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本來自己性子就很多不對.老是跟他頂嘴置氣.自己都忍受不了自己的性子.她有什麼理由去要求別
人忍受.更何況這個男人從來沒有忍受不了她.更沒提出要求要她改變.僅是這一點.她都不應該再給他惹事
生非了.
床上被罰的事也不能全怪他.要不是自己喜歡頂嘴.他也不可能這樣對她.這個男人舍不得打她、罵她.
也許只有這種變態的方式.才能懲罰到她吧.
他的目的的確是做到了.
可她也不想再發生這樣的事.
"你以後還會不會這樣對我."抬起水朦朦的眼楮.月彤哽咽的問道.
"不會小東西"他的唇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親.
"你說的.如果你下次要這樣.我就真不理你了."
"是."他貼著她耳際重重的答應著.之前的緊張和擔憂一掃而空.嘴角重新掛起了笑意.
只要這小東西不鬧脾氣.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我現在腰酸的要命.那里也痛的很.怎麼辦.為了我好好的養身體.也為了報仇給你個教訓.我就罰你
一個月不準踫我.知道不."月彤眨巴眨巴眼.一邊裝著可憐兮兮的模樣.一邊心里偷偷的樂呵著.
"你——小東西.你是故意的嗯."
殷止軒頓時滿頭黑線.很想把她拍暈過去.敢情鬧這麼一出.她就是為了這樣懲罰他.這小東西心眼是不
是太黑了些.
天天抱在手里.每晚抱著入睡.不踫她.那不如直接一刀把他殺了還來得痛快些.
"混蛋你又想干嘛.我說了不準踫我.要不我就從車里跳出去."
"我用內力給你療一下"
"那月兌我衣服做什麼.放手.要不我咬你了."
"別磕著牙了好了好了我放手就是
馬車里一掃之前的緊張氣結.一會兒里面嚷嚷吵吵的聲音又傳來.
天漸漸黑了.考慮到肚子和休息問題.殷止軒讓車夫在一個小鎮上停了下來.找了客棧.並把車夫給遣了
回去.
"為什麼要讓車夫走啊.他走了我們怎麼辦."月彤不解的問道.
難不成回去要靠腳力嗎.
"他留下來也沒什麼用處.我本來就是帶你出來游玩.讓一個下人整天跟著做什麼."
殷止軒學她的樣子朝她眨巴了一下眼楮.
其實他早就算好了的.現在京城風聲緊.正是需要人的時候.他們出來一是避避風險.二來借此機會享受
下兩個人在一起的溫馨感覺.
還有一點就是.她說失憶了.而他也堅信了她的話.認為她失憶.那麼帶著她來外面.看能不能為她找尋
一些失掉的記憶.
畢竟她的身後牽扯著那麼大一個勢力.他一方面希望這小東西能留在她身邊.一方面又不想讓自己太過自
私.幫她找回她該有的東西.他會讓她選擇.只要能讓她快樂無憂.哪怕她是要掌管那個位置.他都甘願陪在
她身邊.只願彼此不離不棄才好
只是這些殷止軒並沒有跟她開口講明.
月彤被殷止軒帶進客棧.看著店小二殷勤的帶著他們朝樓上的房間走去.她突然覺得奇怪.但又說不上來
為什麼.
這男人怎麼不似平常那樣昂首挺胸了.倒像是做賊一樣盡量低垂著頭.除了之前說的-要一間上房-以外.
就沒多說一句話.
這讓她感覺自己也像做錯事的人一樣心虛起來.
靠.這大晚上的.跟一個男人跑到這偏遠的地方住旅店.跟那啥偷情的人去酒店開房有什麼區別.
想到這里.月彤才從壓抑的氣氛中笑了笑.
直到點小二離開後.殷止軒才將她抱在自己腿上."剛才笑什麼."
"沒什麼.就感覺到我們好像是出來偷情的一樣.呵呵."月彤實話實說.淘氣的掐了掐他的俊臉.
"胡鬧."殷止軒冷了她一眼.輕斥著.
他本來想要兩間房.但考慮到她沒有半點防身之術.還是放棄了那樣的打算.
別人要怎麼想也管不了.不是他不在乎她的名節.而是這些東西比起她的安全來.自然是安全重過一切.
況且這是他早已認定的妻子.自己的女人.憑什麼不能住一間房.
月彤見盆架上準備好了水.忙和著為兩人洗臉擦手.翻了翻殷止軒帶出來的包袱.發現沒幾件多余的衣服.
想著出門在外.又是第一晚.也就沒打算換穿的.倒床和衣而睡.
很快.身後貼上來一具溫暖的身體.她有些賭氣的朝床里移去.試圖離她遠點.
昨晚的事情她氣還沒消完呢.
其實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高興起來什麼事都可以不追究.只圖自己高興.要是心里有什麼不高興的事.
不想起也就罷了.一想起來.千兒八百年前的事都可能翻出來.
感覺到腰上那只手又要開始作亂.她胡亂的打了一下."說了不準踫我."
身後的人頓了頓."穿這麼多睡覺不熱嗎."
"我冷."
下一瞬她被轉了個身.閉著眼也能感受到這男人又生氣了.
"冷還隔這麼遠."
殷止軒蹙著眉.不無好氣的說道.想到她之前在馬車上那種反應和語氣.下意識的軟了口氣."听話.要
是冷就抱著我."
這小東西平時睡覺有點涼就要朝他懷里鑽.這會兒八成氣還沒消呢.
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如水的眸子里有著深深的寵溺.
"哼."月彤雖然鼻子出氣.但還是乖乖的任他給月兌了外衣.見他也沒有更進一步的打算.這才听話的重新
躺進他溫暖的懷里.被馬車晃了一天.她是真累了.在他胳膊彎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不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
過去.
第二天.月彤照往常一樣睡了個自然醒.模模身旁的位置.沒有熱氣.她知道他肯定又出去了.
想起了自己和他現在不是在王府里了.她下意識的爬起來.惺忪的眸子四下張望.四下尋找昨晚被他拔掉
的外衣.
"啊——你是誰.怎麼會在這里.殷止軒.殷止軒——你給我出來."
衣服沒看到.只是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坐在床榻邊.正注視著她.月彤那叫一個驚啊.尖叫了一聲.趕緊
喊著殷止軒的名字.手死死的抓住被子一邊往身上捂.一邊朝身後挪.
"小東西.別怕.是我."床邊的男人輕輕開口.似乎感覺到嚇到她了.趕緊出聲說話.
"殷殷止軒.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那聲音熟悉的很.月彤立馬听了出來.但還是警惕的不敢上前.
"不喜歡嗎.這只是暫時的.可得委屈娘子一些時日了."殷止軒大手一撈.將他帶進懷里.王府里已經有
個王爺存在了.他現在還是以前的樣子.難眠不讓人起疑.要演戲.就要裝得徹底才行.只不過要委屈這小東
西了.天天都看著另一張陌生的臉.不知道她為怎麼想.
靠近他身體.月彤才放松了警惕.沒錯.是這個男人.聲音沒有變.依舊低沉性感.最主要是他身上的味
道.男性的熱氣.還帶著談談的香氣.
月彤抬手仔細的看著他的臉.小手不經意的就模了上去.
這就是傳說中的易容嗎.在古代叫易容.在現代就成了整容.整容有風險.不知道這易容有沒有後遺癥.
"這臉還能恢復成以前的模樣嗎."
手指一點點劃過他的下巴.慢慢向上.鼻子嘴巴下巴包括臉型分開來看.也跟從前差不多.那湊在一塊看.
平庸無奇.沒什麼特質.仿佛轉一眼就能被人遺忘.
"怎麼.嫌棄相公長的丑了."殷止軒模索著在她圓翹的上使勁的揉了一下.眼里帶著狡黠的光.戲謔
的問道.可那手的動作明顯帶著警告的意味.
月彤白了他一眼.這才發現他的眼楮似乎沒什麼變化.每次看他都帶著一絲溺人的光.
"是啊是啊.天天對著這麼一個丑八怪.你說我還是吃的下飯.睡得著覺嗎.這一時半會還好.要是你回
不到以前的樣子.那怎麼得了.你看我需不需要重新找個好看點——"
話沒說完.就被他埋頭狠狠的咬了一口.月彤看到那雙潭眸里又染了一層冷氣.
這男人.一點玩笑都開不起.氣點太差了.一點小事就容易動怒.她不過就說說嘛.這還咬上了.
"疼."一陣疼痛自唇瓣傳來.伴隨著絲絲腥味.月彤皺了皺眉頭.咬著牙使勁推開他的腦袋."你熟動物
嗎.知不知道疼死了."
"你這腦袋不長記性.下次還敢胡說.看我這麼懲罰你."寒著臉.殷止軒嘴上說的嚴厲.但手還是輕柔的
揉著被他咬過的唇瓣.
"小氣.不就是開開玩笑嘛."見他繃了臉.月彤沒好氣的解釋道.
他哪知道這男人的底線是什麼.反正只知道這男人動不動就生氣.有時因為她一個動作.有時因為她不經
意的一句話.這氣點低得她都覺得自己隨時身邊埋了一個炸彈似的.最主要的是這男人一旦爆炸.準時讓她連
自己的骨頭都找不到位置.
算了.惹不起.她不惹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