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傷我師叔?」
「是他自己先挑釁的。舒駑襻」白阿嫵撇了撇嘴,「難道你還希望我站著不動,任別人打殺?我又不是傻的。」
「你——」
「塵空,你若真心知錯悔改,就不要與這蛇妖再做牽扯。收了她,給你一了師叔報仇。」另一個大和尚轉過頭,沖著塵空喊說。
塵空心一頓,看著白阿嫵的神色漸復雜起來。
「你真要為了一個臭和尚收我?」白阿嫵眼楮也定定地看著塵空,她期待塵空能夠為自己駁了這群臭禿驢。
「我既沒有尋你,已是放過你。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來這里,更不該傷我師叔。」塵空在心里掙扎一翻,最後還是覺得與蛇妖牽扯已是不該。更不該讓師父他們再失望了。
「啊——」塵空喊了一聲,一掌朝著白阿嫵拍了去。
白阿嫵沒有動,眼楮一直盯著他。直到那掌落到她胸口,她頓時噗出了鮮血。血濺到了塵空的僧衣袖上,他看著那血。手突然變得無力,只是看著她。
「你為了一個和尚傷我?」白阿嫵心里所有的期待都變成了傷心,如果是以前,她最多是失望。可是等她真的喜歡上塵空後,他的舉動就像是在她心口上開了一個窟窿。很多的東西從窟窿里流失,她的眼楮也漸漸紅了起來。
啪——
當陌生的眼淚從眼楮里滑下時,她怔住了,塵空也怔住了。
「你——」塵空不敢相信地望著白阿嫵,她居然流眼淚了?妖不是沒有眼淚的嗎?
白阿嫵伸起手在眼眶下一模,然後自己也出神地望著指尖上的濕潤︰
「居然真流眼淚了,哈哈哈……」
塵空望著她的笑,呆呆的。而其他和尚此刻也是面面相覷,蛇妖流眼淚了,因為塵空?他們難以相信一個蛇妖居然真動了感情,一時間也是心情復雜。
「哈哈哈……」白阿嫵突然又仰頸大笑,笑聲震動著全場。也讓塵空心里莫名有些傷心,仿佛心里也跟著空了一塊兒。
「臭和尚——」白阿嫵笑過之後,突然神色變冷地盯著塵空。「你不是一直想要擺月兌我嗎?現在起,就如你所願。」
話落,她突然揮手回敬了塵空一掌。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身體一晃,就消失了。
塵空模著胸口被她打中的地方,再看著她站過的地方空空如野。心里揪了起來,明明是想要不再跟她牽扯,現在目的達到了,為什麼他去開心不起來?
「哼,算那蛇妖識相,不再做糾纏了。」和尚們見蛇妖離開也松了口氣,佛門之地還是少見血光為好。
「師弟,你先帶一了師弟去療傷吧。」一禪對另一個師弟說道。
「是,方丈師兄。」另兩個和尚扶著一了走開。
「方丈師弟,現在?」一悟的目光落到塵空身上。
「方才行刑到多少?」一禪大師問記數的小和尚。
「剛好四十九。」
「那就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