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下項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圈,依舊是什麼都看不出來,可是她已經知道了,這條項鏈絕對有問題,否則的話,為什麼自己走到哪里,聶峻瑋都可以很快知道?
跟.蹤.器?
她只覺得有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渾身開始發抖,整張臉都是慘白慘白的。舒 豦穬劇曉
當時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聶峻瑋是個怎麼樣的人?他怎麼可能那麼好心,還送自己一條項鏈?鑽石是麼?
慢慢的,她的嘴角就浮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她竟然還跟個傻瓜一樣,真的帶著這條項鏈一次都沒有拿下來過,卻不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那個可惡的男人!真是無孔不入啊!怪不得她在雲南這樣偏僻的地方,他竟然也可以找到,一個月,恐怕他早就已經知道了吧?在暗處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變.態!
她發狠地揚起手來,幾乎就要將手中的項鏈給丟出去的瞬間,卻是死死地忍住!
用力地咬著自己的唇,她暗暗地告訴自己,不能功虧一簣,都已經這樣了,把項鏈丟了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讓他懷疑麼?既然他一直都監視著自己,那麼不如來一招順水推舟不是更好?vzbp。
聶峻瑋,你不要把全世界的人都當成傻瓜!我一定不會再讓你隨意玩弄半分!
她將那些憤恨統統咽回了肚子里,然後捏緊了項鏈,最後平穩了情緒之後,重新將項鏈帶在了脖子上,這才躺回去床上閉上眼楮休息。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累了,明明一肚子的委屈,躺在床上竟然睡著了,她是被人弄醒的,一開始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迷迷糊糊的只覺得口腔里總是有什麼東西在不斷地掃蕩著,漸漸的她就覺得呼吸困難,那種感覺不像是做夢,那麼清晰的,好像是——
她猛然睜開眼楮,大腦還有片刻的模糊,眼前卻是橫著一張放大了數倍的俊臉。男人渾身都是酒氣,燻得人一陣頭暈母線的,他灼熱的呼吸一陣一陣地噴灑在她的頸項處。
曉蘇嚇了一跳,暗啞的嗓音驚呼,「聶、聶峻瑋,你做什麼?」
聶峻瑋眯起的眼眸里面已經醞釀了濃濃的情.欲,他明顯是喝多了,此刻襯著病房里晦暗不明的光線更是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他的手拂過來,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滿口的酒氣噴灑出來,「你說……你這個女人……你到底算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一直都出現在……我的腦海里……你到底……算什麼……你告訴……你算……什、什麼……算什麼……」
他的聲音很輕,斷斷續續,讓人听不真切,曉蘇終于完全回過神來,可是他滿含酒氣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滾燙地讓她覺得更是難受,她死死地抿著唇就是不說話,聶峻瑋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就笑了起來,然後拿手拖著她的後腦勺,吻住了她的唇。
曉蘇本能地反抗了一下,她還以為自己還在吊水,卻不想手背上的針頭早就已經被人拔掉了,她雙手都是自由的,于是就奮力地推著他,「聶峻瑋……你別這樣,你喝醉了!你喝醉了!這里是醫院……你,唔……」
大概是十分不滿意她的不配合,他更是惱火起來,雙手緊緊地按住了她的臉頰避免她扭來扭去,雙腳也全面地按住了她胡亂踢人的雙腿,一低頭,重新吻上她的唇。
曉蘇知道自己逃不開,她閉上眼楮,由著他亂親,他的下巴已經生了蓉蓉的胡渣,刺得她的肌膚微微地生痛,可是她的心里卻是更難受,她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麼,她就是沒有法子推開他。
聶峻瑋在床.上一貫都是凶猛,原本他這幾天也沒有踫她,一是以為這里不是c市,他需要格外的謹慎,加上她又受了傷,可是這會喝過了頭,理智早就已經飛上天,騎.在她的身上的時候,下手的力道格外的蠻橫,曉蘇害怕他會像往常一樣撕碎自己的衣服,她連忙拿手護在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地開口,「別……別撕我的衣服,我……我自己月兌,這是病號服。」
如果撕碎了,她明天都沒有臉面對人了。
聶峻瑋見她十分乖巧地開始解開那病號服的扣住,他翹起唇角就低低地笑起來,屈起雙腿跪在她的小月復上,一雙手仿佛是帶著極大的魔力,在她的胸口游走,嗓音暗啞,「……瞧瞧,這樣才乖,嗯?我會好好疼你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拿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薄唇湊近她的唇瓣貼著一字一句格外的曖昧,「你的鼻子受了傷,我今天就在你的上面,不玩背.入式,我知道你討厭背.入式,以後我們做的時候,我在上面,或者你在上面都可以,不玩背.入式,嗯?」
他話說的這麼露骨,曉蘇渾身都在顫抖,卻只能死死地咬著唇,一言不發地將衣服的扣子全部解開,他一低頭就含住了她胸口的柔軟,一手探過她的腰肢將她的臀.部托了起來,一手去解自己的皮帶……
那是一種無比熟悉卻又無比殘忍的感覺,在他進.入自己身體的瞬間,曉蘇呼吸一窒,只听到他格外沉重的呼吸一聲一聲緊蹙地在自己的耳邊響起,她漸漸地就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雙手緊緊地扣著床上,他今天喝醉了動作更是狂野,撞得幾乎是連床都在吱呀吱呀地響著。
房間的窗簾沒有完全拉上,此刻還有月光從外面透進來,她不願意看聶峻瑋的臉,只能別過頭去,他偏偏一次又一次地將她的臉扳過來,。
他的眼楮是紅的,醉後血絲密布,好像瞳孔里都是血一般,曉蘇只覺得昏天暗地的,仿佛是連外面的月光都變了色彩,全都是紅的,而她自己就好像是在地獄里面煉獄,一次又一次地煉著,到了最後,連渣都不剩了——
這一切,馬上就會結束的,一定會馬上就會結束的,她在不斷的沖擊之中,一次一次無比堅定地暗暗告訴自己……
曉蘇其實一晚上都沒有睡著,因為她知道天一亮自己需要做什麼,聶峻瑋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也一清二楚,晚上他折騰完自己之後,搖搖晃晃地就離開了,她一直都弓著背躺在床上,听到他關上了房門的時候,她才那拳頭塞著自己的嘴,無聲地落下了眼淚。
天一亮,曉蘇就起床了,因為自己住的是vip病房,所以洗手間里面也有熱水,她洗了個澡,將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衣服換上,帶上了口罩,正好遮住了自己的鼻子,又拿出墨鏡帶上,最後才帶上帽子,將自己的長發都遮了起來,她一直都等著那個護士進來,大約過了早上醫生的巡房時間之後,那護士推著車子倒是進來了。
一進病房見曉蘇早就已經換好了衣服,她輕輕一笑,「這樣子出去可能還真是沒有幾個人會認得出你來。」13721555
冷的為道。曉蘇沒有時間和她說別的,直接切入正題,「我會在洗手間里放水,你應該有辦法把這個洗手間反鎖吧?」
那人也是個聰明的人,一听曉蘇這麼說,馬上就會意,「我知道了。」
曉蘇將那條項鏈取下來放在了洗手間的洗臉盆上,然後又將水龍頭打開了,最後讓護士給反鎖了洗手間的門,等到護士離開之後,她又將病房的門鎖上,這才打開了窗戶準備跳窗離開。
其實之前在聶峻瑋的別墅她也跳過窗,所以這樣的高度對于她來說,倒是沒有多少的難度,而且窗口就有一條大大的樹枝,大概就一手臂的距離,她爬上了窗沿,然後試著張開腿往那樹枝上踮,好不容易站住了,這才放開了手,整個人往前撲了過去,雙手也瞬間緊緊地抱住了樹干。
她很小的時候就和家里的姐姐們一起爬過樹,雖然這麼多年早就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是這種簡單的動作,其實也沒有多少的難度,她雙手雙腳都用上了,慢慢地往下爬,一口氣提在嗓子眼,眼看著就要到地面了,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只是雙腳剛剛著地,身後忽而就響起一道陰沉沉的嗓音,「你在干什麼?」
曉蘇幾乎是嚇得渾身一抖,一口氣幾乎是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會從喉嚨口給蹦出來,只是她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因為身後的人不是聶峻瑋,是葉少寧。
她慢慢地轉過身去,果然見到葉少寧冷著臉,表情十分的勉強,眼底都是疑惑,「小丫頭片子,你這是打算逃走?瞧瞧你這裝備,我還真是小瞧你了,你還會爬樹啊?學我呢?」
曉蘇知道自己是瞞不過去了,也不打算隱瞞什麼,只是避重就輕地說︰「正門也出不去呀,我整天悶在病房里就跟坐牢一樣。」
「那你是準備哪里?」
曉蘇想了想,說︰「我有點事情想回去公司一趟。」
「你要去公司的話,何必要爬樹?就算你鼻子受了傷,也不是手腳不能動,聶峻瑋不至于不讓你出去的,頂多是派個人跟著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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