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雙手被皮套鎖著,吊在半空中,垂下小腦袋,他上本身赤.果著,下面只穿著一條褲衩。
小小的身體上赫然印著幾條紫黑滲著血的鞭痕,從脖子上的鎖骨一直延伸到背後,那麼干淨狠辣,可是看出鞭打的那個人,必定是個熟手,快狠準。
沐寶兒心都顫抖了,簡直無法相信眼前的景象。
看著凌空被吊著鞭打,心痛得揪緊一團,好像被刀割一般,眼圈都紅了。
怎麼可以對一個孩子下這樣的毒手,簡直是瘋子,凌空才多少歲,竟然那麼殘忍。
「把他放下來,你們這群沒人性的瘋子。」沐寶兒憤怒的大喊著,身體好像突然充滿了電,抓起一旁的長鐵,拼命的去砸上面吊著皮索的鐵圈。
凌空被驚醒過來,茫然的看著沐寶兒,隨即大怒︰「你們干什麼把她帶來這里?」
「我是來救你的,你別怕,我立即救你下來。」沐寶兒含著淚,心痛看著他那憔悴的小臉,更用力的去磨那皮索。
「誰要你救了,你們快把她帶走。」凌空倔強的咬住嘴唇,不領情的別開小臉。
讓她見到他這慘兮兮的景象,才是無法讓他容忍的事,他寧願挨多幾鞭子,也不想看到這個女人為他流淚,看到她哭,他也覺得莫名難受。
「既然刑罰結束了,把他放下來。」跟著走進來的季陌冷聲命令道。
靜月立即將凌空放了下來。
沐寶兒顫抖著手,小心翼翼的摟著他小小的身體,近距離看到他身上那觸目驚心的鞭痕,心一痛,鼻子一酸,眼淚又掉下來。
抬頭看著靜月哀求道︰「有沒有醫生,快讓醫生來替他消毒上藥。」
靜月看了季陌一眼,見他沒有說話,立即打電話讓醫生過來。
「痛不痛?」沐寶兒低頭看著凌空身上的鞭痕,聲音顫抖了,伸出手,想模又不敢模。
「不痛,小意思而已。」凌空靠著她懷里悶聲說。
看到她不斷掉眼淚,不由得心痛,伸手擦擦她的眼淚︰「別哭了,看著慘而已,傷不了根骨,才幾鞭而已,我以前受過的傷,比這厲害多了。」
沐寶兒摟住他,眼淚掉得更凶了,心如刀絞,什麼叫以前受過的傷比這個更厲害。
如果這種傷也不算什麼,她簡直不敢想象,他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
「可也不能這樣對你,你還是個小孩子,他們怎能打你?」
那麼驕傲的小家伙,那麼可愛,為什麼就能忍得下心去打他,這樣的鞭打,大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個小孩子。
「是我太不謹慎,竟然在任務中失手被擒,還要讓人來救,接受懲罰也是應該的。」凌空倒是沒有什麼怨言。
加入這個組織,他就很清楚規則,也甘願接受懲罰,雖然有點不爽,但大組織就是這麼嚴酷的作風。
沐寶兒听了卻更憤怒了,站起來,走到季陌面前,質問。
「根本就不是他的錯,當時如果不是因為我被抓了,他想保護我,以他的身手根本不會被抓住。這是我的錯,你要懲罰,就該懲罰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