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在老道長要離開的時候,白阿嫵突然開口道。浪客中文網舒駑襻
已騎在小毛驢身上的老道長回頭,銀眉一挑︰怎麼,這白蛇倒是不依不饒了?
「道長是不是忘了件事。」白阿嫵娥眉亦是一挑,眼神望向還動彈不得的風臨月。
秋乙真人這才想起還有個年輕人呢,當即拂塵一揚。原本動彈不得的風臨月突然覺得身上似乎被松開了禁|錮一樣,他一動,果然能動了。只是長時間被定住,此時全身都不對勁。
風臨月望著秋乙真人的眼神不善,這個臭老道居然把他定住。想起剛才見白阿嫵幾經危險時,他的心都快停止跳動了,偏偏自己無能為力,那樣的感覺真是糟糕了。再看到塵空為了白阿嫵跟老道士廝斗,他更恨不得自己也能加入。不過現在老道士肯罷手走人,他自然也不會再生事端彖。
「年輕人,有些事情注定不可能。你呀,還是別再費心思,以免沉淪其中不能自撥。」秋乙真人沒把風臨月那敵意的眼神看在眼里,反倒是語重深長地說道。然後哈哈笑著,騎著小毛驢走了。
玄機子師兄弟瞪了一眼白阿嫵他們,便趕緊追著師傅走去了。
風臨月望著已不見老道長的地方發呆,剛才老道那一眼銳利得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事。尤其這話實在重重地擊在了他的心上,原來連旁人都知道是無結果的事情。他一直在說放下,一直在說把他們當成朋友。可是對白阿嫵,他果然還是不一樣的枋。
「大家都沒事了吧。」塵空明白老道話里的意思,他早就看出風臨月對阿嫵有意。不過既然對方不道破,他也不會卻戳穿。
「沒事。」
「阿笛。」白阿嫵對白玉笛說,「你過來,我看看你的傷。」
白玉笛本想說沒什麼大不了的,雖然先前是把他給痛夠了。但是現在好一些了,只是這傷在額頭處,著實是被破相了。原本一張俊秀的臉,這會兒卻沒了那份俊秀。
「過來——」
白阿嫵哪容白玉笛不應,眼神一變,白玉笛就乖乖走過去了。
「臭老道,算他走得快。」看著白玉笛額頭那傷,白阿嫵氣得咬牙。她白阿嫵的人也敢傷,她有些後悔就這樣讓老道他們走人了。
「桃木劍所傷,無法讓傷痕消除。」白阿嫵試著用法力將白玉笛的傷口抹去,但是卻發現根本弄不去。那傷痕就那麼礙眼地怵在那里了。
「沒事兒。」白玉笛卻是抹了下額頭一笑,「反正我一直覺得自己長得太秀氣了點,現在有條疤正好給我增加英勇的氣概。只是,希望以後不要嚇到小主子才是。」
「說什麼呢。」白阿嫵翻了翻白眼,「我的孩子會是這麼膽小的人嗎?而且你這疤並不長,倒真的不丑。」
「嘿嘿,主子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是要留下它的。」
于是乎,白玉笛額頭上的疤就這樣‘光榮’地留下了。
老道長帶著倆徒弟走了,風宅里又恢復了平靜。
白阿嫵還是每天都睡了吃、吃了睡,或者聞香、賞月,散步。雖然老嚷著無聊,可是她越來越感覺到月復里傳來的動靜,雖然很不可思議,這才四個月不到。她月復部也還是平坦的,但是她就是有種奇妙的感覺。仿佛月復里的孩子能夠與她心靈交流似的,于是乎,咱們的阿嫵多了種新愛好。那就是跟月復里的孩子對話︰
「小家伙,你醒了嗎?要不要去外面看看?或者你告訴我,你究竟有多厲害?」
「不說嗎?真是個懶小家伙。」
「不知道你是女孩,還是男孩啊。」
「……」
白阿嫵每日都樂此不疲地跟月復里的孩子說話,雖然是她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但是她的眼神卻越來越溫柔了,好像真的有听到孩子的回應一樣。
塵空還是陪她,還有孩子。或者自己修行,這些日子,他的修行是一日千里,進步極為神速。就連他對佛的參禪也更加高悟了。他覺得,其實佛一直都在心里。但也並不是說那些修佛方式不對,像戒嗔、戒欲之色的,其實是為了控制雜念,更專心地修練佛法、佛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在沾染紅塵俗事後,還能夠對佛法執著。
而風臨月呢,自從被老道長定了一回後,再加上老道離開前的那翻話。他這些日子總是神出鬼沒的,搞不清楚在做什麼。
白紫陌開始學習人類如何照顧孕婦跟嬰孩,以防日後小主子出身是以人的形態,也是整日忙碌。
白玉笛已經習慣了自己有疤的模樣,他也開始努力修行。
宅子里安靜而溫馨,所有人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時間就這麼一日一日過去,漸漸,連白阿嫵都習慣了這種懶散的步調。
……
另一邊,視線拉到被白阿嫵打敗,落荒而逃的蝙蝠妖的身上。
數月前,蝙蝠妖被白阿嫵打敗,狼狽逃回到自己的洞府。她看著自己最珍惜的翅膀竟被三味真火給燒缺了不說,還留下了那些蛇惡心的唾液。當即是氣得發瘋,恨不得又沖回去,找蛇妖報仇。但是蝙蝠妖終究還是理智的,她壓仰下了那股沖動,決定要繼續修練,找出一個能夠一舉打敗白蛇妖的法子後才去找她報仇。
如此,蝙蝠妖在洞府里不分日夜地修行。修為大有增漲,但是她依然不滿意。而且她渴望鮮血了,渴望最鮮活的血液。
這日,蝙蝠妖從洞府里出去,準備尋找鮮活的血液為自己補充能量。當她飛在半空看到山腳下有兩個男人正在對另一個人施|暴時,她勾唇一笑。一低頭,直接俯沖而下。
地面上,兩個男人正壓在一個陰柔俊美的男人身上,興奮地逞著‘凶|器’,嘴里還罵罵咧咧的。而那個陰柔俊美的男人此刻已是氣若游絲,離死不遠的模樣。不過他微閉的眼楮里戾光嚇人,還有著不甘願。他不要就這麼死了,自己這一切都是那個人造成的。他一定向那個人報復,讓他也嘗嘗自己所受的痛苦……
就在男人忍不住,想要求饒時。只感覺一陣風吹來似的,然後在他身上逞凶的兩個男人突然尖聲叫了‘喊’的一聲,他頓時感覺到臉上一熱。然後身上被重重壓下,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男人睜開眼楮,就看見那兩個骯|髒的男人重重壓在自己身上。而一個黑衣女人正站在他們身後,高高地俯視著他們。她模樣妖艷,但是臉上有著奇怪的紋路,透著濃重的邪氣。尤其那雙眼楮更是邪惡到讓他想起妖魔來。
「你、你是什麼人?」陰柔男人有些痛苦地發出聲音,他此刻的心情很復雜。自己這樣的模樣竟被一個外人看到,他恨不得立刻消失不見。不過卻又看到了一種新希望,這個女人是否能夠讓他重新站起來呢。
「我是誰,你不用管。倒是你……」女人,自然是蝙蝠妖。她看著狼狽不堪的男人嘖嘖出聲,「沒想到呢,你們人類竟如此齷齪,男人竟跟男人搞在一起……」
陰柔男人面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誰想跟男人廝混在一起。都是那個人害的,如果不是那個人廢了他的武功,而家族又拋棄他,他會落得如此下場?原來,他還以為至少有朋友可以接濟他一時半會兒。誰知道平時里對他拍馬屁的家伙,這會兒都翻臉不認人。更慘的是,他還被人暗算,最後落到被男人睡的下場……
「你的眼神我喜歡。」蝙蝠妖原是打算直接抓幾個人喝了他們的血就算了,可是看著陰柔男人此時的表情後,她卻來了興趣。這個男人似乎跟自己一樣,有著強烈的恨意。
陰柔男人望著她,不明所以,但卻以存著戒備。
「你在恨誰?讓你落到如此下場的人嗎?」蝙蝠妖也不管他戒備的眼神,自己饒有興趣地繼續說道。
「你——」陰柔男人很吃驚,這個女人居然看穿了他。
「你想不想報仇?」蝙蝠妖突然覺得,也許找一個同盟也不錯。
「你能幫我?」陰柔男人眼里倏地燒起了火苗一樣。
「自然。」蝙蝠妖點頭,卻笑得古怪。「不過,你拿什麼來換取?」
「我?」陰柔男人自嘲,「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就連這幅皮囊都已經又髒又臭了……」
「有,你有。」蝙蝠妖早將那兩個壓在他身上的男人給掀到了一旁,她蹲子,看著陰柔男人那污|穢不堪的身體,修長的手指在他身上滑來滑去,惹得他瑟縮了下。
「我就要你這具身體。」
「你——」陰柔男人吃驚地望著她,她不是看見自己剛才被那樣了嗎?居然還要?
「你已經髒了,我自然不會享用。但是我有其他用處。」蝙蝠妖一撇唇,毫不掩飾她的嫌棄。只是除了享用,這具身體還能幫她做別的。
陰柔男子雖然不知道她想用自己的身體做什麼,但是想到能報仇,他毫不猶豫地點頭︰
「好。」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