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水,殷止軒將她的手臂穩穩的拉住,下一步,就將她一把橫抱了起來。原本在月彤頭上的帽子早已不
見,絲滑的長發披散開來,沾著水,濕滴滴的垂在空中。
"你放開!我自己有腳會走!不要你抱——"知道他會有其他的女人,月彤本能的就討厭他的踫觸。似乎離他
遠點,自己的心就會好受點。
"你再嚷嚷,等會來人我可不管!"
月彤聞言,索性干脆閉上嘴不跟他說話。現在這個時候,本來也覺得沒什麼話好說,她就是氣,氣的發慌
,氣的發疼,也沒了說話吵架的興致。
月光下,茂密的樹枝下,一雙銳利而深沉的眼眸一直注視著湖水邊的一幕,他沒忽略掉那被抱著的女人的
那一頭烏黑如瀑的長發,嘴角劃過絲絲的嘲諷與不屑。
看來這個女人對楚東國的王爺來說十分重要,就是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
洗澡?大晚上的跳湖洗澡?
沖她的舉動,還有對那男人說的話,他對這女人就感覺好奇的很。
怪異的女人,蠻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馴服起來會是什麼樣?他很期待
殷止軒抱著月彤朝自己以前住的-乾軒殿-走去,一路上月彤沒再個他說一句話,莫不知聲的由他抱著。
直到他退下所有的宮人,將她放在軟榻上,月彤才一股勁的從他懷里跳到了地上,也不管自己現在有多狼
狽,看也不看他一眼,就朝門外走。
"去哪?"
一只手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腕,但聲調顯示出了他的緊張。
"你管的著嗎?腿在我身上,向去哪是我的自由。你別那麼雞婆的把我抱來抱去,沒人會感激你。"
她還在生氣呢,沒理由跟他繼續呆在一起。
殷止軒將她重新拉進懷里,冷冽的眸光盡是無奈之色。
"是在為皇兄的賞賜生氣嗎?"
"哼,生氣?他賞你什麼,關我屁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至少你另外有女人了,就不需要我再負什麼責
任了,那我可以正大光明的走了,是吧?"
忍著心痛,月彤冷著臉,毫不示弱的嘲諷道。
"你敢!"
手臂一緊,下一刻,微涼的唇瓣就將月彤堵的嚴嚴實實的。
還沒等他加重這個吻,月彤使出吃女乃的力氣將他穩健的身體推了一步之遠。她只差沒暴跳起來。
"姓殷的,你給我听著︰我不是妓女,不是你發情的對象!更不是那種能和別人同時分享一個男人的女人!既然你有其他的女人,那就請你對我放手,否則我就算死,也要維護自己的尊嚴!現在立刻馬上請你放手,
你可以有你的女人,但我也有我要過的生活!我不會把自己的愛放在一個花心大蘿卜身上!"
殷止軒有些錯愣的看著她發飆的模樣,有那麼一瞬他有些不敢相信。
她說什麼?不會把自己的愛放在他身上?
她愛他?
下一秒,他想也不想的說出口。
"我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呵呵,就我一個?你當我是白痴還是三歲的小孩子?以前你有多少女人我不管,至少你要求我留在你身
邊的時候就不該再有其他的女人,否則我死也會離開。因為我的觀念里永遠都接受不了男人的花花腸子。以後
有多少女人,那是你家的事,我沒資格管。我說的這麼明白,所以請你不要再纏著我,我身份卑微,根本沒資
格被你這樣對待。"
她只覺得自己心髒好像被什麼剜了一刀,鼻子發酸,眼楮里像是被擠進什麼東西一樣,又痛又酸又澀,淚
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就讓她果斷的做個了斷吧。她不要被這些情情愛愛的東西牽絆住,她沒資格,也沒膽
量。以前不想,今後也更加不會去踫,因為現在她就體會了那種酸痛的難受!
殷止軒抬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珠,見止不住,他那飽含笑意的唇瓣湊了上去,溫柔的舌忝嘗著。
"為何你就不能好好的听我說一句呢?為何這麼在乎我卻什麼都不對我說?你什麼都沒听我解釋,就這樣
給我判了刑,你覺得我會服嗎?"
"有什麼好解釋的?事情不都擺在那里了嗎?難不成你跟別的女人睡覺還要我在一旁伺候?"
轉過臉,她躲開他曖昧的觸踫,有些不服輸的諷刺道。
"那你在乎我嗎?"
充滿誘惑的聲音在她耳邊低低問道。要是月彤沒轉頭,定能看到他臉上高興的神色。深邃的眸子全是激動
的光芒,性感的薄唇勾勒起一個漂亮的幅度。
或許之前他還在怪皇兄自作主張,都不事先跟他商量,就直接塞一個女人給他。而現在他卻感激起皇兄起
來。要不是這樣,他還不知道這小東西的醋勁竟然這麼大,可能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明白小東西的心意。
原來她也如他一般,對他早有了情意,並非是他一人獨自-唱戲-而已。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這麼有時間,管管你其他女人吧!"
殷止軒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才發現兩人光顧著說話,卻忘記了身上的狼狽樣子。于是,他也不顧某女人的
不滿和恐嚇,將她直接抱起朝內室去,宮人已經備好了洗澡水,殷止軒三兩下將彼此身上的濕衣服褪完,然後
抱著她進入水里。
"不用你幫忙,我自己會洗!勞煩你讓讓——"
月彤心里堵著氣,口氣自然不善,就算兩人現在是此般曖昧的光景,她也目不斜視,仿佛旁邊是空氣一般
殷止軒一直勾起的嘴角就沒停止過。
"就這麼點地方,你讓為夫怎麼讓?還是你根本就想讓為夫生病?"
從來沒有哪一刻讓他覺得原來她生起氣來是這般可愛,可愛的他心都會顫抖。
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好,一手溫柔的撫模著她光潔的背,一手將她頭抬起,望向他自己,看著那氣嘟嘟的
但嬌俏粉女敕的唇瓣,他想也沒想的就貼了上去。
結果剛要靠近,一直小手頓時捂住了他的嘴,那原本靈動的眼眸滿是嫌棄之色。
"不是才賞了個女人給你嗎?要親找她親去,別弄髒了本姑娘的嘴!"一想到他之前連點拒絕的意思都沒有
,直接接受了那狗屁皇上的賞賜,月彤就氣的心痛。
殷止軒愉悅的差點快笑出了聲,知道她在鬧什麼別扭以後,索性也不再氣她,干脆就跟她挑明了。
"皇兄那是故意的,我只是說我接受了禮物,並沒有說要踫她。為何不問清楚情況,就一個人瞎吃味,嗯?"
"你才瞎吃味,你全家都瞎吃——等等,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次!"月彤看著他泛著光澤的眸子,忽略掉他
帶笑的嘴,激動的問道。
"我說那東昌國的女子是皇兄故意要塞給我的,只不過是想讓我留在府里好好觀察,束縛她的行動。如果
同時留兩個女人在宮中,皇兄怕自己應付不過來。懂了嗎?"揉著她的發絲,殷止軒耐心的給她解釋著。
"啊,那你意思是你們都作假?你不是真的要娶她,對嗎?"拋開所有原因,月彤只想知道最在乎的那個問
題。
"傻瓜,要娶也是假的,我的女人只有你一個。"溺寵的抬高她的頭,讓她看到自己眼里的真誠,殷止軒很
是神情的說道。
那雙潭水般的眼眸閃著晶瑩的光澤,叫月彤差點被勾了魂去,在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男人以後,她臉
上竟然不自覺地發起燒來,他炙熱的氣息順著她的臉,快速的朝她的全身蔓延開來,月彤只覺得這浴桶的水溫
好像越來越高似的,一身滾燙。
盡管這樣,她還是有些嘴硬,但眼卻不敢再看他,只能窘窘的低著頭。
"少騙人,誰知道你們這些王孫貴族私底下是怎麼個**勁兒"
"小東西,你是在質疑嗎?我不介意證明給你看"
抬起她的頭,重新覆上她的嬌軟。這一次極近溫柔的纏綿著她,每一寸溫柔的挑逗,都帶著濃濃的愛意。
兩人本就坦誠相見,加上月彤今晚的吃醋模樣,還有幾天來因為公事繁忙帶來的隱忍,殷止軒只覺得自己
全身迅速的沸騰起來,游走在她泛紅的身子上的手也急切起來。
直到她癱軟的快化成水,靠著他健壯而滾燙的臂彎大口大口喘著氣的時候,一聲磁性沙啞的嗓音貼在她耳
邊傳來,引的她敏感的顫栗起來。
"小東西,我想要你"
看著她臉上布滿迷茫神色,殷止軒直接將她翻轉過來坐在自己腰月復上,月彤自覺的勾住他的脖子,還沒等
回過神來,就被一炙熱的物體擠了進去。
"啊,你輕點別再像以前那樣折騰我"
每次跟他做,她都莫名的有些害怕,怪就怪在他力氣太大,每次不把她榨干就不罷休一樣。
"你听話我就輕點答應我要相信我好嗎?不要再懷疑我到底有多少女人
我只要你"
殷止軒看著她難得的嬌羞模樣,抵著她的額頭,低低的笑出了聲,才扶住她縴細的腰肢搖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