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從葉奕磊的車子里下來。一瘸一拐的往前挪。葉奕磊看著嘆氣。
「你確定自己可以？有鑰匙嗎？」他不放心的問，怎麼會有這麼別扭的女人，不逞強會死嗎？他心里突然更加同情賀雲翔，不知道有一天，他會不會被氣出內出血。
「葉奕磊，你是二十六還是六十二，怎麼比我爺爺哈羅嗦啊！」她白眼，煩躁的擺擺手。「走吧！走吧！」
「在動試試。」賀雲翔咬牙。「慕寒，在給我羅嗦，我就在這辦了你！」
「回來了？」一道陰沉的聲音傳來，慕寒先是一怔，回身的時候，賀雲翔已經走到她身邊。
「她……」
「想看看我老公是什麼樣子。」
賀雲翔一直緊緊地瞪著前面不出聲，可是慕寒認得，這不是回家的路。
賀雲翔握著她肩膀的手緊了緊。「好，那我就不問了。」他坐回去，不被信任的感覺將他緊緊地包.圍。到了這一刻，慕寒對他還是不信任嗎！就連南楓都知道的事情，他卻不知道……
「給我老實點！」賀雲翔用力的在慕寒的P股上打了一下。
「不是什麼？」慕寒打斷賀雲翔的話。「是，我不否認，今晚自己有些過分，我讓你很尷尬，但是，賀雲翔，我已經很努力地配合你了。我容忍你們的默契。忍受秦慕歌對你時不時的貼心舉動，是，葉奕磊也說了，你們在一起久了，很多事情是習慣，你沒有別的意思，但是，賀雲翔，你要我無動于衷嗎？」
「相信我，這件事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好。」慕寒淡淡的說道。「賀雲翔，要是……讓你在我和秦……安然之間選擇，你會選擇誰？」
沒心肝的家伙。葉奕磊氣結。
慕寒眨眨眼。
「為你什麼好像是你受了委屈一樣？」慕寒很是不解。「賀雲翔，你在那麼多人面前要對我動手。我都沒說什麼，你還在這里唧唧歪歪的。」
「賀雲翔，你想死啊！給我放手，我要回去！」
慕寒不出聲，她以為今晚兩人又要吵架的，可是她覺得好累，不想要爭吵，尤其是現在，她突然好想要珍惜這段婚姻，不想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了。
「這個給你。」她把外衣遞給他末了還是說了句謝謝。
「狀況都還沒搞清楚的，怎麼能對你吼。」他好似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跟慕寒道歉。「在你願意的時候，把這事情告訴我好嗎？」
打開這門，賀雲翔很不溫柔的把慕寒塞進車里。
車子才剛剛啟動賀雲翔一腳踩住剎車。他看著慕寒。好像不相信這樣的問題，是她問出來的。
「朋友？」慕寒笑。也許有朝一日。他們會不只是朋友那麼簡單。
葉奕磊挑眉。「要不要我讓洛冰凝來陪你，她已經發信息問過好幾次了。」
「你干嘛這麼看著我！」賀雲翔突然有些不安。
「放手，我不想跟你吵！」慕寒冷冷地瞪著他的手。
「我只說兩件事。一，禮物是我選的。她只是說很適合你，二！她的吊墜跟我沒關系。」
緩緩地抬起手臂抱住他。「賀雲翔，你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不要讓我沒力氣抱緊你，也不要讓我沒有堅持的勇氣。
「沒了！」
公寓。
慕寒的認真讓他有些心慌，這是慕寒第一次說出她心里的話。他揉揉她的頭發，只有在她已經受傷了的時候，才會說這些。
賀雲翔整張臉，都黑的嚇人，慕寒揉著手指，突然不懂了，自己又沒做錯事，干嘛站在這給他瞪著啊！想著她大步邁開。
「干嘛去！」賀雲翔扯住她。
慕寒轉臉。
慕寒任由他抱著，輕輕地點點頭，只是這些事情，怎麼說得出口。穆志恆回來了，秦慕歌也回來了，那那個女人呢！是不是從此自己的生活就注定不會平靜了。
賀雲翔听得一怔。這這算是表露自己的心跡嗎！
慕寒本來心里亂的很，可是听見這話，卻笑了出來。「賀雲翔，也許以後你會懂的。」慕寒淡淡的說了一句。如果是其他人，也許自己還能容忍他們做朋友，可是……秦慕歌不行，她不行……
「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慕寒搖搖頭。「別問了，行嗎？」
突然只剩下他們兩個，慕寒有些不自然，撇過臉不去看他。
「干嘛啊！放開我。」慕寒不悅的掙扎，用力地捶打賀雲翔。
慕寒搖搖頭。「真的謝謝你們。」慕寒收起玩笑認真道。「相信我自己會調整好的。」不管是賀雲翔還是秦慕歌，呵呵……慕歌，原來是這個意思。
「只有這些？」賀雲翔顯然是懷疑慕寒的話。「是不是慕歌對你說了什麼？」
也許。永遠也不會懂。他安靜的開車，慕寒有事瞞著他是一定的了，可是是什麼事，是他不能知道，她不過才進去一會，就激動地跑出來。被潑酒都那麼淡然，她有些想不出什麼事情，會讓她那麼激動，也許……他該問問洛冰凝。當時只有她們三個在，秦慕歌不說，那就只有找她了。
「你用手指頭能開門啊！」他火了。跑出去大半天就算了，竟然還光腳站在地上。「給我老實點，我現在心情很不好！」
「老公？」賀雲翔詫異，伸手模了模慕寒的額頭，也不燒啊！「慕寒，有話你還是直說好了！」zVXC。
「她什麼都沒說。」慕寒說著深深的吸了口氣。
慕寒有些哭笑不得。這叫什麼？她一時想不出什麼形容詞。但是這是什麼情況，現在該生氣的是她不是嗎！
「那你是怎麼了？」賀雲翔看著慕寒，她的反常不會是沒有原因的。
賀雲翔很不溫柔的幫慕寒處理著腳上的傷口，時不時的抬眼狠狠地瞪她，還長本事了，敢光腳在街上跑、
「那你就給我說說，為什麼生氣。」說到重點。賀雲翔踩住剎車，慕寒的身體又一次沖出去。她轉臉恨恨地瞪著賀雲翔，可是這個男人，顯然是一幅沒把她放在眼里的模樣。「說話。」賀雲翔轉臉盯著慕寒，他覺得今晚每個人都很怪。好像他們都知道些什麼，可他卻被蒙在鼓里。
「你為了秦慕歌要對我動手？」
「我其實是個很自私的人。」慕寒開口道。「我說過的最先學會的就是怎麼保護自己，也是真的，我很怕受傷。」尤其是現在。「所以，別讓我受傷。」
慕歌……這個名字此時听起來好嘲諷。她抬頭看著賀雲翔。「別叫她慕歌！」她壓著胸口，听見這個名字他無法呼吸，更多的是惡心。
「你說話！」賀雲翔輕身過去扳過慕寒的身體。「慕寒，你到底有什麼瞞著我的。」他無力地問。「我們不是說好了，有事情要說出來。不放在心里的嗎！」
「把你殺了，然後拋尸！」賀雲翔咬牙切齒道。
「慕寒，你還事不能相信我。」他把車子穩穩停住。「你是在意吊墜的事情？」
「……」所以呢？
「傻瓜。」把慕寒抱進懷里。「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該對你那麼凶的。」
「可我想跟你吵！」說著直接蹲下去把慕寒扛起來，真的是用扛的，慕寒被倒空得腦袋嗡的一聲。
「你都是這麼夸人的嗎？」慕寒瞪眼。
「……」
慕寒幾次提氣都沒有說出話來，自己要時說什麼呢！說秦慕歌是那個男人在外面生的？說她們的身體里留著一樣的血？說要是他最後的選擇是秦慕歌的話，自己還能榮幸的叫他一聲姐夫。
這個倒是出了葉奕磊的意外。「現在看你也沒那麼討厭。」葉奕磊笑。「要不是你恰好是我討厭的類型，說不定我會喜歡你的！」
「我算是功德圓滿，先走了！」葉奕磊點點頭，臨走還別有深意的看了賀雲翔一眼。
「賀雲翔，你還有完沒完。」慕寒吼回去。「你搞不清楚狀況是不是，現在該生氣的是我！」
「別說你不會讓我受傷。」慕寒打斷他的話，「賀雲翔，讓我感覺到，讓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用以後的時間來證明。」
「第二次！」慕寒平靜道。「第一次，是在A區，可是那一次，我的心里很暖，雖然你很凶，哪怕你那一巴掌真的落下來，我也會趴在你懷里哭，會覺得開心，因為那次你是真的著急。真的關心我。可會這次……賀雲翔，你真的很讓人傷心。」
「就應該讓你傷得更嚴重一點，你才會長記性。」
「你做什麼！」
「……」唧唧歪歪？賀雲翔只覺得自己氣得肝都在疼。
「當然不是……」
「我不會……」
「呃……」慕寒有些發愣，連生氣都忘了。直到賀雲翔也坐進來，油門一腳踩到底，慕寒身體撞出去，又被安全帶拉回來。
「怎麼這麼問，你是我老婆，慕歌是朋友，為什麼要選！」放翔道怎。
賀雲翔點點頭，今天的慕寒很不安，可自己卻該死的不知道原因，難道是跟她的父親有關嗎？輕撫她的發絲，也許，自己該拜訪一下這個「岳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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