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阿彌陀佛——」
就在道士師徒仨話剛落時,一道阿彌陀佛傳來。舒駑襻兩個道童將道士扶起來,回頭便瞧著一個年輕的和尚從城皇廟外走進來。
「這位道長有禮。」年輕和尚正是塵空,他在城門與白蛇妖分道揚鑣後並未離開洛陽。
「法師有禮。」道長朝著塵空回禮。
「道長受傷了?」塵空看道長頗難受的模樣,走近。
「唉,咳,一言難盡。」道長咳嗽了幾聲,然後一邊不著痕跡地打量塵空,一邊問道,「不知法師修行于何處?法號為何?」
「貧僧塵空,托身于法華寺。」塵空雙手合什答道。
「原來法師就是一禪大師的高徒呀。」道士眼楮一亮,這一禪大師的徒弟中有一個容貌無雙,原來就是眼前的年輕人。
「貧、貧道玄機子,修行于武陵清真觀。」道士又咳了下答道,然後指著身邊兩個道童道,「這是貧道的兩個小徒︰成風、成遠。」
「見過塵空法師。」兩個小道徒乖覺,立刻行禮。
塵空點了點頭,對玄機子道︰
「道長受傷,不如讓貧道為您看看?」
「有勞法師。」玄機子點頭。
塵空為道士查看後,對他說道︰
「還好只是外傷,只要休息幾日便可全愈。」
道長點了點頭,看著塵空,心想他是一禪大師的高徒,法力肯定不低,不如由他代他們去收拾那蛇妖了。
「幸好師父傷得不重,不過那蛇妖也太厲害了。」道長尚未開口,旁邊的道童倒先說了。
「蛇妖?」塵空微擰眉頭。
「法師,說來慚愧。貧道這傷就是被洛陽城里的蛇妖所傷。」道長適時羞愧開口,「那蛇妖領著小妖在城里明目張膽地開客棧,幻化成女子,以色惑人。長此以往,只怕會生禍端。貧道原是想擒住此妖,卻不料學藝不精,竟反敗在此妖手里……」
是她。
塵空自然明白玄機子說的是蛇妖白阿嫵,他微擰的眉頭擰得更厲害了。這蛇妖居然傷人,果然不能夠容她在人間。
「道長,你先在此處休息。待貧僧去漫水客棧會一會那蛇妖。」塵空對玄機子道。
……
漫水客棧
白阿嫵收拾了那牛鼻子道人,心里歡暢。招回了白紫陌和白玉笛,交待他們日後若遇上這牛鼻子道人要如何對付後。這才扭了扭脖子,悉悉索索往房間里游去。
白阿嫵剛游到房間,就听到傳來一陣敲擊木魚與念經聲。那嗡嗡嗡的聲音惹得她心頭一怒,走了道士、又來和尚,這還有完沒完?
白阿嫵轉身,游到後院,攀到院牆之上。蛇尾則在牆之下一晃一晃,人頭盯著牆外,看見一個和尚背對著自己,正敲打著木魚、念著經。
「臭和尚,你要念經上廟里去。跑我這里找什麼茬?」
那和尚敲木魚的動作不停歇地回過頭,黑夜里,卻一身風華遮也遮不住。
白阿嫵一看,眼楮猛地一亮,呵呵地笑了起來︰
「喲,我說誰呢?原來是大師你啊。這麼晚了還來我這兒,可是想我了?」話落,她一晃,變成了人身,坐在院牆頭,紅裙與黑發飄飄,朝他一拋媚眼。
「咱們可真心有靈犀,我也正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