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自己去膳房看看,有什麼好吃的沒有。浪客中文網
模了模自己的嘴巴,觸感到沒那麼腫脹以後月彤才抬腳邁出門去。不想一開門,門口就有一丫鬟候著,看
到她出來,趕緊躬身行了一禮,謙卑的說道︰
"小姐,請隨奴婢去用膳吧?"
王爺抱著她的事一早就傳來了,雖然現在在府上並沒有什麼實質的名分,也不知道她到底出自哪家,但跟
自家王爺這般親近,想來也不是一般的女子了,說不定哪天就會成為他們的另一個主子,所以這丫鬟還算機靈
,也有一絲討好的意味。
月彤不自在的模了模嘴巴,還真怕被人看出她有什麼端倪,于是也沒開口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讓她帶路
有現成做好的飯菜,那也用不著她自己跑一趟了。看來富家子弟的生活還是有一定好處的。
可惜就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福氣享受,畢竟那男人不是普通的男人,身份不普通,連床上都不普通,自
己有沒有可能提前消香玉損還是個問題。
山雞哪能配鳳凰?
呸呸呸,說雞太難听了,說鴨說鵝也不合適,她就山溝溝里的一條小蟲而已,跟龍比起來,她更是有自知
之明。
這男人雖然長的賞心悅目,但太過霸道,又位高權重,說好听點,他不是她的菜。說難听點,她根本配不
上人家。
如果留在他身邊,不管別人怎麼看她,說她攀高枝也好,說她圖富貴也好,她都可以不在乎,但她自己心
里的那道坎她不可能不在乎。|
唉——差距太大,門不當戶不對,更何況兩人都不是服輸的主。
這般相處下去,吵架還算好的,遲早恐怕也得兵戎相見!
到時你揮拿著菜刀,我提著鍋鏟,那不白白讓人看笑話嗎?
月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飯吃完的,腦袋一直想著她和殷止軒生活下去的樣子。好像那些未來景象已經
在前方向她招手靠攏一般,除了嘴上嚼著飯菜外,就只剩嘆氣了。
到最後吃完飯,她是越想越煩躁,埋著頭往臥房走,邊走邊想著如何跟他攤牌,如何跟他說清楚不要再繼
續糾纏下去,他們真的不配。
只顧著低頭琢磨事情的人,根本沒看路,在門口就這樣一頭悶響的撞上了一具結實的胸膛。
y的,誰這麼不識趣,擋姐的路!
本想爆粗口,但抬眼看到一雙飽含笑意的臉時,驚的她吞了一下口水,硬是把到嘴的話憋了回去。
真是見鬼了,真是想誰誰到!
不過現在她還不想跟他吵架,吵架她也佔不到什麼便宜,倒是自己身上的油都快被他揩干了。
定了定神,月彤在腦子里盤旋了半天的話正想說出口。不想有人比她先開口︰
"早上還不願意著呢,這會又急著投懷送抱來了?"
"送……"送你爺的頭,這句話月彤本想毫不客氣的說出去,但看到他黑瞳里玩味的笑意,就立馬改變了主
意。
她現在嘴巴都還不利索呢!沒心情再遭一次虐待!
突然覺得有些尿急,月彤也不管她,轉身就想去茅房。
該死的混蛋,姐的尿都快被嚇出來了!
"去哪?"
殷止軒收回了笑意,冷著臉有些不悅的一手伸來抓住她瘦小的手腕。想來多半都是氣他吧,所以連話都不
想跟他說一句就想躲開。
"茅房!難道你還有這種喜好要去看我噓噓嗎?"
某人身體一僵,立馬送手,臉上那個窘啊,原來一張好看的俊臉頓時讓人覺得有些陰陽怪氣。
為啥?本來習慣冰寒的臉莫名的涌出一絲紅暈,那還不夠陰陽怪氣啊!
見他放手,月彤頭也不轉的跑開,只留下一臉尷尬的某人在原地石化掉。
殊不知,她刻意躲開的人沒有看人噓噓的嗜好,但卻另外有人有這種嗜好。
氣嘟嘟的一路朝茅廁的方向跑去,找準位置,舒服的方便完後,她又開始考慮起來接下來該怎麼辦的問題
她現在是越想越亂,從知道殷止軒和他兄弟的事情以後,她腦袋就開始不平靜了,如果他只是個一般的王
爺,她陪他玩玩倒也沒啥,就當找了個有錢的凱子消遣消遣,打發時間,只要自己不愛上他,不給自己增加感
情的包袱,等他或者她哪天玩膩了,各自分開,再來個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就行了。
哪知道那人竟是那樣的身份,敢情宮里的那個就是個傀儡,是個偽皇上,是個假貨,而跟她睡覺的這個才
是個真貨,真皇上。
都說帝王無情,看那男人一天板著個臉,在她身上得了便宜還硬要說是他自己吃了虧的無賴性子,就知道
他是個愛算計的人。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無情的連她也一起算計進去?多半都有這種可能的吧!
再說,他說他皇兄根本無心于那個位置,照這樣下去,他遲早有一天也得當皇上。
後宮三千?這是她腦子中對做皇帝的人的第一印象!
她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如果自己繼續跟他相處下去,萬一一個不小心愛上他,那到時怎麼辦?她又該是
何種地位?
"簡直是煩死人了!"
拉好裙擺,月彤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煩躁著自言自語道。
腳還沒踏出茅廁,只感覺眼前有什麼東西瞬間晃過,她來不及看清楚,眼皮就往下蓋,腦子瞬間一片黑暗
,啥都不知道了。
身形矯健的黑衣人利索的扛著肩上的大布袋,輕點腳尖,縱身一躍就竄到了樹上,再一躍,就消失在紅牆
之外。那動作敏捷的恐怕猴子看了都要自嘆不如,他身上本該沉甸甸的某物品仿若羽翼般輕盈,根本沒被他放
進眼里。
一切來的那般迅速,空氣中只有風吹樹葉的聲音,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殷止軒慵懶的斜靠在窗下的矮塌上,時不時抬起那青幽幽的眸子望一望門邊。
怎去這般的久?
他保持著斜靠的姿勢已經快半個時辰了。
這小東西到底在做什麼?他有那麼恐怖,需要她這麼個躲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