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終于走了。舒駑襻」
看見姜志鴻離開的身影,白阿嫵深深地松了口氣。雖然逗面女敕書生很有意思,但是被他用那樣痴迷的目光盯著,她還是不甚自在。好像自己在犯|罪一樣,她決定以後真的絕對不再調|戲書生了。
「我們也走吧。」白阿嫵回過頭,對白紫陌、白玉笛說道。
「主子,咱們去哪兒?」白玉笛問。
白阿嫵愣了下,過了一會兒,說道︰
「江南。」江南,在那里她重遇了那臭和尚,而且他還救過她,是一個留有美好記憶的地方。
白紫陌、白玉笛相視一望,點頭︰
「好。」
……
另一邊,法華寺
塵空趴在自己的榻上,臀bu上的傷火辣辣的痛。稍稍一抽dong,更是疼得鑽心。可是他俊美的臉上卻蒼白到沒有血色,神情甚至有些呆滯。
「如你所願,我再不糾纏你……」
想起白阿嫵臨走時那番決然的話,他明明應該開心的。終于和蛇妖擺月兌了牽扯,不會再有人干涉他的修行。可是他卻發現自己無法歡呼,仿佛有東西哽在他喉嚨,讓他難以呼吸。
「怎麼會這樣?明明不該這樣的。」塵空心里恐慌極了,他如果還沒明白自己是喜歡上那個蛇妖了,那他就是傻的。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他明明是憎恨妖的,就算她是好妖,他也沒道理會愛上的。
塵空仿佛鑽進了一條死胡同,所有的思緒都變成了茫然。他一直用力去思索,直到與白阿嫵那一|夜纏|綿的火熱畫面再度鑽入腦子後,他蒼白的臉突然變得通紅。
「我……」他居然又想起那荒|唐的一夜,被盅惑了,他真的被盅惑了。所以才會喜歡上那個蛇妖,甚至有些無法將她從腦海里拔出。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他閉起眼楮,開始念起《般若波羅密多心經》以圖讓自己靜下來,不去想不該想的東西。
在塵空默念心經時,一禪大師出現在他的房門口。看著徒弟一身傷趴在榻上念著經,他輕輕嘆息了一聲,然後走了進去︰
「徒兒——」
「師父——」塵空睜開眼楮,看著師父站在床邊關切地望著自己。心里再度涌上自責與羞愧,頭微低,「師父,徒兒讓你擔心、失望了。是徒兒的不是,徒兒……」他想表述自己不是故意變成這樣的,但是覺得這樣的話完全是在推諉責任,更羞于恥口。
「唉——」一禪大師又嘆息了聲,然後坐在床邊,望著塵空,語重心長道,「徒兒,咱們佛門戒貪、嗔、痴,就是為了能夠拋開私|欲,潛心修行。因為一旦有了私欲,就會多出許多麻煩。尤其色字對佛門中人更是一大考驗,倘若你經此次後能夠真正放開,倒也不算壞事。」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