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你怎麼看 二五看

作者 ︰ 花應殘

前面的一些設計和商議都蠻好的,跟娘娘腔的一些設計想法都很接近,幾天下來工作都比較順利。簡思銘品牌下的人雖然知道她的特殊待遇,可是為了工作,為了遵從老板的指令,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陸亦童知道她是有「關系」的人,有些不方便,但這也是最後一次,她跟他的合作了。以後的見面,他們將會是陌生人。所以再也沒有這樣子的機會了,也好。

背後有人傳她是總是靠男人上位,她也不在乎,因為他們說的……是實話。

只是那枚戒指的事,好像從來沒發生過一樣,她跟簡思銘也絕口不提這件事。簡思銘也沒再來纏著她,讓她有點矛盾,到底該如何處理這個刺眼的圈圈。

老大很看好她,她的動力就更足了。她讓海龜告訴顧葉繁,這幾天就不去她那家教了。她要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當中。

大家忙活了半個月,東西也設計地差不多了,做出來的東西也得到了兩家公司的一致通過。還有半個月就要開展簡思銘品牌和EVAN的時尚T台show了,她的內心有點不安。

「我覺得這塊地方不用加紗了,本身一邊的袖子已經加紗了,如果腰部還加的話顯得有些累贅。」狐狸精跟她唱起了反調,明明之前設計好的,現在怎麼又反悔了?

陸亦童耐心地又解釋了一遍︰「這個地方如果直接暴露在外面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如果加上黑紗就能跟袖子相互呼應,而且這套裙子是偏禮服型的,加紗的效果就在于既沒有太過暴露,又比較性感。」

都在那個節骨眼上了,不知道狐狸精是不是故意挑刺。

「你是設計師還是我是設計師啊!這塊地方是絕對不能加紗的,你懂嗎?」狐狸精提出這個異議也是因為她發現這件衣服有些不妥。具體的方向不能走偏了,而禮服的方向會顯得它整體上有些沉悶,因為裙子的部分本身就已經很長了,包裹地很好,如果腰部還用紗的話,就沒亮點了。

听到狐狸精的大吼,周圍的人都躲得遠遠的,還有些人是豎著耳朵偷听,等著看好戲。

陸亦童倒是能忍受狐狸精的暴脾氣︰「我只是提出我的意見。因為我以前在大學的時候,看到過一本雜志,好像是80年代的巴黎,它有一款禮服跟我們現在的設計差不多,我當時也有這個想法,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我就問了很多同學,百分之七十的人都覺得加塊黑紗比較好。當然也有百分之三十的人喜歡露出肌膚的款式。」

「你這麼說,反倒是我的錯啦?我連一些大學生的眼光都沒達到?」狐狸精對她冷嘲熱諷。

陸亦童建議道︰「可以這樣,讓其他人也出出主意,大家一起看看該不該加……」

「這是我的設計,我愛怎麼樣怎麼樣?你別不懂在一旁站著說話不腰疼!」狐狸精把她一把推開,繞過她走出去。

陸亦童沒料到狐狸精突然的動作和這麼大的力氣,一下沒站穩就跌到了,摔得很慘。

狐狸精見了也是驚了一下,但是沒有出手扶她,扭著小蠻腰就走了,一副不好招惹的樣子。

辦公室里的其他人見此場景,沒有人出手相助的。跟她關系比較好的那些人已經去吃飯了,剩下的都是跟她關系一般般的。

世態炎涼,人心冷漠。她今天算是知道了。

可是又能怎麼樣呢?她慢慢地爬起來,腳踝的地方很痛,似乎是扭到了。真是撕心裂肺的痛,她想起身,但又慢慢坐下去。因為太痛了,起不來。

見她半天不起來,其他人以為她是裝可憐。很多人都趁此吃飯去了,能走的趕緊走。她坐在原地,心里是難過的。難道大家就不能以友好的心態一起面對工作嗎?就因為她太出風頭了,他們就把她推得很遠嗎?難道她想努力地表現自己,努力地為每一樣設計付出全部的精力,也不能贏得他們的一絲絲的贊同嗎?

這幾天下來的疲乏和強行支撐已經讓她精力耗去一大半。她可以忍受大家背地里的白眼,對她的惡語相向,可是她不能容忍大家為了升職什麼的問題,不管設計的好壞。

好像現在又多了一條,不能容忍別人對她的漠不關心。

又過了會,有幾個男同事過來扶她,她緊咬住牙關讓自己不出聲。

「沒事吧?腳受傷了嗎?」他們關心道。

陸亦童心里十分感激︰「我沒事的,謝謝。」她揚起一個真心的笑容,只因還是有人願意幫她的。

原本熱鬧的辦公室,大家都去休息吃飯去了。陸亦童艱難地回到自己的座椅上,一動不敢再動。腳踝的地方好像腫起來了,熱熱的漲漲的,只要移動的不到位,就會傳來刺骨的痛。

她在網上查了下,她這種情況應該算是扭傷了。扭到腳踝還是第一次!

網上說︰正確按揉扭傷腳踝處,扭傷初期,以在血腫處做持續的按法為好;24小時後做揉法,以腫處為中心,向周圍各個方向擦揉。她一步一步做,然後盡量保持深呼吸。因為很痛,她甚至懷疑是不是扭到骨頭了。

網上還說︰如果腳扭傷後能持重站立,勉強走路,說明扭傷為輕度,可自己處置;如果腳扭傷後足踝活動時有劇痛,不能持重站立或挪步,按著疼的地方在骨頭上,並逐漸腫起來,說明可能扭傷到骨頭,應立即去醫院攝片診治。

可是這種時候,她怎麼能離開呢?跟狐狸精的這個設計還沒有最終定稿,而還有一些設計還有可以改進的地方。

打開她的筆記本,她看了看自己做的筆記。昨天晚上躺在床上也在想,哪里還做得不夠好,哪里是她可以幫著改進的。今天最好趕出哪幾樣設計,並最終定下來。

離彩排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她真的很擔心哪里做得還不夠好。既然付出了,就想要把這場show發揮出自己所有的力量!她是不會輕易服輸的!

「你怎麼了?」熟悉的男聲出現在她的背後。

她沒轉身就听得出那是誰。

簡思銘難得一身藍色長款西裝,戴著一副復古的眼鏡框,浪漫的卷發斜躺在右邊,臉上有明顯的疑問。

陸亦童搖搖頭︰「沒事。」

簡思銘見她不說,還揚起淡笑的樣子,他竟有些生氣。听秘書說,她摔得不輕,沒有人過去幫她,他還是心軟了,過來看看她。沒想到她還是那麼倔強,完全不接受他的關心,那也好。她不要,他也不勉強的。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轉身就走。

兩個人,總是在不該表現驕傲的時候表現地懦弱,在應該示弱的時候,偏偏表現地十分有尊嚴。

看著簡思銘就這麼走了,她心里也是痛的。

所謂患難見真情。為什麼人總是要這樣?選擇的痛苦,她要一直面對著,這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嗎?

之前她過得好的時候,他回來熱烈地追求自己。現在發生的事,說起來跟他也有關系,她被人為難了,他卻能在這樣的時候輕易離開她的身邊。

如果他這個時候能堅持,能留下來再多關心她一下,她真的會很開心,很感激他。至少,她這個時候受傷了,是敏感又脆弱的;至少,她現在需要這樣子的關懷,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里都很累了。

但是,他走了。因為他們已經約定好了,以後見面,就當彼此是陌生人。

她慢慢地拿出包里的戒指,看得出神。

美麗璀璨的戒指,在白熾燈的照耀下越發顯得耀眼動人。這枚戒指,真的是簡思銘送給她的嗎?既然分開了,又何必送她戒指,給她帶去一絲絲的希冀呢?

像戒指這麼意義重大的東西,能隨便送嗎?她不懂……真的不懂簡思銘。

他好像,根本不知道戒指的事。

後來在老大「強烈」的建議下,她還是去了醫院,包盈盈陪她去的。

一路上,包盈盈心有不甘,一直念叨︰「為什麼偏偏是在這種時候啊……狐狸精肯定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讓你參加這次的show。」

車上的陸亦童看著窗外,想通了很多︰「也好……我想只有我離開,辦公室的人才會更有動力吧。」她竟然笑得很開心︰「如果沒有這些事,我恐怕很難知道有些人根本不值得我與之爭辯。我沒必要在乎的。」比如說,簡思銘,狐狸精。

這點包盈盈非常贊同︰「說得對!像狐狸精那種壞人,咱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不過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亦童,簡總真的在追求你嗎?話說之前的花不是他送的嗎?為什麼他明明在公司,都不送你去醫院!太過分了吧……雖然他多金,長得又帥,可是一點都不體貼。不好!如果他對你是真心的,他不會這樣的吧。好像對你不聞不問的呢!」包盈盈這方面的嗅覺還是比較準的——比較八卦。

陸亦童贊同地點點頭︰「其實是我之前拒絕他了,所以他現在不理我也正常。因為我跟他之間,沒有可能。」

包盈盈被她的話有點嚇到了。只是沒送她去醫院,沒必要搞得那麼嚴重吧︰「哎呀,亦童,我只是這麼說說,你別認真啊!想想,簡總這麼富有,雖然有個可惡的妹妹,但是你只要嫁給他,就能過上富太太的生活啦。而且你不是喜歡設計嗎?在簡思銘這個響當當的名字下,你也能專心做設計啦!」

陸亦童笑笑︰「做富太太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嫁入豪門,這是多少女人的夢想啊。可是豪門的生活並不是一帆風順的。所以現在的人不是越來越多地選擇找條件不那麼好的嗎?因為不切實際。」

雖然看起來蠻嚴重的,但是拍了片,骨頭沒有受傷,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不過她還是住院了,因為最近太忙碌,沒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現在有點營養不良,貧血,醫生說現在不適合再回去工作,還是在醫院靜養比較好。

安頓好陸亦童後,包盈盈又回去工作了。

這樣,就沒有遺憾了吧。前段時間真的忙昏了頭,每天睡得也很少,心思很重。現在工作也忙得差不多了,她能盡力的地方都盡了。真是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

躺在病床上,不知道睡了多久。電話的聲音把她從夢境中拉回來,一看,竟然是哥哥——陸天齊。

------題外話------

終于要出現哥哥啦~期待不期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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