯覺,總覺得他看似平靜的眸光之下,卻是有一股強大的穿透力,像是要看透自己的心。
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腦海里亂糟糟的閃過太多的念頭。
——他不是聶鴻勛?
可是如果他不是聶鴻勛,那麼他是誰?
他為什麼會長得和鴻勛一模一樣?他又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和鴻勛的事情?他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這個想法實在是太過震撼人心,也太過可怕。但是卻又像是雨後的春筍一般,茲茲地冒上來,怎麼樣都壓抑不住。
曉蘇的眼神一閃,身側的雙手緊了緊,暗暗抿唇告訴自己,不管怎麼樣,她現在首先是不能自亂陣腳。
對,她和聶鴻勛認識了那麼久,他有太多的習慣是自己所熟悉的。這個男人出現在自己的身邊這麼幾天,她因為太過慌亂,而從未去真正地觀察過他的習慣。
她應該要留點心的。
「去洗個澡。」見她長時間不說話,聶峻瑋忽然起身,悠閑地拉了拉衣袖,繞過大班桌走到她的面前,一轉身,就將思緒混亂的曉蘇大力地壓在了大班桌上,「你知道麼?我很不喜歡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的小腦袋里一直想一些別的事情,在想什麼,嗯?」
胸.部被他堅實的胸膛擠壓著,耳側是火熱灼人的鼻息,曉蘇一動,就被他一手攥住手腕,聶峻瑋伸出另外一只手扭著下巴轉過臉,她慌亂的眸子直直對上他曖昧的目光,「是在想一會兒要用什麼姿勢?還是在想要怎麼月兌身?」
他刻意咬重了「姿勢」兩個字,說話的時候更是有意無意前抵身軀的輕撞,曉蘇的腦海再度想起那天跪行喘息時的羞辱,一瞬間臉色通紅。
只是這一次,先前被他戲弄譏諷的滿腔怒火,在那一個個不堪的畫面中,漸漸平息,就似火山噴發後死寂的灰堆,連絲余熱也感受不到。
「聶先生,你喜歡什麼姿勢?」
微微一怔,繼而滿目的驚愕,聶峻瑋撫弄她唇瓣的手不由停頓下來,輕輕皺眉,低沉的嗓音似乎還帶著幾分她所熟悉的譏笑,「原來是在想什麼姿勢麼?」
「你喜歡什麼姿勢我都配合。」淡淡一笑,曉蘇抬高下巴轉過臉,用力地抽回手解開頸下的扣子,「做吧,不是說了四百次麼?你滿意就行,你是我的金主,我用肉.體償債的,一定會讓金主滿意的。」
不管他是誰,她既然有了懷疑,自然不會再稀里糊涂地放任。
但是曉蘇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危險,她的懷疑她不能表現出來,反正走上今天這樣一條路已經別無他選,那麼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放松他的戒心。
是不是聶鴻勛都好,她都會和他周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