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笛,阿陌怎麼樣了?」
白阿嫵一邊問著,一邊就走過去看。舒駑襻看見白紫陌的原身如同被封印了般,被冰包裹著一動不動。但是她都松開了眉,看來阿陌的狀況不錯。
「主子放心,從回來後,阿陌就開始進入原宿體結冰修煉。傷情一天比一天好,相信很快就能夠再度化形的。」白玉笛在一旁說道。
「你呢?怎麼樣?」白阿嫵回頭望著白玉笛,打量著他的臉。發現他臉上被狼抓破的地方已經愈合了,除了那老道士的留下的桃木劍傷。
「還好,你的傷也好了。姝」
「嗯。」白玉笛點了點頭,「主子,你們怎麼會回來的?」
「因為狼王又來了。」塵空接過話,將狼王、狼後又揪結狼過來的事情一一告訴他。
「可惡。」白玉笛恨恨地低咒,雖然塵空只是簡單將事情說了遍。但是他卻能夠想象一定是相當驚險的,好在主子最後無事鼎。
白阿嫵見阿陌、阿笛都問題不大了,心松了。跟塵空在長白山住下來,安心地養起胎來。山中歲月易流逝,轉眼間,白阿嫵的肚子大得讓人心驚了。塵空念佛都圍著她轉,一心二用只為守著她。
這日,白阿嫵照常由塵空陪著在外面賞景。
白茫茫的長白山間,卻有著奇花異草。香味沁人肺腑,鳥鳴、蝶飛。宛如仙境一樣。
白阿嫵撫著自己圓得跟個大球似的肚子,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自從跟星在一起後,她似乎都沒有了調|戲美男的習好。或者說,她現在想要調|戲的美男子就只有星一個。想起前幾日,她還故意撩撥他,弄得星臉紅耳赤的樣子,她就忍不住想笑。
「呵呵呵……」白阿嫵想著,還真的笑出聲來。那日,她故意扮演一個進香的女客,然後遇到了他這個容貌驚人的和尚。于是女香客色|心一起,竟大膽用言語去調|戲他。結果和尚冷言相對,但是卻還是被女香客看出他的窘態。
「你笑什麼?」塵空看著阿嫵笑起來,有點擔心地盯著她的肚子。可不要笑太過了傷到孩子就不好了。
「星,下次,我又扮女香客。」白阿嫵眼神曖昧地盯著他,說道。果然,如願地見到他又紅了耳根。她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真是太好玩了。」
塵空被她弄得耳根子都紅透了,卻拿她沒辦法。
「哈哈哈……,哎喲、哎喲……」笑得歡的白阿嫵突然笑得肚子都抽痛了起來,她眉立刻皺成了一團。
「阿嫵,你沒事吧。」塵空被突來的狀況嚇倒了,神馬害羞的都被拋到九天雲外。他趕緊扶著白阿嫵,焦急地問道。但是卻不知道要怎麼做?手足無措地在那里。
「我、我肚子疼。」白阿嫵漂亮的娥眉皺起了一團兒,她覺得這會兒肚子一抽一抽的疼。難道是剛才笑太厲害了,傷到孩子了?她有些擔心,甚至害怕起來。
「肚子疼、肚子疼……」塵空跟鸚鵡學舌一樣,俊顏上滿是焦急。「那要怎麼辦?怎麼會突然肚子疼起來呢。該不會……」
塵空突然瞪大了眼楮,望著白阿嫵的肚子怔怔地說道︰
「該不會是要生了吧?」
塵空話一出口,他自己就傻在那里了。而原本直喊著肚子疼的白阿嫵也傻了,她要生了?不過沒有太多的時間讓他們發傻,很快,新一波的疼痛又開始了。
「哎喲,疼……」
塵空看著她的樣子,急到不行。壞了,他們只想著有寶寶了,很快就能做父母。卻沒想過這孩子出生時該怎麼辦?
塵空一個和尚,自然不知道。而白阿嫵就更不明白了,這會兒全都不知所措。
「先回去再說。」塵空一咬牙,直接將白阿嫵打橫抱了起來。
……
「阿笛、阿笛……」塵空抱著白阿嫵沖回去,慌張地喊著白玉笛。
「塵空師傅,怎麼了?」白玉笛在屋子里听見塵空慌亂的聲音後,立刻沖了出來。結果,他一看見塵空滿臉慌張地抱著主子時,也跟著慌張起來了︰
「這是怎麼了?主子,你沒事吧?」白玉笛沖到白阿嫵身邊,結果看到白阿嫵臉都皺成一團兒似的,極不舒服地呻|吟著。
「阿嫵八成快生了,現在怎麼辦?」塵空也是急糊涂了,居然問起白玉笛來。
白玉笛果然一呆,他一犬妖哪知道生孩子要怎麼辦?不過他看著塵空這樣焦急、主子又難受的樣子,倒是急中憋出了一個法子︰
「對了,找穩婆啊,找穩婆……」白玉笛大手一拍,對塵空說道,「你們人類女子生孩子不是要找穩婆接生嗎?主子雖然不是人類,但是既然能懷孕,那就應該跟人間女子差不多了。不如去找穩婆來接生吧。」
「沒錯,穩婆、穩婆。」塵空抱著白阿嫵直打轉,「走,趕緊找穩婆去。」
白玉笛見塵空完全慌張了,既然要抱著主子去找穩婆。不由得哭笑不得,等他抱著主子下了長白山去找穩婆,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他趕緊拽住他,說道︰
「塵空師傅,你還是先把主子帶進屋去吧。外面冷呢,我這就去找個穩婆來。」
話落,白玉笛立刻消失在他面前。
塵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真是亂套了。
塵空將白阿嫵抱回房間後,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從剛才這會兒,白阿嫵又覺得肚子不疼了。剛松了口氣呢,結果誰知道一躺到床上又開始疼了。
塵空看著白阿嫵疼得額頭都冒汗水了,他心疼又焦急,卻沒有任何辦法。此刻,他完全忘了其實他還會一些醫術的。
「怎麼還沒來呢。」塵空安慰著白阿嫵,又一邊轉身頻頻望向外面。
咚——
就在塵空快忍不住要把地面給跺穿時,突然傳來咚的一聲。緊接著,是一個婦人‘哎喲’的一聲。
塵空定楮一看,才發現一個婆子被摔在地面上,滿臉畏懼。雖然疼得咧牙咧嘴了,但是卻不敢喊疼。一個勁兒地縮成一團兒,低頭看地面。
「塵空師傅,她就是穩婆。」白玉笛也現身了,抓著發抖的穩婆朝著塵空扯過來。
「別、別吃我、別吃我……」那穩婆這會兒正驚魂未定呢,也沒听清楚白玉笛在說什麼。被他這麼一抓,還以為自己要被妖怪給吃了呢。
塵空一听這婆子就是穩婆,當即眼楮一亮。伸手接過婆子往床邊走,一邊對她說︰
「大嬸,我們不會吃你。只是讓你來替阿嫵接生。」
「接生?」听到塵空的話後,這穩婆才抬起頭。結果看見這回抓著自己的竟是個美貌的和尚,她吃了一驚。但是懼意竟也消除了幾分,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確定地說︰
「你是說只是要我接生?」可是那個年輕妖怪卻突然憑空出現,把她帶到了這個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地方?而且,這個和尚究竟是人,還是妖呢?穩婆心里琢磨著,但是她更關心自己的小命。于是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是。」塵空已經沒有耐心跟她廢話了,直接一把將她推到了床前。「快幫她接生吧。」
穩婆突然被推到前面,嚇了一跳。等她看見躺在床上皺著眉頭,疼得已經有些麻木的白阿嫵時。眼楮里又掠過一道驚艷,她見過不少孕婦。但是像床上這位有了這麼大的肚子,結果還是美得驚人的還真是少見。不過那兩個男人,究竟誰是此女的丈夫?或者,她也是妖?想到這里,穩婆又咽了咽口水,然後回頭對站在那里的塵空和身後不遠那個綁她來的妖男說︰
「我要給她接生了,但是你們是不是要避避?」
塵空和白玉笛先都沒弄明白,還臉色難看地瞪著穩婆。不想離開,結果後來見那穩婆伸手去掀白阿嫵的裙子下擺時。他們面色一紅,知道的確要避一避了。
「阿嫵,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叫我。」塵空對白阿嫵說。
白阿嫵點了點頭,其實這會兒她內心非常恐懼。生孩子這件事對她本來就是陌生的,她雖然一向強勢而自信,但是卻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將自己的害怕表露出來。先前她就看到塵空對此也是完全不懂的,甚至比自己更慌張,所以她不能讓他更擔心。她手輕輕放在月復部,無聲地對孩子說︰
寶寶,你一定要平安出生啊。阿爹、阿娘還在等著你呢。
塵空帶著不安,和白玉笛出去了。但是卻在合上門時,再次回頭看白阿嫵。看著她躺在那里,滿頭大汗、痛楚的模樣,他心疼不已。
白阿嫵勉強朝著他露出了笑容,然後看著他終于離開。門合上了。
門合上後,白阿嫵眼楮里終于流露出恐懼來。
穩婆本來是害怕白阿嫵是妖的,但是這會兒見她跟普通婦人一樣。生孩子時會害怕,會無措。她一下子就覺得其實沒什麼好害怕的,就像對待普通產婦一樣對她了︰
「不要害怕,生孩子都這樣的。很快,孩子就會平安生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