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峻瑋低頭粗聲咒罵,思緒又落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上,那種怪異的情緒又從自己的心底不受控制地流出來。舒 萋鴀鴀曉
暗欲那件事情之後,他找到了她,原本以為她會對自己又打又罵,卻不想她完全是心如死灰的樣子,那瞳眸深處流露出來的全是絕望。這樣子的她讓他覺得,仿佛是指間的沙漏,眼睜睜地看著,卻是不管自己如何用力都抓不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13639296
聶峻瑋突然揮拳捶牆,瞬間擊起了一陣水花四濺。真是見鬼!他越來越無法掌控自己。
宋、曉、蘇!
這個女人,究竟是對自己做了什麼?她身上帶了毒,還是對自己下了蠱?為什麼自己會變得這麼奇怪?!
一陣規規矩矩的敲門聲就在這個時候鑽入他的耳中,他伸手關掉了淋浴的蓬頭,結實的手臂一伸,就從一旁拿起了一件黑色的浴袍,往身上一套,又從另一邊拿了一塊干浴巾,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往門口大步地走去。
他想大概是自己今天在暗欲的時候多喝了幾杯,到現在都還沒有清醒,否則又怎麼會對那個女人心存這樣怪異的感覺?
她就是自己用來發泄的一個對象而已!
他狠狠地想,不管她現在遭遇了什麼樣的待遇,那都是她自找的,與人無尤!
曉蘇已經洗過澡,不過因為手腕受傷的緣故,拿不了吹風機,所以她的頭發還是濕的,此刻她低垂著腦袋,一頭烏黑的長發微微有些凌亂地披散在肩上,那套可笑的淺黃色碎花睡衣的肩膀處有明顯的印跡。
聶峻瑋擦頭發的動作頓了頓,眸光在她的身上掃了一圈,最後停留在她的發絲上,他眯了眯眼眸,揚手就將手中的毛巾丟在了一旁,語氣有些不耐煩,「為什麼不把頭發擦干?故意這樣讓我礙眼是不是?」
曉蘇對于他這種雞蛋里面挑骨頭的行為實在是不想再過多地反駁什麼,她長長的睫毛動了動,淡淡地說︰「我的手受傷了,所以擦不了頭發。」
「你現在是在怪我?」他今天大概是吃錯了藥,所以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錯錯!
曉蘇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硬邦邦地回︰「我怎麼敢這麼想?我的手是真的受傷了,我沒有三頭六臂。」她頓了頓,努力地控制著自己想要竭斯底里地沖動,一字一句地說︰「你大半夜讓我做飯,我就做飯,讓我洗澡,我就洗澡,我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聶峻瑋,你不就是想要讓我月兌.光了上床麼?麻煩你快點!」
她的話終于成功地激起了他心中苦苦地想要壓抑下來的那種莫名的狂躁,聶峻瑋大步上前,陡然伸手,動作幾近粗魯地將她一把拽了進來,門發出了一聲巨響。
曉蘇踉蹌著坐到地毯上,手腕踫到了,有些疼,她咬著唇正想起身,他寬大的身軀毫不留情地壓了上來。她擰著眉,強忍著眼前即將浮出的一層水霧,她知道一會兒會發生什麼事情,那樣的畫面讓她覺得惡心反胃,她終于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承受。
尤其是對著一張如此相同的臉,越發讓她覺得自己做了這個世界上最最無恥的事情!vece。
「你……走開!」她忍不住伸手推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只是原本就微弱的力道,此刻因為手腕的受傷更顯得微不足道。
聶峻瑋反倒是輕輕松松地笑起來,「走開?你剛不是讓我快一點?怎麼?地上不喜歡,想去床上麼?」
沐浴過後的她,身上有一種迷人的淡淡體香,挑起了他熊熊燃燒的情/欲,他深邃的黑眸閃過不可控制的濃濃欲.火,大手撥開她身上的睡衣,那胸口的高聳極其地富有彈.性,他的大掌毫不留情地罩上去,然後不斷揉.捏著,大片大片的吻密密落在她的脖間、鎖骨,最後攫取住她胸.前的柔軟。
——不要!不要這樣!
曉蘇只覺得自己全身的寒毛都一根一根地豎立起來,這樣的罪孽,她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情?
「聶峻瑋,你別這樣!你不要踫我!不要踫我!」
她這樣子的拒絕反而是讓他覺得更加的刺激,他微涼的性感薄唇貼著她的柔軟處,若有似無地蠕動著,低沉的嗓音格外的魅惑沙啞,「欲擒故縱麼?現在才叫我不要踫你,是不是太晚了點?」
話音剛落,他就轉移了陣地,唇落向另一邊,不經意地一抬頭,看到她仰面僵硬地躺在地毯上,眨得大在的眼里寂靜得像無機質的寶石,只有身體在劇烈地顫抖著,眼底卻是沒有一絲泛動的波瀾。
不,也有波動的,只是那樣的波動卻是帶著一種絕望,萬念俱灰,還有那種從心底最深處涌上來的厭惡……
所有的激情陡然冷卻,聶峻瑋的動作停滯了一下,又是一聲低咒,他發誓,自己是第一次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屢屢遭受踫壁的情況,明明是他在掌控一切的,可是為什麼這一刻,他竟然毫無暢快淋灕的感覺,還要去顧及她的想法?
他緩緩從她身上直起身,最後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俯看著她,繼而轉過身去。
「你給我滾……馬上滾出去——」
一聲鳴雷般的響聲在耳邊炸開,曉蘇好半響才反應過來,意識他似乎是肯放過自己,她忍著手腕的劇痛,默默坐起身,以極快的速度攏好身上的睡衣,飛快地跑了出去。
匆忙拉上門,隨即听到房間里摔東西的巨響聲,她原本蒼白呆滯的臉上,倒是慢慢地回升了一些血色。
她站在門口不到三秒,然後慢慢走回了旁邊的小臥室。
關上門,任由自己的身子貼在門板上,她覺得自己的雙腿有些發軟,可是她這一次卻是沒有再掉眼淚。
很好,不是麼?
其實聶峻瑋那樣的男人也不是沒有弱點的。至少剛才那樣的情況之下,他就已經對自己沒有興趣了。
當然她並沒有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她沒有那麼無聊。
只是剛才的那一幕讓她不禁想到,原來她萬念俱灰的樣子,卻是會讓他失去興趣,看來以後她只要裝出乖乖順從的樣子,他一定很快就會覺得索然無味。
明明是弟弟的女人,卻對自己做出這樣無恥的事情,他怎麼下的去手?
她揚起一個大大的嘲弄笑容,原本清澈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決絕——
聶峻瑋,你給予我的一切羞辱,我一定會加倍地還給你的!
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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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被魔鬼折騰的夜晚,曉蘇睡得很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她動了動身子想要翻身坐起來,發現自己的手腕疼得厲害,舉起手來一看,才驚覺紗布上已經有淡淡的血跡了。
看來昨天晚上肯定是不小心踫到了傷口。
她小心翼翼地起床,單手慢慢地洗漱了一下,然後才換了一套衣服下樓。
佣人正在準備早餐,見她下來,十分禮貌地對她打招呼,她伸長脖子往餐廳掃了兩眼,卻是沒有見到那個男人。
「聶先生很早就出門了。」大概是看出她的異樣,佣人殷勤地上前對她解釋。
曉蘇的心瞬間落地,臉上也揚起了清澈的笑容,「今天早上吃什麼?」完了落欲。
「西餐和中餐都有,宋小姐喜歡吃什麼,我馬上去準備。」
不用對著那個混蛋,曉蘇的心情很好,她笑眯眯地說︰「中餐好了,給我一碗粥就行。」
她一個人慢吞吞地把一整碗粥都給喝光了,想起自己受傷的手腕,準備再去一趟醫院檢查一下。
出門的時候,她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于是又問了問家里的佣人,「聶先生有說什麼時候回來麼?」
佣人搖搖頭,說︰「聶先生好像是出遠門了。」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聶先生住在這里有五個月了,不過他每個月的這幾天都不在家里,大概會有三四天。」
曉蘇聞言,頓時覺得豁然開朗。
她才不管他去哪里,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至少現在他不在家里,她可以不用面對他,簡直就是比中六.合.彩還要讓人開心。
不過曉蘇沒有想到的是,東邊太陽西邊雨。
聶魔頭是不在家里讓她覺得輕松,可是她沒有想到,去了醫院竟然會在門口踫到陳宇寧。
算起來也不過是兩三天不見,他卻消瘦了很多,原本那個意氣風發的男子,此刻站在醫院的門口,即使穿著還是那樣的得體,眉宇間卻沒有了一絲神氣。
曉蘇的腳步堪堪地停住,她其實很想要往邊上躲一躲,因為陳宇寧的身邊還站著他的母親,她知道那個女人是有多討厭自己,可是她這個念頭才一閃過腦海,就已經來不及了。
那頭的男人像是有心靈感應似的,瞬間扭過頭來,一眼就見到了曉蘇。
曉蘇看的清清楚楚,陳宇寧那雙眼眸之中,原本熄滅的光芒,在見到她的瞬間,忽地就亮了起來,炯炯有神。
「曉蘇!」他快步朝著自己走過來,曉蘇的心咯 一下,想要躲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