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一座偏遠的小鎮上,人們吃驚地望著一道陌生的身影走進小鎮。舒殘顎
身影高七尺,腳穿黑色筒靴,一身黑衣勁裝打扮,瘦削的身材,臉龐白淨,近前一看,原來是一名外鄉青年。青年生得俊朗儒雅,氣質翩翩,只見黑發束起在後,目若寒星,劍眉皓齒,眉宇間器宇軒昂,手指修長,羨煞眾多美麗女子。
「喲,這位爺,您里面請哩!」青年走到一家酒館門口,一轉身邁步便進,站在門口招呼客人的小二一看來人氣質不凡連忙讓出道路走到一邊彎軀,出聲叫道,那神色說不出的恭謹。
「這位爺,您要吃點什麼?」小二跟在青年身後,賠笑問道。
「小二哥,來壺酒,再上盤花生牛肉!」身影走到一家酒館之中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然後對著酒館中的小二說了一聲,語氣平淡,身上攜帶有若有若無的威嚴。
「好咧!客官您稍等,馬上就來 !」小二殷勤地答應一聲,哪敢有懈怠之理,忙奔到酒館後面去吩咐去了。
這里雖是邊陲小鎮,但卻有各樣人物聚集在此,好不熱鬧,酒館里也是人聲鼎沸,議論紛紛,各種各樣的話題,說之不盡;各色人物都有,只是不知具體是干些什麼的,看到黑衣青年陌生的身影走進,酒館中的人們看了一眼便不再在意,青年坐在角落里,黑衣上有幾道褶皺,靴子沾了不少灰塵,眼角一動,其中一處酒桌上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傳到了他的耳中。
往那張桌子看去,正見四個面相凶惡,身體各有特點的漢子正在喝酒議論,其中一長得粗獷無比,袒胸露乳的大漢手指點著桌面,對著其他三人悄悄道︰「你們知道嗎?前些日子,臥龍山驚現一場異獸浪潮,那些進山的狩獵者听說全都死絕了,沒有一個人活下來,其中就連那蕭家的二公子也尸骨無存。」
「不會吧?這些日子來臥龍山都很平靜,獸潮都十三年沒有出現過了,怎的突然之間爆發出異獸潮來?你倒說來予我們听听!」大漢話剛落地,同桌的一個渺小精悍的漢子便出聲打斷道,其他兩個也兀自不信,向大漢看來。
「那泥球入的,說來你們也許不信,這獸潮爆發本只緣于一人之過」大漢說到這里眼神掃了掃在座的其他三個漢子,又謹慎地看了看四周的人們,賣起關子來。
「哦?你倒說說,誰能有那本事,惹得這些異獸凶狠爆發?」看到大漢停頓,其中一長得膀大腰圓,虎目生風的漢子忙出口問道。
「噓!小聲點,一會蕭家人听到了,咱們說不定是要吃些苦頭的。」大漢看到面前三人被勾起了好奇之心,心里甚為得意,但是卻面色不顯,假裝說了一句警告,緊接著又道︰「話說那蕭家二公子乃天資出眾之輩,現年雖剛剛十九,然而修為卻已在重生中期境界,生得一副宏偉相貌,大紅臉面,身高七尺堂堂,傳言乃是天降福星,火龍臨世。」大漢說到這里,停下來喝了一碗酒,砸吧了一下嘴巴,旁邊三人連忙往他酒碗中倒酒。
「大紅臉面?莫非是他?」角落里,黑衣青年听到大漢的低語心里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三天前他在一處山谷中遇到的一個青衣青年,只不過那青衣青年已經化作孤魂。
「那這又與獸潮有甚關系?」一句低問將黑衣青年從回憶中拽出來,抬頭一看,不是精悍漢子和虎目大漢,卻是那坐在大漢對面的另一名身材瘦若干柴的漢子問到。
「你有所不知,傳言那蕭家二公子前些日子也進入了臥龍山脈,一路上可謂驍勇無比,直殺到臥龍山中八百余里,斬殺各種異獸無數,其中一些異獸還是一方獸主,最後引得那臥龍山中絕世強大的存在發出驚天一掌打落而去,至今下落未明,恐已葬身獸月復。」大漢說道這里,面露回憶之色,仿佛他剛剛經歷過那些場面。
「不會吧,竟然這麼厲害,那獸主可是堪比重生巔峰的存在,他重生中期境界的怎能敵得住?」精悍漢子猶自不信。
「非也,據說那蕭家二公子在臥龍山中得到了一把絕世利刃,輕輕一劃便是威力驚人,隨便一斬,鬼哭狼嚎,神擋殺神,佛擋佛滅,九天之上,莫有去不得之處,四海之內,莫有不敢殺之人,你說,有此寶物,能敵得過否?」大漢不知從哪里得到的消息,竟說得有模有樣。
「那照理說蕭家二公子有此寶物不應該就如此容易被打落而去呀?如今下落不明這又是何道理?」周圍有人出聲問道,其他人也是紛紛出聲附和,顯然在場的人都听到了這四人的談話,每個人都修為不俗。
「呵!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臥龍山中的絕世存在修為高絕,乃是一頭蛟龍奪天地之造化,吸取日月之精華修煉而成,修煉有成已有千年,如今化成人身,一身修為進入了傳說之中的合道之境,那蕭家二公子雖有寶物在手,怎難料修為不夠,無法使出寶物的威力,有怎經得起那蛟龍渾厚一掌,正是如此,那蕭家二公子才不見生死,想來已遭厄運了吧。」听到在場的眾人問起,大漢情知不說將要觸犯眾怒,于是坦然地將一切抖露出來。
「合道?那可是傳說中的境界,那蛟龍竟有如此修為?」听到大漢的描述,酒館里有人吃了一驚,全都靜了下來,這對他們來說可是不小的震撼。
「只真不假!」大漢極為肯定,立馬答道,聲音慷鏘有力,抬起酒碗又是一口而盡。
「那那件寶物你可知道是何物件,說來予大家听听!」就在所有人都沉默下來的時候,角落里黑衣青年的右手邊一個身穿黑白相間衣衫的男子出聲問道,一下子吸引了在場人的注意,大家都看向了大漢。
「不知,這等寶物若是我等能隨便見到還叫寶物?」大漢搖了搖頭嘆道,表示不知。
「兄台既然知道這麼多,又說不知寶物是何模樣,豈不會是見不得我等知道後,與兄台相爭此件寶物吧?」「是啊,你倒是說說吧。」「沒錯,但說無妨。」那提問之人听到大漢的回答哪肯相信,一言一語煽動起在場眾人的猜疑。
「泥球入的,我張大虎行的正,站得直,說話不曾打半點慌,你一宵小之輩竟要誣陷大爺?」听到那問話之人語中帶刺,大漢勃然大怒,說起話來吐沫橫飛,一雙銅眼睜得老大,是個受不得半點冤枉之人。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這句話剛剛說完,在場的眾人看向他的眼神猜疑未減半分,反而更加深了一寸,每個人都不說話了,只不過眼神里卻是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泥球入的,你們還真相信他的話了?休听他胡言亂語,我張大虎是個啥樣的人這鎮上的人大家難道還不知曉嗎?」大漢急了,他扭過頭掃了全場眾人一眼,但見除了好友外沒一人對他表示相信,憤怒之色瞬間從臉上退去,轉而是一臉的蒼白,他太清楚了,在這個偏遠的小鎮上,這些人都是一些什麼樣的人,絕對沒有半分的仁慈之心,只要一有機會,就會巴不得把別人吃得連渣都不剩,眼下自己若說不清楚,那自己必死無疑。
「哎,客官,您的酒菜來了咧!請慢用!」就在酒館陷入死寂一片的時候,忽然小二的出現打破了僵局,小二將黑衣青年的酒菜放在青年的桌子上,說了句話,然後退下,大家也都轉頭回到自己的桌子上,只不過卻不知道各自在打些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