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應過來,慌亂地伸手要去關門,聶峻瑋卻是伸腿夾在門縫里,一手用力一擋,眸子瞬間冷凝,語氣也很是不悅,「宋曉蘇,不要做出這樣愚蠢的舉動,放開!」听慌伸宋。舒 殘顎曉
曉蘇當然不會言听計從,更是用力地想要將他推出去,只是她的力氣原本就不如他,此刻有孕在身更是別提力道的懸殊了,聶峻瑋只需要用三分之二的力氣就可以將房門推開。不過這一次,他到底是顧及著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推開房門的時候,力道適中,不至于會讓她也摔倒。
曉蘇眼看著他就這麼推門進來,心頭一急,這個時候她只是不想見到他,想也不想轉身就想要往臥室里面跑去——
只是這一次沒有跑出兩步,腰間就已經橫過來一雙大掌,將她整個人穩穩地托住,低沉的男聲就在她的耳側,「跑什麼?這麼點地方你能跑到哪里去?」
曉蘇面色一白,唇瓣也抖了抖,「放開!聶峻瑋,你放開我!」w58e。
「為什麼一眼就認出我來?」對于她的話,他顯然是置若罔聞,雙手微微一用力將她整個身子徹底扳正,讓她面對著自己,他深邃的視線此刻灼灼地凝視著她,那里頭仿佛是有幾顆火星在閃爍著,燒得人有些不知所措。而他面對自己一貫都是下沉的嘴角,此刻似乎帶著一點不太一樣的弧度,曉蘇還沒有觀察仔細,就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盡數地噴灑在自己的臉頰,嗓音更是有一種說不出口的邪肆,「一見到我就可以那麼肯定,我是誰?」
他的臉黑沉沉地壓下來,近的只要她微微一抬鼻尖就可以踫觸到,呼吸淺顯而急促,帶著一股獨特的煙味,微癢地噴灑在她的臉上,忽急忽緩。
曉蘇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指他自己和聶鴻勛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她本能地想要往後仰去,才可以避開他這種熟悉親昵的味道,「你問這樣的問題不覺得太無聊了麼?放開我——」
「我要是不放開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一刻的聶峻瑋根本就和以往的聶峻瑋不一樣,雖還是那樣的霸道強勢,可是言語之中卻少了幾分咄咄逼人的凜然氣勢,取而代之的仿佛是一種叫做曖昧的感覺。
她心頭一顫,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掙扎地越發厲害,「聶峻瑋,放開我!你別耍無賴,你放開我!我現在的身份……」
「你什麼身份?」他冷笑一聲,打斷了她的話,銳利的黑眸微微一眯,「宋曉蘇,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到現在還不想承認對麼?還是要我親自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你才會承認,你懷的是我聶峻瑋的種!你把我當三歲孩子?」13842780
曉蘇其實一直都知道,這件事情是絕對瞞不過聶峻瑋的,他是什麼人?想要知道任何隱秘的情.報都是輕而易舉的,更別說自己懷孕這一件漏洞百出的事情,在昨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發生了那樣戲劇性的一幕之後,她就知道,聶峻瑋一定會去派人調查。
所以她沒有太過的驚慌,只是盡量別開臉去,避免全數都是屬于他的那種氣息侵入自己的五髒六腑,她努力地在最短的時間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慢慢地開口,「這件事情我沒有打算瞞著你,我知道我也瞞不住你,我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我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我會和鴻勛說清楚的,我也希望你之前承諾我的事情可以做到。」
聶峻瑋依舊是牢牢地抱著她,那交握在她縴腰上的十指卻是因為她的話倏地一緊,他語速不變,「我承諾你什麼事情了?」
「我們之前說好的,我讓鴻勛死心,你就放我自由。」曉蘇終于轉過臉來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聶峻瑋,你最好不要耍無賴,明明當天你承諾了我,現在又要反悔!」
聶峻瑋聞言,不過是一聲冷笑,「你讓鴻勛死心了麼?他現在一心想要和你結婚,還說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宋曉蘇,我還沒有問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鴻勛就跟鬼迷心竅了一樣,對你死心塌地,你現在還想著要離開?」
曉蘇只覺得一陣怒火攻心,這一切還都是她的錯了?她還用了手段?這一切不都是他逼的麼?他有資格這麼來指責自己麼?!
她伸手用力地抵在他的胸前,惱羞成怒,「聶峻瑋,我知道我斗不過你,但是我請你講講道理行不行?你能不能放過我?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難道我要跟鴻勛去說,你哥哥他強暴了我,我還懷了他的孩子……」
話音未落,他的吻卻已經凶猛地落下來。
曉蘇的心猛然一緊,接著是一陣酥麻,她瞪大了眼楮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忘記了一切,只是僵在他的懷里,任由他靈活的舌尖輕車熟路地描繪著她稜角有致的唇瓣,每一下的觸踫都是前所未有的……
他是真的沒有這樣吻過她。
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揉碎了嵌入進自己的身體里面,依舊是霸道的,不容人抗拒的,可是就是帶著一種極致的溫柔,一遍一遍,褪去了往日的凶殘,此刻的吻,簡直讓人沉醉。
他是**的高手,她也不會是他的對手,她的身體從來都是被他親手開發的,所以她根本就抗拒不了體內的那種渴望,對于他的渴望。
她也是一個人,自然是有七情六欲。
所以,她漸漸地就迷失在他的吻之中,那原本瞪得大大的眼楮也情不自禁地閉上,他越吻越是深入,到了最後她想要吸氣,下意識地張了張嘴,他的舌尖頓時就闖入到她的口中,與她的嬉戲糾纏在一起。
如此熟悉的感覺,讓她的身體在他結實的懷抱里微微地顫抖著,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推開他,還是想要得更多。
聶峻瑋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在發疼,發熱,發緊,激烈地索取著她的甜美,吻著她的唇,粗喘著,唇落在了她的頸項間吮吻的時候,曉蘇卻已經要在失去理智的腦袋里抓到了一絲理智,她聲音有些不穩,動作卻已經開始掙扎,「放開……嗯……放開我……別踫我……」
他自然也不會再深入做一些什麼,她現在是有孕在身,如果上一次她讓自己知道她懷孕了,他也不會那麼對她,這個該死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小女孩無意間的一句話,她都不知道要把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隱瞞到猴年馬月去。也許她就是算計著一個月之後的離開,到時候帶著他的種,遠走天邊,再也不見。
倏地意識到這些,聶峻瑋只覺得胸口又有一陣勃發的怒意,這個世界上,只有她敢!就只有她敢這麼算計自己!
他一手扣著她的後腰,一手按著她的後腦,微微退開了一點她的唇,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沉沉地開口,「你也是有感覺的對不對?」
曉蘇愣了一下,一時間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聶峻瑋的額頭抵著她的,卻是不等她回答,哼笑了一聲,他扣著她後腦的那只手慢慢地放下來,修長的手指仿佛是帶著魔力,若有似無地在她的頸項上游走,最後才捏住了她敏感的小耳垂,微微一用力,他的嗓音有一種說不出的邪魅,蠱惑人心——
「光是一個吻,我就已經可以感覺到你的情不自禁了。宋曉蘇,你的嘴巴是很不討喜,可是你的身體卻是很誠實。」他側了側臉,性感的薄唇重新對上了她略略有些干澀的唇瓣,每說一個字,那薄唇都會有意無意地觸踫到她的唇,簡直讓人窒息,「你的身體在大聲地告訴我,你很喜歡我的觸踫,很喜歡和我做.愛,很喜歡被我佔有的那種感覺。如果說,兩情相悅的性.關系也可以叫做強.暴,那麼我真的無話可說,你還要自欺欺人麼?」
他總是有這種本事,可是用最最簡單的言語將自己傷得體無完膚。
曉蘇被他的幾句話刺激得面色一陣紅一陣白。
她其實不想完全否認他的話,她知道,自己很沒有骨氣,她也知道自己剛才確實是動了那種念頭,可是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她也要不起,這個男人卻是步步緊逼,就是不肯放過自己,現在還要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渾身都開始發抖,咬牙切齒地反駁,「聶峻瑋,自欺欺人的人是我麼?自欺欺人的人恐怕是你吧?我就是一個女人,成年的女性,我承認對于你的行為我是……是有感覺,但是那只能說明我是一個正常的女性。我每一次都喊著不要,你卻硬要,難道這還不叫強.暴?你這根本就是強詞奪理!」
「我強詞奪理?」聶峻瑋邪氣地挑起一邊的眉毛,涼涼地笑起來,那菲薄的唇瓣漸漸地逼近她的,伴隨著曖昧的威.脅,「再來試一次,看看到底是誰在強詞奪理,嗯?」
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