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失敗者永遠都是下場悲涼。
他發誓不會做一個失敗者,化身惡魔也要將所有害過他親人的人都送上絕路,今天他終于做了,哈哈,怎能不開心,太開心了……
「你竟然是範家的人。」雷翔臉如死灰,突然明白為何這個人要置他于死地,他們一家不可能還有活路。
但是到了這種地步,為了家人,只能孤注一擲。
雷翔抓住寒冽的褲管,眼珠幾乎凸出來︰「寒冽,你已經將我一家趕盡殺絕到這種地步了,也夠了吧,積點陰德,否則你逼得我無路可走,我就從這大廈跳樓,讓媒體認為是你們GR逼死我,你們GR的名聲就會蒙受巨大的損失。」
寒冽厭惡的一腳踢開他,冷笑︰「陰德?我這人從不信這些,你愛跳就跳吧,死是最蠢的方法!」
說完臉容冷酷的帶著高層走進大廈里。
雷翔絕望無比,他的妻子和子女都圍在他身邊哭泣不已。
沐寶兒看著這一幕,心情復雜,听情況這個雷翔曾經參與害過寒冽舅舅的事情吧,而寒冽貌似對他舅舅很敬愛,這算是因果報應。
但寒冽將人家一家逼上絕路,也太殘忍了,畢竟雷翔的家人至少是無辜的,真這樣做,就太趕盡殺絕了。
「姐姐,求你幫我們說說話,你是他女朋友吧,他一定听你的。」雷翔最小的女兒撲過來,哭著抱住沐寶兒的腳。
沐寶兒嚇了一跳,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做得到,寒冽已經決定了的事情,誰也改不了。
而且她若敢多嘴,寒冽估計會弄死她,她的處境也好不了哪里去。
沐寶兒想拉開她,卻被她抱得死死的,這麼一掙扎,就坐倒在地上。
剛好大廈門前又停下來幾輛車,似乎是來參加拍賣的企業家,看到他們這里混亂的擋了路,就有幾個保鏢上來開路,將雷氏一家拉開。
沐寶兒看著那個哭泣著被強行拖開的女孩子,心中真難受,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女士,你沒事吧!」
一道極清極魅的聲音恍惚間落入耳中,感覺就像細細的青竹敲擊在古雅的瓷器上,神秘而優雅,卻有種說不出的清冷魅息。
沐寶兒驚醒過來,微微抬頭,面前站著一位黑色風衣的男子,向坐在地上的她伸出手。
他戴著雅致的墨鏡,光線照在半邊側臉上,顯得幽暗強勢。
由于墨鏡的遮蓋,這男人的容貌是看不清的,只能看到下巴曲線完美,膚色白如雪瓷,襯著薄冰紅唇,相當驚艷。
容貌的神秘,令他的氣質卻越發彰顯,那是一種極致的清冷迷離。
帶著三分傲慢,七分薄情。
分明是紳士的問候和舉動,卻令人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沐寶兒感到渾身發冷,那種從骨子里透出的冷意,讓她臉容煞白,手指痙攣般抽痛起來。
一定是幻覺,這把聲音怎麼那麼熟悉。
可是,不可能的!那個男人的身份,怎麼看,都絕對不正派。而這個男人是來參加競拍的企業家吧,而且整體的氣質也沒有那麼妖邪變態,還很有紳士風度的問她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