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看你干干淨淨的,雖然受了一些皮外上,但肯定不是跟我們一起做工的吧?"婦人靠近她耳根,小
聲的說道。浪客中文網
月彤輕輕的點了點頭。
"唉,說來話長。我們母子都是青州人氏,丈夫長年在外謀生,只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相依為命,哪知有幾
天前的晚上,我正在茅廁,莫名的就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和我兒已經被人抓來這山上了。被人抓來以
後,每天逼著我們挖礦做工,稍有反抗,就會被拉出去活埋!為了活命,想著有一天能出去,我們這些被抓來
的人不得已,才老老實實的給他們干活。唉,這偏遠的山地,連自個的家在哪房我們都不清楚,只能沒日沒夜
的做工。"夫人帶著哽咽,委屈的越說越小聲,但還是被月彤听了個清楚。
他大爺的!這麼那些龜孫子都喜歡去茅廁抓人!敢情這世界還有比姓殷的男人還變態的!啥世道啊!
尼瑪,太tm坑人了!
要不是說話困難,月彤指不定要怎麼罵髒話呢。
只不過她下一秒還是冷靜了下來,拍了拍夫人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神色。
"大娘……你們怎麼不逃呢?"
"我們哪敢啊?時時刻刻都有人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哪怕我們就算多說一句話,下場都會要人命的。
那些人都是練武家子,我們只是一般老百姓,想打也打不過。他們為了不讓我們逃,這不,還用鐵鏈拴了我們
的腳,就算真的逃出去了,恐怕也跑不遠……唉!"婦人的話透著憂愁和絕望,眼神也變得空洞起來。
"那你們……你們怎麼到這里來了?
"昨天我兒子不小心偷听到他們講話,好像是說什麼查封之類的。于是我們就被強制帶到這里,也不知到
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些人呢……還會再來嗎?"
婦人搖了搖頭︰"不知道……"
"大娘……石洞里方……有些石塊……你叫……叫那些人用石塊……看能不能……把鐵鏈砸壞……我說話
不方便……"
"這——"婦人頓時睜大眼楮有些恐慌的看著月彤。
"橫豎都是死……趁那些人沒在……我們得抓緊時間……自己想辦法……"
將太多話,她真的感覺自己才是快要死了一樣。|
見婦人不答話,擔憂的看了看自家的兒子,沒想到那小小的孩子在接受到母親的目光時,態度很是贊同的
說道︰
"娘,姐姐說的對,橫豎都是死!現在他們疏于防備,我們必須要想辦法逃出去,要不然繼續給他們做工
,我們遲早也得累死餓死。娘,我還不想死,更不想讓娘死!"
也許是這孩子最後的一句話觸動了婦人,頓時讓她的目光堅定了起來,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一般,把月彤扶
正靠在石壁上,才慢慢的朝石洞內移去。
也許是被打壓怕了,所有的人都呆愣愣的看著婦人移動,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到婦人坐在地上,撿起一塊
石頭,使勁的朝腿上的鐵鏈砸去時,那些一動不動的人先是驚呆,然後是動容,最後竟然都慢慢的朝石洞里走
去,效仿著婦人的舉動。
月彤輕呵了一聲,有些佩服這夫人。
看來她還挺聰明的,知道不容易說服別人,干脆就用使勁行動來打動別人。
畢竟在這麼多人面前,想要憑空說服一大幫人自救,似乎有些不容易,搞不好還白白的浪費掉自己的口水。像她之前主動找人說話,別人就沒搭理她,不是嗎?
那心動不如心動,也許效果更有用。
月彤越來越覺得那婦人可愛至極,呵呵,做事果斷,不像個拖拖拉拉的人,也不枉費她鴨嗓子痛了老半天
礦區
盡管礦工已經被轉移了地方安置,但礦區內要處理的事還是比較多。
比如說挖采出來的金礦,基本上是上好的原生礦,不需要像銀子一樣通過礦石來冶煉,但為了運輸方便,
還是要進過一些打磨加工的程序,而那一堆對象小山一樣的原生金礦,大刺刺的擺放在那,還有一些加工成條
形或者方形的成品,被裝入木箱中,也堆放在一起。
情況緊急,而他們接到消息後,本該先把那些殺人滅口的,但想到如果僥幸的逃過了這一劫,殺了那麼多
人也未免太可惜了。畢竟要召集那麼多的人力,實屬不易,而且費時費力。
可礦民是轉移了,但這麼多礦品讓他們手腳忙亂起來,以至于把那些礦工鎖在石洞里後,幾乎沒有空閑去
監督他們,也算給月彤他們有了可乘之機。
那看似像工頭一樣的大漢留著絡腮大胡子,赤著胳膊不停的吆喝著手下的幾十個兄弟。
"動作快點!***都不想要命了是不!趕緊的,給老子把這個搬走!——"
正在他們忙的焦頭爛額,手腳忙亂的時候,一批黑影像鬼魅一般朝他們靠近。
像是預先演練過一般,黑影向著那些忙碌的人靠攏,只是瞬間的功夫在他們眼前飄過,還沒等那些人反應
過來是什麼東西在眼前飄,緊接著,被黑影靠近過的人悄聲倒地,不得動彈,只見脖頸下涌噴出來的一灘血水
"媽的,你們這是——"
那彪悍的絡腮胡子一見人都倒下了,頓時火大又驚恐,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在看到面前赫然出來的一修長人影時,瞳孔劇烈放大。
"你……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能讓他幾十個弟兄瞬間致命,虧他還有膽子問問題。只不過顫抖的身子還是暴漏了他的恐慌。
畢竟幾十個鐵錚錚的漢子,瞬間全被秒殺,再怎麼不要命,也還是會忍不住膽顫的。
"說!誰是幕後主使?"
殷止軒凌冽的半眯著眼,口氣里是不容拒絕的威嚴和狠勁。
可沒想到那大漢下一秒定了定神,朝殷止軒一笑,透著莫名的陰森。然後猛然一閉嘴,隨著一聲悶哼,從
大漢嘴唇兩邊涌出兩道血痕。
接著,- -的一聲瞬間倒地。
"王爺,他死了!"
殷止軒眼底銳利光芒染著一層怒氣,身上的寒勁更是濃烈。
該死的,盡然咬舌自盡!
為了不驚動朝廷,他不敢貿然帶兵,所以就將自己培養的一百個死士帶了過來,礦區的情況,之前從礦區
逃跑出去的死士已經跟他說清楚了。其實帶一百個人來已經有些多余,但想到礦場里這些東西,還要人處理干
淨,所以今晚出動的人才比較多。
正當他準備吩咐死士把那些礦堆和木箱運走,凱旋而離去時,手上的一道閃光讓他停下了動作。
怎麼會?殷止軒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從來沒有這般閃過過的火焰鳥戒指,一股莫名的預感涌上心頭。
小東西?
這戒指他很清楚只代表著他和她倆個人。但為何這時會忽閃忽閃的?
是小東西出事了,還是她——?
"傳令下去,將東西搬離回京,封鎖礦山的要道,禁止任何人再在這里出沒!"
這天然的金礦,如果被外人窺視,或者利用,那無疑就是威脅著他們兄弟的江山社稷。他必須妥善安排好
一切,再回去和皇兄商討接下來要做的事。
死士們接到命令迅速開工,並沒有留意到殷止軒的突然離去。
這礦區處在兩山的峽谷之中,有左右兩山包圍,形成了兩道天然的屏障。而這地區隔著城鎮大約有一百來
公里,地處荒山,山上也無多的綠蔭植被,這種連草都不長的地方,即便是有人想來開墾種地,恐怕也不會選
此處。
殷止軒一邊打量著礦山四周的地形,一邊留意手上的戒指。
沒有變,戒指依舊在閃光,此時不是黑夜,紅艷的戒指忽閃忽閃的的光芒,透露著妖冶般的迷幻色澤,也
讓殷止軒的心漸漸的迷幻起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進入了礦區以後,戒指會這般的不正常?
他還忽略了一件事︰那些礦民到哪去了?
負責監督的人已經都死了,想要問那些礦民的下落似乎是不可能的。但那麼多人,不可能轉瞬不見,又不
是人人都像他培養的死士那般,來去自如!
這礦區有問題,或許這兩山就有問題。
在山里模索了幾個時辰,眼看著天已經全黑了。他正打算找一處避風的地方休息一晚,天亮再去命令手下
的人進山來搜查。
山中地勢險要,他頭一次到這里,對這里的地形並不熟悉,即便晚上行動,也容易繞圈子。正當他準備席
地而坐時,隱約听到一種陌生的聲響傳來。
山谷之間,有點風吹草動,鳥鳴狼嚎的都可能有回音,他之間倒沒在意。可這會安靜下思緒來,竟然讓他
听的真實。
他確定,那時而遠時而近的聲音不是蟲鳴鳥獸發出來的。
會是什麼?
心再也靜不下來了。雖然黑天黑地的,但也難不住听力極佳的他。
將自己的呼吸聲將到最小,隨著聲源的方向,他一步步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