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叢與他的小廝喜貴,只在安家住了一晚後,也沒打听那特殊吃食是什麼就辭別走了,說是去別的地方巡查,之後還會回來。
臨走時,喜貴這小子神秘兮兮的將她拉到一旁,附在她耳旁說了一句話,末了還發出股曖昧笑容,讓安宛婷很是想狠狠揍他一頓來解氣。
他說,婷姐姐,就因為那天城門口的匆匆一瞥,我家公子估計看上你了,不然不會特意將你的資料查那麼清楚透徹,然後馬不停蹄的奔來安家村…
名叫四柱娘的婦人看樣子也只有二十多歲,長得倒是挺白淨斯文的,與眼前這安春良老娘母夜叉似的模樣相比,還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因為,那哭聲實在是太假!
遠遠望去,一在片的金燦燦的稻谷田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金黃誘人。可能是因為那次洪水早些得到解決,所以今年的水稻長勢良好,出來的顆粒也是顆顆飽滿,圓鼓鼓的象征著大豐收,讓在這片收割的村民們都喜開了顏。
那種靠自己勞動後種出來的東西與喜悅,是無語用金錢與言語表達的。
虎子用力的吸吸鼻子,滿是污泥小臉上布滿淚痕,抽抽噠噠的抓緊安宛婷的手臂說道「婷姐姐,我娘…我娘她一直睡,一直睡,任憑虎子怎麼喊都喊不起來…」
可轉念又一想,現在村中人誰不知道,安宛婷現在是劉寡婦的東家,再不濟也是曾經幫過這對孤兒寡母的人。
這天,安宛婷將開店需要注意的事項交待柳家兄弟後,她與春嬸二人就急匆匆的手拿著鐮刀趕往水田去。
安宛婷心想也行,她要知道自家的稻谷曬在哪不是?
火辣辣的感覺在安宛婷臉上散開,讓她有瞬間的麻木。但在女人第二巴掌落下的時候,她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聲音冷到如地獄里的撒旦「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害死劉家嬸子?」
那個說,「是呀,怎麼回事啊?你娘昨個兒我還見到,這不好好的嗎?」
春良?村中安貴之子!一听這名兒,安宛婷的心小抽了下,她不是不知道這安春良為人。
她想知道劉寡婦臨終前都要與虎子交待一番,到底為了何事。
听聞這兩人的對話,安宛婷再次擰眉,腦海里認真思索著這四柱娘的名好像在哪里听過。
她昨天還拿了些雞蛋去探望她,除去眼角的黑瘀和臉頰有些紅腫外,看她精神還挺好的,還拉著她嘮了許久家長呢。
人多力量就是大,安宛婷家中的上午割完,而金巧兒家的一個下午竟也割了三分之二,這讓一群人興奮不已。
「大姐,你怎麼來啦?」安欣第一個瞧清楚來人的面孔,興奮的大聲喚到
「婷姐姐,別與這些無相關的人多廢口舌,你趕緊進去看一眼我娘吧,這是我娘跟我說的最後一件事…」說完他又難過的嚶嚶哭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安宛婷就讓安誠帶著安欣也壯哥兒,還有金巧兒家的小子一起在家里習字。讓田桃去曬場將水稻曬開。
安欣被她親得有些發癢,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連笑邊拉上安宛婷的手說道「大姐記得欣兒跟哥哥就好。」她喜滋滋的說著,想了想又接著說道「今天哥哥還帶欣兒在邊上抓蛐蛐玩,可好玩啦…」說完獻寶似的將手中一根用草繩綁著的蛐蛐給安宛婷看。
眾人吱吱喳喳的問個不停,但安宛婷還是注意到了,這些人其中的某些人,表面雖然在關切的在問著,可眼底卻無一片可憐的模樣,有的只是興災樂禍…
可惜的是,就因為他這些小聰明,讓他本人自以為是村中無人能比,是個喜歡翹起下巴看人的主兒。
讓她們狗咬狗去得了…!她暗想到。
今天是第一天,所以安排水田少的柳家兄弟去開店後,她則帶著弟妹與春嬸一家還有金巧兒一起去收春嬸家的
她不動聲色的將安田氏搶去的擔子奪回,眼皮不抬的淡淡說道「宛婷謝過嬸子的好意,這小點的重量宛婷還是能扛得動的。」
有了安風牛的幫忙,姐弟幾個很快就將水稻收好,完了去幫安風牛家的也收起,而後都回了各自家中
只見虎子邊跑邊大聲放哭「婷姐姐…婷姐姐…」說附句方。
听到這哭聲,周圍的人都跟著眼眶帶紅,忍不住試眼淚。
來到兩家的水田邊上,春嬸意思先將安宛婷家的收割,然後再到金巧兒家的,她家最後。
親了親弟妹,安宛婷與田桃就各奔東西,開始忙去了。
要說長相吧,長得還人模人樣,挺俊俏的一小伙,為人也聰明。
她突然的熱情讓在場的其他人怔住,包括安宛婷。
安宛婷明白,這古人有些地方,某種場合不是她一個未婚女子家隨便進的。
說完他挑著沉沉的一擔水稻往自家的場地里走去,邊走邊與早在那里曬稻谷的幾人不冷不熱的打著招呼。
她快速來到虎子身邊,一把抱住他圓滾的小身子,伸手試去他眼角的淚水,輕聲問道「虎子,慢慢說,你娘她怎麼啦?」
可安宛婷卻不這麼想,她心里雖然難過,可臉上卻面無表情的交待弟妹在外等候,她拉著虎子穿過眾人往里走去。
讓安宛婷欣慰的是,人家將錢袋子給她的時候,臉上一點不自然的神色都沒有,好像這都是應該做的,讓她特別的欣賞這一家子的正派做風。要知道這可都是錢呢,如果他們有心要黑了些,她也不是知道的不是。
安宛婷與這些人不太熟,所以只是笑著朝她們點點頭,引來幾人意味不明的目光。
她想了半會兒,終于想起來了
好在,安家的水田本就小,所以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已經割完。
試問,人活著的時候從未見有個人踏入劉家一步,也未見有人幫襯過這對可憐的母子一些。現在人死了,這些人倒好,開始做起活菩薩來了。
當時記得她也是用像現在這般酸不拉嘰的口氣與春嬸說話的。
這個問,「虎子,這是怎麼回事…?」
「…」
幾小娃子連聲答應,畢竟不用再去曬場上曬著熱辣辣的太陽,是件幸福的事。
轉眼間又是十來天時間過去,水稻田里的水稻已經完全成熟,是時候可以收割了。
一夜無夢…!
一旁動作沒這女人快的那幾個婦人,則一臉羨慕與酸意的瞅著二人,其中一人的語氣不難听出酸溜溜與不屑的意味「喲,春良他娘,你這又鬧的哪一出啊…?」
安宛婷心一酸,恨恨的盯了那潑婦一眼,用力的甩開她的手,愣是將她甩得摔倒在地,一身狼狽。
是啊,又到了豐收的季節,誰不滿心歡喜的呢。
來到金巧兒家的水稻田邊上,安宛婷不禁感嘆,水田多就是好啊。她心想其實做個地道的地主婆也是挺幸福的一件事,整天看著自己家的莊稼,雖然累,但到豐收的時刻,還是讓人滿心歡喜的。
來到水田邊,幾個小不點就如就像群月兌韁野馬,快速向前奔去。那朗朗的笑聲將跟在身後的大人們看了都忍不住輕笑。
一旁的其他村民見狀,也跟著走去。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劉家,還未走進,就見門口處有不少的村民站在那里,往里指指點點議論著,接著就听到里面傳來女子哭聲
她還听人說,他就沒遺傳他爹安貴丁點的憨厚,反而遺傳了與他娘一樣的本性,都是喜好算計別人好處的人。
安宛婷淺笑,親昵的模了模安誠與壯哥兒的頭,道「快將稻谷收起來吧,完了咱們回家吃晚飯。」
其中的意味,真的很耐人尋味呢。
大伙對這做法都沒意見,紛紛各自行動。
而再看看連在一起安宛婷家與金巧兒家的則不同,那稻穗都黃得有些干卷,仿佛一把火燒過來都能將之燒為灰燼。
她目光森冷,如把劍狠狠的刺在她抓住手腕的那個女人眼中,將她的氣勢頓時打軟三分。嚅嚅嘴角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虎子突然制止。
安風牛嘿嘿一笑,說道「我看你家的還沒收好,所以過來幫忙收下…」
一想到這,她眸子里就閃起絲不悅的情緒,張嘴本想說些什麼,但想到自己現在事情多,也就不想與這些人攪混了。
她貌似在一本正經的說著一件事情,但認真听的人就能听出她話里的意思,她說我來幫忙關你屁事,誰讓你在那里亂嚼舌根的?
說完她頭也抬的將自己手中的那兩捆水稻,連扛帶抱的挪到春嬸家的曬場上,留下一臉尷尬的安田氏
尼瑪的,白白挨這臭婆娘一巴掌,不過等會就有她好看的。安宛婷在心中冷哼到!
安宛婷只覺得自己的心一片悲涼,為這個時空人命不值錢而難過。
春嬸心疼她以前沒怎麼干過這些活兒,所以就讓她跟著安大海這個男勞動力一起將割下來的水稻打捆,然後將這濕轆轆的水稻,連桿帶葉的挑到曬谷場去。
「嫂子呀,你怎麼就這麼早離開我們這些親人啊…?你這一走,讓虎子這麼小個娃子怎麼活啊…」
畢竟秋收可是大事,誰家都不想耽擱。
原來這人是安風牛。
接著就是幾道若隱若現的嚶嚶哭聲
她二話不說,一邊拉上虎子的手,一邊拉上安欣道「走,帶姐姐瞧瞧去…」
比如男人的房間,村中的宗詞堂,還有死人的地方…
倒是臥室里的人在听到宛婷二字時,一蜂窩的從里沖出來,其中一個女人還突然伸出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接著惡毒的話應接不暇的自她嘴中傳出「打死你這小。娼。貨,竟敢害死我們大嫂…」
因為每人家中都有水稻田要收割,所以她安排誰家的水稻田多就先收割,少的輪在最後大伙一起幫忙。或者大伙晚上下工後,天色還早,就一起來幫忙,收完這家,再收下一家。這樣既不耽誤開門做生意賺錢,也不會誤了大家的農活。
虎子邊抽泣,邊道「娘沒跟我說什麼,她只是說…只是說讓我找你來看她…」
望著眼前這個被劃分得一塊塊的曬場,安大海笑著指向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對她說道「那邊的那塊是我家的」他再指向旁邊的一塊接著道「那一塊是你家的,當年村里分的時候,你爹娘特意讓族長們分在跟我們家的一起,也好有個照應。今天這些稻谷就先曬在我家這邊即可…」
只見她突然丟下手中活計,小跑來到二人身旁,熱情的接過安宛婷肩膀上的那一小擔水稻嚷嚷道「哎呀,婷丫頭,快放下,讓嬸子來幫你拿…」
想她從水田間這麼遠的路都扛回來了,現在都到曬場了你才來幫忙,這不告訴人你的不良居心麼?
而這邊的四柱娘見到安田氏吃癟的模樣,樂得哈哈大笑起來,引來安田氏一陣的臭罵。
待孩童跑進視野時,大伙兒定楮一看,這不是劉寡婦家的虎子與安誠他們幾個嗎?
因為天黑,人又多,聲音比較吵雜,所以風牛婆子並沒注意到安宛婷的到來。而她的聲音卻一絲不漏的進入她耳中,讓她秀氣大眼在黑夜里突的閃了閃,不知在想些什麼。
曬谷場在村中的西南邊上,想到去到那里,還得繞過村子才能到達。
這會兒怎麼就不行了呢?‘不行’這詞在這個古板又落後的古代可是個晦氣詞,想到那些早就巴不得劉寡婦死去,好霸佔她家業的那些個柳家弟兄,她眼中就閃過絲沉思
听聞他稚聲稚氣中已帶嘶啞的哭聲,安宛婷心突地往下一沉,直覺的告訴她,好像要發生什麼重大事件。
听聞自家婆娘的話,安風牛再次嘿嘿的憨笑一聲,加快手中速度…
劉寡婦不行這幾個字無疑在這個田野里炸開,正在忙活中的村民紛紛顧不得手中的活,紛紛放下,都急急忙忙的往虎子那邊跑去
天黑了,眾人各自回家,相約明天繼續
幾人不解,她就笑著解釋道「你們別看我家的多就想先割,但你們看,我家那個還不夠熟透…」她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塊水田上的稻谷,意思說她家的還有些青,不急著
傍晚,從城里開店的柳家兄弟回來了,給安宛這交待今天收入的所有細節,柳大壯將一個錢袋子遞給她之後,也加入收割行列中。
這樣的安排,大家都覺得挺合理的,畢竟如果想要水稻的話,那這段時間就沒了工錢收入。如果單為了工作而耽誤收獲,那也不劃算,畢竟這也是辛苦種出來的糧食。
這古代就是沒有現代方便,干什麼都是純手工。收割,月兌粒,曬谷…這些都是要花費不少時間一步一步來。
一直睡?有睡得這麼死嗎?安宛婷心中的恐意更深,一股不安的情緒圍繞在她的心間上,扯得她心間一顫一顫的
走進屋中,光線不太好的正堂空氣中,飄散著一股與這個時候不太相襯的胭脂味道,讓她忍不住輕輕擰眉,一絲不察覺的冷意閃過秀氣眸中
古代的曬谷場不似解放後的水泥地曬場,這里的曬場則是用青磚壘砌而成的一整塊空地,每家每戶分多少地方,都是有記號記著的。
這安春良是安貴之子她已經知道,而這四柱娘不就是當初剛剛開始春耕時,在田埂里與春嬸對酸的那個婦人麼?
…zVXC。
她怔愣的相著眼前這個硬是搶過肩膀水稻的女人,眉頭微擰,她認識她嗎?叫這麼熟…
眼前這安春良老。娘,娘家是田家村的人,人稱安田氏。只見她眼珠子一轉,帶著明顯黑眼圈了的雙眼上,閃爍著絲薄怒盯了一眼剛才說話的婦人,反口嗔惱道「 ,瞧四柱娘說的,我不就幫下安家大丫頭扶個糧食麼?至于話里帶話的說得這麼酸磣?」
看她?安宛婷微愣,心思微微的一動,接著問道「那你娘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在什麼時辰里說的?」
「婷丫頭來啦…」堂屋的主位上,村長安麥銀一臉疲備的坐在上面,見到她的倒來,倒是愣了一下。不過他沉思了半會兒後,終是抿著嘴不再說話。
說完她彎下腰去準備搬起那些稻谷堆起,那個一直彎著腰的人這時卻站起來
所以幾人也不與她爭,點點頭就開始收安宛婷家的。
金巧兒的水稻田要比安宛婷家的多許多,有兩畝多左右。一個上午過去,快到午飯時間,幾人已經差不多割完。
來到曬場,她發現這里正在忙的人可不少,不禁感嘆︰農家人就是勞作命啊,天都黑了還要忙個不停……
突然,她想著弟妹好像還在曬場中,于是也顧不得累了,吩咐田桃做晚飯,一溜煙的趕往曬場。
她正眼都沒去瞧她一眼,而是放低自己的身子與虎子平視,哽咽著聲音問道「虎子,你娘最後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嬸子家里還有活計要干,宛婷就不打擾了…」讓你們去吵死打死都不關我的事。她暗忖
對于兩人的對罵,安宛婷當作听不見,認真仔細的在青磚上鋪一場油紙,然後將水稻一排排的擺放曬,待差不多鋪完時,安大海又去田間將剩下的都給挑回來,順便將安誠與壯哥兒等幾個小屁孩給叫了過來看場子,畢竟這是古代,貪心的人還是很多的。
于是,兩個女人在曬場上罵開了。最後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再不快點曬干的話,下雨可就麻煩’的話,二女這才閉上嘴,各自回到崗位上去忙活去了。
當然,那些真正關心與同情的人卻不言不語,直接扭頭就往劉家跑去…
所以,她終于知道眼前這位大嬸是何方人氏了!
惡毒的話,加上她快速的動作,讓在場的所有都有瞬間的懵住。
特別是柳家兄弟,本來他們今天在城里還擔心這收割很慢,會耽誤到他們家的。沒想到他們一回來這才幫了一會兒的忙,收獲已經頗大,讓他們頓時信心倍增。
來到曬場時,安宛婷錯愕的盯著眼前這個有二畝多地寬的地方。暗想,就這麼小點的地,夠一村子的人曬?
回到家中,沒怎麼干過農活的安宛婷累得一坐在椅子上,閉上眼,腿都不想再抬一下
由于安宛婷在現代沒怎麼干過這些又髒又累的農活,這才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將她累腰都不想直起來,那幾個小不點更過分,直接嚷嚷累人……
雖然村中先生還沒招到,但這字還是得學不是?
安宛婷一把將她摟在懷中,親了下她女敕女敕的小臉,笑著說道「嗯,是大姐不好,竟將你們給忘了」
她與幾個印象還算不錯的村人打著招呼,來到春嬸家的地方,發現弟妹幾人已經將稻谷收起壘成一小堆,一旁還有個大人彎著腰背對著她們,正將她家的水稻攏成一團呢。
其中有一個年約三十多的婦女,在見到安宛婷出現的那一刻,布滿皺紋的老臉立即放出抹笑意,濁紅的雙眼快速閃過絲算計的光芒。
就在幾人滿心高興時,從村子往這邊來的道路上,有個孩童淒慘的哭聲響遍整個田野,他身後跟著幾個孩童一起奔跑,引來田間做活的人們的注意。
由于春嬸家的水稻還帶青色,所以幾人商量,干脆今天由春嬸與安大海去城里開店,而柳家兄弟在家里收割。
他的話剛落,挨曬場邊上的一處地方響起風牛嬸的聲音「當家的,丫頭家的收好沒?收好就快過來…」
果然,虎子還未跑進,聲音就遠遠的傳了過來「婷姐姐,我…我娘不行了…」說完腳下一個踉蹌,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哭得更加的用力大聲,被跟上的安誠幾個連拖帶拽的扶起,哭哭啼啼的趕往這邊來。
安田氏見安宛婷這麼說,老臉一怔,心想自己將要實施的計謀,她只好訕訕的陪笑著解釋「我…我這不是怕你累著嗎?」說完伸手過去想再次將擔子搶過來,被安宛婷輕輕一躲給躲了過來
借著月光,安宛婷感激的叫到「風牛叔…!」
「是昨個兒晚上戌時,那時娘臉色看起來很不好,讓我去找你,可是我怕黑…」
戌時?不就是晚上八.九點鐘的時候嗎?安宛婷心中猛地又是一沉。
作者有話說︰,這段時間為了碼字,寶貝的脖子幾乎天天都酸疼得有些難受,所以有些句子或者錯別字的,還請親們見諒。有意請加群︰二一零一,三六零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