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九州,的確有極個別的天已經蘇醒了,但是一個個都是實力大損,不見昔日神威。舒嘜鎷灞癹白天天這樣說也只不過是想起到一個混人視听的作用,讓這些古戰場世界中的修士心存畏懼罷了。
白牙嘴角輕翹,雖然不知道這個白天天是怎麼被抓住的,但是他卻是有心幫助她一把。不為別的,只是因為同為外界人而已。
其實,白牙這次前來更多的只是打醬油罷了,但是現在,卻生出了救人之心。這個難度可就很大了。這麼多的修士在這里,其中王者境界之上的修士是一抓一大把。更不要說是破虛境界的高人了。而且在那高台之上,還有十八尊聖者主持大局。想要在這種情況下救人,那是難比登天啊!
但是白牙卻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他很喜歡挑戰,這樣的場景最是合他的口味。
十八尊聖者高立于高台之上,此時他們的臉色都很不好看,一個個都想到了一些傳說湎。
最終,還是于向天道︰「不論外界如何,我們走出去的心是不會動搖的。在這說,我古戰場世界之中也不是沒有絕世高手,神靈照樣是無比強大。」
還未等于向天再說些什麼鼓舞士氣的話,白天天又說話了,她道︰「那可不見得。這古戰場世界之中有一半的高手是屬于九州聖地的。他們對九州聖地的天是忠心耿耿,一旦古戰場世界的封印被破開,那麼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回到九州的懷抱。這樣一來,古戰場世界的人取勝的幾率是小之又小。」
「嘩啦啦」又是一盆冷水澆下來,給廣場之上的修士們來了個透心涼。一些修士那走出去的心還真的就是動搖了菱。
「算了吧,外界太可怕了,還是古戰場世界安全啊!」甚至有修士說出了這樣的話語,讓人哭笑不得。
于向天聞言臉色鐵青,心中暗道這女娃的話怎麼這麼多,而且還句句誅心。
十八尊聖者都看出來了,這個九州試煉者不僅僅是長得漂亮,心機方面也強的嚇人。只是三言兩語而已,就動搖了一部分人走出去的決心。要知道,走出古戰場世界這個念頭是古戰場世界中的修士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可以說是堅固無比。現在就被這麼一個年輕的女子給破解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白痴,和這個女子都唇舌,那不是沒事找膈應嗎?人家可是洪荒世家的天之驕女,未來的白族之主,那口才自然是杠杠的,一般的人怎麼比得上。’白牙不由得笑了。他慢慢的退出了人群,要謀劃自己的事情。
廣場上的修士,不論是高台之下還是高台之上,都陷入了短暫的沉寂。所有的人都在想一個問題,如果這個九州試煉者所言非虛,那是出去還是不出去?雖然想要出去這個念頭已經堆積了千萬年,但是出去就沒命,那還出去個屁啊!
于向天萬萬沒有想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本來這是一次展示天之城威嚴的集會,想不到最後變成了九州試煉者的演講堂。真是完全在意料之外,沒有按照事先的軌跡發展。
「此言差矣。」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在廣場之上傳播,使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聲音來自高台之上,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集中過去。就看到,一個溫文爾雅的男子在說話。
「那是天之城中掌管禮儀的大人物,名叫秦項羽,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了聖域的境界。不知道他要講些什麼?」有人指出了講話者的身份。
秦項羽是中年男子的模樣,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書生,弱不禁風。但是他卻是一個實打實的聖者。他對白天天道︰「我們想要走出古戰場世界是我們的理想,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外界的因素而變化。我們修道之士,講的就是一個內心純淨,不為外物所動搖。如果只是畏懼生死而不敢走出去的話,那這一輩子也就沒有什麼活頭了。就像是修道,明知道是一種逆天奪命的營生,我們不是也走下來了嗎?」他講的話句句在理,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將白天天的話語從另外一個方面給打了回去。他的話語讓人們听上去很舒服,仿佛自己真的就是那不為外物所動的修士一般。
白天天道︰「這位前輩說的是,修道之人是不應該為外物所動。但是,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修士又有幾人?難道這廣場之上的人都是嗎?」白天天輕翹玉指,只想廣場之上的修士們道︰「我想這些人還沒有達到這樣的境界。就算是聖者都免不了爭勝斗狠,謀奪利益,更別說是這些人了。我想,在他們的心中,生命是要比修道更為重要的。畢竟這個世界上一心向道的人實在是太少了,不是嗎?」
白天天的話很直接,雖然難听了點,卻直指內心,令許多人都汗顏。
秦項羽輕笑,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就是這個時候,天之城廣場之外爆發出驚天一響,澎湃的聖威彌漫了進來,聖威之強令所有人都變色。
「這是什麼人物又駕到了,感受著這種無上的聖威,怕是一尊極其強大的古聖。
高台之上,十八尊古聖都變色,這種幾乎是無窮無盡的聖威就算是他們都該受到了一種壓迫。
于向天皺眉,他所邀請的人物都已經到達了,這來人又是誰。他暗中瞄了沈昱威一眼。
‘我沒有請這種強者。’沈昱威似乎是知道了于向天的心思,傳音道。
于向天微微沉思,才喝出一聲道喝︰「不知朋友為何而來?」
「悠悠歲月,無根無萍,何來什麼目的。」來者聲音飄渺,似老非老,似少非少,有一種特殊的道韻蘊育在里面。
「這個人是誰?言語之中都有一種道韻,怕是什麼地方的一位老前輩啊!」有人低語道,帶著敬畏的語氣。
于向天聞言繼續道︰「不知道友乃何許人也,我們是否相識?」
「歲月匆匆,一眠已是數千載,哪知今年是幾許。」一道道聖光逐漸蔓延進入天之城廣場之中,無窮無邊的聖氣在翻滾,將這一片天都染成了金光之色。所有人都驚異,人還沒有出場,就有這種異象,真是不簡單。而且從其言語之中也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年歲極大的老聖者,一眠已是數千載,這種話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說得出來的。
于向天皺眉,他雖然是半神,卻對來著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轟隆隆」終于,來者整個人都進入廣場了。這是一個很偉岸的人,他全身都被朦朧的光輝所包裹,讓人看不真切。而且,在其頭頂上方還有一幅巨大的太極神圖在旋轉著,垂落下一絲絲神聖的光輝,給人一種心寧氣和的感覺。
「果然是前輩高人,那副太極圖一看就是稀世珍品,罕世難求。」一些修士感嘆著,艷羨無比。
高台之上的十八尊聖者都驚訝,先不說這位來著是不是位老聖者,就憑他頭頂上那旋轉的太極圖就夠他們重視了。
「這位道友,請上台一敘。」沈昱威說話了。在這里他的輩分是最高的,這個時候開口正是時候。
「恭敬不如從命。」來著渾身放光芒,仿佛是一尊從太古行來的天神,行走之間都會留下一道道光帶。
廣場之上的諸多修士都是神色中帶著敬畏,覺得這一定是一位修為高深的老前輩。
「這位道友想必是常年在潛心修道,不問世事。這種心境實在是我輩之楷模。」沈昱威很是客氣,完全以同輩相稱。
「道友過獎了,貧道只不過是一介山村野道士而已,當不起這種夸獎。」來著身軀四周的光芒慢慢的淡去,顯現出了真容。這是一位面目慈祥的老者,身著樸素的道袍,背後背負一柄桃木劍,他雙眉雪白,頭上盤了一個道鬢,很有一股世外高人的氣質。那在其頭頂上旋轉的太極圖漸漸縮小,潛伏進了老道士的身軀之中,卻仍然有一股淡淡的聖威散發出來。
高台之上的十八尊聖者都是一震,覺得這個老道士很不一般,有一股清逸出塵之感,不染世間污穢。
幾尊聖者將老道士請入高台,都很禮待,覺得這是一位世外高人。
「哎!貧道修道數萬載歲月,也為見過如此場面。」老道士輕輕地瞄了一眼廣場上的諸多修士感嘆道。
「道友常年潛心苦修,那里會在意這些表面上的功夫,使我們落了下層。」沈昱威淡笑道,覺得這位老道士真的是一個苦修士,不理世間之事,只是一味的苦修。
老道士圍繞著高台走了一圈,最後將目光停留在白天天的身上。他憐惜道︰「這個女娃犯了什麼錯誤?為何要鐵索加身?」話語之間,老道士自然流露出的感情不由得令人產生一種共鳴之感。
廣場之中的諸多修士都沉默了,一時之間竟沒有人回答老道士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