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爺看似身份尊貴,可自家老爺也說過,皇上很是排斥他這個兄弟,就是朝會也不讓他進宮,更別說政
事了。|對于這麼一個昏庸無能的王爺,再加上冷淡的性子,如果真把雨兒嫁給她,那雨兒也好過不到哪里去。
奈何這孩子就是看不清事實!
"我不管,反正這輩子就算死我也要嫁給他。為了他,我等了這麼多年,我不相信我會等不到!總有一天
他會看清楚我對他的感情的!"
林幽雨自負的說道,其實她心中也時時刻刻在打鼓,她能等到那一天嗎?
"既然對他這麼上心,那為何又要到人家府里鬧事,姑且不論那姑娘是誰,你脾氣這麼鬧一通,你想王爺
對你還有好感嗎?"
"那……娘,那我該怎麼辦?我真的不是故意想那樣做的!怎麼辦?要是軒哥哥心存芥蒂,那可怎麼是好?他本來就對我不冷不熱的,如果再不待見我,那我不如死了算了。嗚嗚嗚——"
一想到自己心愛了多年的殷止軒會那樣的對她,林幽雨委屈的忍不住的哭泣了起來,嬌美如花的臉染上憂
色,帶著淚珠,很是楚楚可憐,跟之前那種驕橫跋扈的姿態完全兩個模樣。
"這是你自己惹的好事,都怪我和你爹平時太寵著你了,唉——如果要給人家好印象,讓人家待見你,那就
要看你自己平日的表現了。"
"娘,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跟那不要臉得女人道歉!不,打死我也不去,她是什麼身份,只是輕傷了她,沒
將她一掌拍死,對她已經算是仁慈了。我才不要去跟她認錯!"
本來還梨花帶雨的模樣頃刻間又變成傲慢的神態,漂亮的雙眸是藏不住的戾色。
"你啊——到現在還嘴硬!這事是你惹出來的,你要不去,我看那人以後更加不待見你。|"
"可我一堂堂的郡主,她不過就是一普通的女人……娘,你讓我如何拉的下顏面,要是傳了出去,這不是
丟了宰相府的臉面嗎?"林幽雨美目圓瞪,憎恨的說道。
"我又沒有要你去找那女子,你只要去王府跟王爺說個情況,向他陪個禮就是了。這不為難吧?"
雖然沒生她,但好歹是自己親手帶大的孩子,楊柳欣終究還是不忍心她的單相思,給她出了個主意。
"可是我一個人去……"林幽雨一想到那張不帶溫度的俊臉,就有些膽怯。更何況那人上次喝過她的酒,恐
怕早已知道是她在酒中做了手腳吧。
錯上加錯,她還真有些心虛。之前鬧王府的氣魄早就煙消雲撒,一去不返了。
"罷了,我隨你一起去吧。畢竟都是女人,我順便幫你去看看人家傷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大礙。"
"真的?娘,您對我真是太好了!"林幽雨頓時喜笑顏開,不管怎麼說,有娘在身邊,給她壯壯膽也好,量
那個男人也不敢把他們母女倆怎麼樣,即便有再不中听的話,有宰相夫人在場,想那冷漠的男人也會有所顧忌
吧。
殷王府
月彤皮酸骨軟的醒來,揉了揉自己發酸的小蠻腰,卻在踫到一只厚實的大掌後,眸子清亮,瞬間清醒。
他們這麼個姿勢,到底睡了多久?!
想到那男人發狠的折磨她,腦袋就來氣。想也不想,伸起光溜溜的腳丫,一腳踢在某人的小月復上。
"混蛋!給老娘滾開——嘶,好痛!"
大爺的,比第一次跟這個男人做過都還痛!
她那一腳對殷止軒來說,不痛不癢的,根本沒放在眼里,只是她緊皺著秀眉,齜著牙吃痛的模樣,讓殷止
軒一把握著她的小腿肚,面帶緊張的問道︰
"哪痛?"
"該死的混蛋,你自己做的事你忘了嗎?還來問老娘——"
"對不起!"
很低沉的一句話,輕飄飄的穿進月彤的耳朵里。不經意的對上他的臉。
他這是在道歉嗎?
懷疑自己眼花的她眨了眨眼,對上那一雙帶著歉疚的眸子,月彤的小心髒-砰砰-連跳了幾下。但還是忍不
住的大聲朝他吼道︰
"你以為對不起就有用嗎?知道對不起還敢這麼折騰老娘,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這叫強-奸,你懂不懂!
喂,住手,干什麼?啊——別,真的受不了了"
"我看看哪里不舒服——"
真沒見過這般牙尖嘴利的女人,一邊叫著痛苦,一邊還有力氣叫罵!
他殷止軒上輩子到底多了多少傷害她的事,這輩子要折磨他這樣來還。
"你模哪?啊——滾開,不要你踫——救命——唔——"
看來只有封住她的嘴,才不會被她給氣死!
殷止軒也知道自己的罪惡行徑,他何嘗不後悔自己的粗暴,但也沒舍得繼續捉弄她,只是用了些內力,給
她調息了子,然後才抱著怨氣嘟嚷的人進到那藥池里,幫她徹底的清洗浸泡後,才小心翼翼的抱回床上,
伺候著他這個鬧心的小祖宗穿戴起來。
在他們去溫泉池的時候,下人們已經飛速的進屋收拾好了屋里的一切,褶皺的鋪面煥然一新,沒了那種靡
亂的氣息,有的是淡淡的被暈染的清香。衣架上也早已搭好了干淨的服飾。本該爽心的一幕,卻因為某人的不
配合,讓這屋里的氣氛有些冷卻。
"還疼嗎?"
他發誓,他這輩子都沒對哪個人和顏悅色過,包括他那整天只計謀著把皇位傳給他的皇兄。更何況是哄一
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口不遮攔,下嘴狠勁的女人。只是想到自己一晚上對她不受控制的蠻暴,他還是自責的
耐著性子哄著。
"關你屁事!老娘警告你,離遠點,從今以後不準再踫我半點!"
打掉他伸來的手,月彤沒好氣的將心中的郁悶月兌口而出。
由于他內力的調養,加上泡了那麼久的熱騰騰的溫泉,身上的不適已經消除的差不多了。只是看著他刻意
討好的語氣,她沒來由的就想生氣。
這人她是越來越受不了了。
哪有這樣的,給了一耳光,再賞一顆糖,難道就以為能消別人心中的氣嗎?
他大爺的,以為每個人都要看他臉色,以為每個人都當他是王爺那般討好供著才行嗎?她月彤是什麼地方
的人,憑什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
殷止軒嘴里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門外一聲急促的聲音打斷。
"王爺,宰相夫人求見,還有郡主也來了!"
"就說本王身體抱恙,不方便見客!"殷止軒也沒打算開門,只是從一張小心翼翼的臉瞬間變成了大冰塊,
有些不耐煩的回絕門外的人。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