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士無爭,下士好爭;上德不德,下德執德。舒駑襻執著之者,不名道德。眾生所以不得真道者,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驚其神;既驚其神,即著萬物;既著萬物,即生貪求;即生貪求,即是煩惱。煩惱妄想,憂苦身心。但遭濁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
白阿嫵正在煩躁、畏懼之時,一陣經語入耳。仿佛一道清泉入心田,沖走了她全部的煩躁,她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是了,她不會認輸的。兩千多年歷經了幾次劫,哪次不是平安渡過的。
她看了眼已盤腿打坐,頌著經文的塵空,心里突然一暖。
這個和尚都為自己護航,她自然當然也要努力。
白阿嫵平靜下來後,立刻閉目,盤腿,雙手合心。一道金色的光芒立刻籠罩住她,漸漸,那霹入的雷電越來越少,最後止于她的周圍。
時間在經文里劃過,洞外,終于雷電停息、風平浪靜。
又過了好久,經文聲停。白阿嫵也睜開了眼楮,她心里一片豁然輕松,終于又平安渡過一劫。而且仿佛她的修為也強上了許多,呼,她深吸氣,雙手放開。目光清亮地望向塵空。
「大師,多謝你救我。」這次如果不是這個和尚,她真的就難逃一劫了。
塵空面色恢復平靜,看著白阿嫵,說︰
「貧僧無意救你,是你命不該絕。」
話落,他站了起來。徑直往外面而去。
白阿嫵撇了撇嘴邊,真是不可愛的和尚。如此別扭,對她溫柔點會死嗎?明明對那些貧民區的百姓都如此親切,笑容慈悲而溫柔。
「你要如此別扭,那也別怪我不敬重對你。」白阿嫵嘀咕著,虧她先前滿心感恩,看來對待這個和尚就不能太好了。非要惹得他發脾氣,他才正常。
「大師,你等等我呀。」白阿嫵也立刻站了起來,縴腰一扭,追上塵空。
「大師,你雖秉承佛門慈悲心,救人不求回報。但是我白阿嫵呢,受人恩惠卻是不能不報的。不過我身無長物,唯一學你們人類以身相許了……」白阿嫵跟在塵空身邊,說道。
塵空被她的話一驚,停下腳步怒斥道︰
「蛇妖,貧僧說過,妖、人有別,你休要再繼續胡言亂語。」這話要是被別人听到,只怕自己就要給法華寺聲譽帶來損害了。
「我只是想報恩,這有什麼不對?」白阿嫵無辜地望著他,然後身形忽地一閃,紅唇湊近他敏|感的耳邊,吐氣如蘭,道︰
「大師,不是你們人類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命,唯有以身相許嗎?這話難道不對?大師,你教教阿嫵嘛。」說著,她雙手又纏上了塵空的腰。
「放肆。」塵空震怒,用法力彈開蛇妖。「你這妖好不知恥,早知剛才貧僧就不該救死。」
「大師,你舍得不救嗎?」白阿嫵也未惱,媚眼勾勾地望著他。「如果大師後悔了,那麼下次我若再遇危險,你可千萬別出手。」
「不會,貧僧不會再救你。」塵空被白阿嫵那種‘你說謊’的目光弄得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