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舒駑襻」白紫陌、白玉笛從院後回來,朝著白阿嫵他們搖了搖頭,說道。
「跑得還真快。」風臨月眼楮微眯,他本來不想跟一個女人計較。可是徐詩韻一再挑釁他,實在可恨。而且若放任這個女人,她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白阿嫵也勾了勾唇,她還想見見究竟是怎麼樣的女人呢。
「得饒人處且饒人。」塵空淡淡地說了句。
「你呀,還是離不了佛語。」白阿嫵伸手指點了點頭塵空彖。
塵空一笑,答道︰
「習慣了。」
幾個殺手見塵空似乎真的是和尚,不是妖怪。心里很奇怪,他一個和尚怎麼會和妖怪混在一起?而且跟那個最厲害的妖怪還如此曖昧,完全不像個出家人沔。
「他們怎麼辦?」眾人的目光落到幾個殺手身上。
殺手們被幾雙眼楮那麼同時一望,頓時覺得渾身都寒了。
「你、你們不會要吃了我們吧?」殺手咽了咽口水,問道。
「吃你們?」白阿嫵一挑眉,紅舌舌忝唇,眼楮透著邪氣。「這倒是個好主意。」
殺手們面色陡色慘白。
「阿彌陀佛——」塵空看出白阿嫵在開玩笑,對殺手們說,「諸位施主,阿嫵是跟你們鬧著玩的。但是你們身為殺手,身上背負了太多的罪孽。不如就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改過自新為好。」
幾個殺手面面相覷,這是勸他們金盆洗手不要做殺手了?
「听到了吧。你們如果肯改過,重新做人。本姑娘就放你們走,否則……」她又舌忝了下唇,猛然對他們說,「我就一口吞了你們。」
「阿嫵——」塵空對白阿嫵恐嚇殺手的話哭笑不得。
白阿嫵沖他一眨眼,露出淘氣的神色。
「如果可以不做殺手,我們自然也是願意的。」殺手頭子再跟幾個同伴嘀咕一陣後,開口了。「不過就算我們肯金盆洗手,樓里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想到樓主對付那些試圖逃走或者放棄、背叛的殺手的手段,幾個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太恐怖了,完全不壓于魔鬼啊。
風臨月皺起俊眉,身為江湖中人。他自然清楚類似殺手組織里面的殘酷,看來這幾個殺手現在還真是身不由己。
「只要你們真心悔過,不再做殺手。本姑娘自然能夠保你們平安無事。」白阿嫵不把這些看在眼里,憑他們樓主再厲害。難道還能夠在自己手上搶人不成?
「好,我們答應。就此金盆洗手,再不過問江湖上的事情,更不會再傷人。」殺手頭子代替同伴做了決定,人家是妖呀,既然她能保證他們無事。那就肯定沒事的。
「好。」白阿嫵點頭,「我幫你們,不過你們之前已經沾染了不少血腥,所以,一定要付出代價,算是向那些死的人贖罪。」
白阿嫵說著,一揚,一道光射向七個殺手。
「啊——」
殺手們只覺得身體里發出一陣巨痛,讓他們只能在地面打滾。生生痛了半個時辰後,他們已是滿身汗淋淋。不過疼痛總算慢慢消失,只留一身疲憊。
「我已經將你們的容貌做了改變,任誰也認不出你們是誰。現在你們可以走了。」在懲罰了他們後,白阿嫵沖著他們說道。
七個殺手這才相互打量,結果一看,果然見對方面容已改,卻又藏著過去的幾分影子,讓人看著似是非是,難以斷定。
「多謝!」
七個殺手帶著復雜的心情離開了風宅。
「哎,總算清靜了。走,休息去。」白阿嫵說著,手挽著塵空的手臂,當著風臨月的面就朝著他們的房間走去。
白紫陌、白玉笛隨即跟上。
風臨月停在原地,抬頭看著淡淡的月光,直到久久後,才回自己的房間。
兩日後
徐詩韻既沒得到幾個殺手的消息,也沒听到‘一劍穿喉’風臨月的噩耗,看來是失敗了。她不敢再留在這里,趕緊收拾了東西連夜逃了。
「師傅,這是到哪兒的路啊?」徐詩韻撩開馬車窗簾一看,並不是自己要去的方向。心頭一凜,臉上卻掛著無辜柔弱的表情對駕車的馬夫問道。
車夫低垂著眼瞼,不答話。卻加快了車速。
馬車一個踉蹌,讓徐詩韻差點摔了出去。她急忙撐住馬車壁,急切地說︰
「停車、快停車……」
那車夫還是沒有答話,但是在開到一處平地時,卻將馬車停了下來。
徐詩韻並沒有松一口氣,反而更緊張起來。眼楮緊盯著車夫,準備他一有不對勁,她就反擊。
車夫回過神,那張平凡的臉上卻露出了陰森森的笑容︰
「錢人都留下吧。」
「你——」徐詩韻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望著他,另一只手卻悄悄模出了防身的毒藥。她向來以柔弱的姿態令旁人降低防備心,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師傅,我錢全給你,你放過我吧。」
「嘿嘿嘿……」車夫發出一陣陣猥|瑣的笑聲,那雙狠長的小眼楮在她身上不斷游蛇。就像毒蛇一樣,令徐詩韻做嘔萬分。
「小妞,你落入我‘花無情’手里,還想逃走嗎?」
「你、你是采花賊‘花無情’?」徐詩韻嚇了一跳,她怎麼沒這麼倒霉。遇上江湖人臭名遠揚的采花賊?這花無情手段也無情,他欺了女子不算,還用殘酷的手段對付對方,多少女子慘死在他手上。看來自己得加倍小心應付了。
「知道就趕緊過來,省得一會兒我動手。嘿嘿嘿。」花無情又發出那陰森的笑。
「我,我這就過來。但是你、你不要動。」徐詩韻裝成害怕的模樣,哆嗦著朝花無情靠近。她本就嬌弱,此時刻意做出來的模樣如同小花被風雨吹摧般,更是讓花無情發出快意的變|態笑聲。
就在徐詩韻靠近花無情時,他大手一伸就要拉住她。
徐詩韻卻然後一掌擊中花無情大手上,自己迅速退了好幾步。嬌弱的表情也變了,冷眼瞅著花無情。
「你、你居然會武功?」花無情不妨,被徐詩韻一掌擊得後退。他怒目相瞪,結果突然感覺到手掌心不對勁,抬起一看,手掌心已黑了大半。
「你對我下毒?」
「哼,花無情,你想對姑女乃女乃下手,也不瞅瞅自己夠不夠份量。」一反嬌弱模樣的徐詩韻看起來頗狠戾,她武功不高,但是加上毒後,也絕不是任人欺負的弱女子。
「你這個賤人,我要剝了你的皮。」花無情怒了,平凡的臉一下子猙獰起來。他不顧毒朝著徐詩韻撲了過來。
徐詩韻嚇了一跳,沒想到這男人中了她的毒居然反倒怒極攻心,更加恐怖。她不做逗留,立刻轉身就逃。
「賤人,站住!」
花無情在後頭一直追著,兩人開始了追逐站。就在徐詩韻咬牙一想,干脆再給他下毒時,卻听到後頭傳來咚的一聲。她回頭一看,花無情倒下了。
「死婬|賊,現在知道姑女乃女乃的厲害了吧。」徐詩韻見花無情倒下,很得意地挑起了下巴。她慢慢靠近,拿出自己防身銳利的短劍一劍刺中他的心。看著血從他心髒流出來,她就說不出的快意。
徐詩韻解決了花無情後,一轉身卻猛然被嚇住。
「你、你是什麼人?」她拿出短劍指著悄然無聲出現在身後的陌生女人,這女人身上有股子說不出來的妖邪之氣,而且臉上還有神秘的花紋,更透著古怪。
「小臉兒長得不錯。」神秘的女人沒有回答徐詩韻的問題,而是用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眼神打量著她。就好像她是最上層的美味一樣。
「你到底是什麼人?」徐詩韻警惕起來,江湖上不曾听過有這麼個人?
「 ……」神秘女人突然伸手掩唇尖笑起來,然後沖著徐詩韻輕輕說,「我是要你命的人。」
話落,她眼神猛然一變,大手就朝著徐詩韻伸來。
「等等——」徐詩韻在喊話時,身體也順勢一蹲,避開了那雙手。「你、你要我死,你總要讓我死得明白吧。」
「因為你這張小臉蛋被我看上了。」神秘女人又 地笑了起來。
徐詩韻眼珠子一轉,臉蛋?難道她是那種專扒人臉皮用邪術鑄青春的人?她倒是听說過,但沒想到自己竟遇到了?
「你不過是想要長得漂亮的,可是我的長相不過一般。」徐詩韻試探地說,「如果我能夠找到更美的人,你是不是就放過我?」
「你說得也沒錯。」神秘女人手撐著下巴,突然皺著眉望著徐詩韻,「你這張臉還真的不是特別美。」不過卻相當嬌柔,容易騙人。
「是吧,你也這麼想。」徐詩韻小心地說,心里有了希望,同時也有了另一個惡毒的主意,「只要是長得美的,男人也可以嗎?」
「男人?」神秘女人突然笑得曖昧起來,「男人當然可以。」
「那你答應我,如果我找一個長得很俊很俊的男人給你。你就放過我。」徐詩韻心想,如果把這個怪女人弄去對付他。那自己就不用再藏躲,能夠光明正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