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羲再按捺不住,手執著神龍之役,便直直向天皇劈去。舒虺璩只見,自神龍之役中發出一道極強的光芒,迅速斬向天皇。天皇一閃,那道光芒只是將烏雲與他手心的連接處斬斷,令天皇後退了幾步。
見禹羲已經發動攻擊,天皇也再無心思這樣躲避。他將手中積起的巨大力量,高舉過頭頂,眼中的暗紅越來越深,越來越深……
「受死吧!禹羲!」大吼一聲,他將力量狠狠地擊向禹羲。
見狀,禹羲正想閃躲。但手中的神龍之役,竟像有靈智一般,帶著禹羲直直對著襲來的那道力量而去。驀地,禹羲像是感應到了神龍之役的所想,拼盡全力朝那道力量飛去。很快,他便被淹沒在那道黑色的力量里,天皇正得意之時,卻見禹羲持著神龍之役,穿過了那道力量,朝自己狠狠地劈來。
天皇此時哪還來得及躲閃?只得硬生生用力量擋下。可是,神龍之役的力量之強大,遠遠超過他的想象,只是這一下,竟沖破他用盡全力的阻擋,直直劈在了身上。
「怎麼……可能……」天皇愣愣地喃著,不敢相信這事實,身體上的疼痛清楚地告訴他,他敗了,敗得徹底。
「我是天皇,主宰一切的天皇!哈哈哈……」隨著他狂妄而絕望的大笑聲,很快便化成灰,消失在這空氣之中。
禹羲依然緊緊握著神龍之役,穩穩地站在原地,口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神龍之役要使用的能量太過多,他現在是真的筋疲力盡了。
「天皇消失了?灰飛煙滅了?」愣了愣,齊霖才從地上爬起來,像是不確定一般,重復地問了一遍。
「是消失了,好不容易啊!哈哈。」拍拍上的泥土,長須老者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連忙沖向禹羲,又不敢靠得太近,只是離了一些距離望著那神龍之役,嘴里嘖嘖贊道「沒想到啊,沒想到過了這麼長的歲月,龍之劍和龍鞭,竟然還能重新合體成為神龍之役。」
「師父,這其中有何故事?」一听長須老者的語氣,便是知道這其中的奧秘。
「那是在很久以前了,久到我記不清是何年代了。當時我還初有靈智,天地之間有一場大戰,是神仙與妖間的大戰,那時,連魚隱姿都還是初生之妖。我記得當時,並無神妖之分,而神仙與妖精兩祖之間,曾是情人。後來神仙之祖靠著自身修為,更上一層樓,從而跟了別的女人。妖精之祖傷心憤恨,一怒之下便與神仙之祖對打,而原本兩人共同擁有的神龍之役,便是在這一場戰爭中被拆分成了兩件神器。一件是禹羲的龍之劍,一件,就是小月兒手中的龍鞭。」說到這里,長須老者輕輕閉上眼,像是在回憶當初那場戰爭一般,「那場戰爭,使得生靈涂炭,而也正是因為那場戰爭神仙之祖贏了,所以妖精之祖成了妖道,被世人所棄。也是那時,神妖兩對立。至于龍之劍為何到了禹羲手中,我便不知了,但我想,龍鞭定是妖精之祖留下來,到了小月兒手中的。」
「原來師父已生存了這麼長的歲月……」瞪大眼楮,宮靈月不由暗嘆,她原以為她爹娘生存得夠久了,卻不想,師父竟更久!
「我的龍之劍,也是歷代妖神相傳下來的,也許,正是因為那場背叛,所以神妖兩對立,九天宮也才有了妖神之職,也才有龍之劍來除妖。」語氣淡淡的,但禹羲卻感慨不已。
當初那樣相愛的兩個人,卻分道揚鑣,並且生死不復相見。用曾經共同擁有的武器來對付對方,那是多麼大的恨意啊!
見禹羲已是筋疲力盡,宮靈月趕緊走到他的身邊,去扶著他。
現在,天皇已逝,她的頭痛,便也不再發作了,只是之前疼得太過厲害,導致她現在有些累,很想好好的大睡一場。
「天皇已灰飛煙滅,小月兒的頭痛之病也算沒事了,重要的便是她的魔性。」長須老者看了一眼宮靈月,又瞄了一眼禹羲手中的神龍之役,突然靈光一閃「對呀,我怎麼沒想到,神龍之役是正氣之始,也許靠它,能夠試試把魔性消除掉。」
「長須老者,有把握嗎?」站在長須老者後面的齊霖也湊了過來,帶著一絲疑惑地問。他是不允許月兒出現任何差錯的,可事到如今,這魔性已成為最大問題,如果不除掉,月兒也許就壓制不住了。
「這事我也不敢說,但小月兒魔性這樣存在也不是辦法,若試試,也許對她無害。」搖了搖頭,長須老者也拿不定主意,畢竟這事兒誰也沒經歷過,也沒經驗,誰能說一定治得好宮靈月呢?
「師父,試試吧,否則也無更好的辦法了。」見大家都為難,宮靈月倒是輕輕一笑,松開挽著禹羲的手,輕聲道「這魔性害我至此,也該把這一切結束掉了,我不想成為第二個天皇。」
看到天皇變成那番模樣,宮靈月心中不免害怕。她怕認不得他們,怕認不得禹羲,怕她會從此走上不歸路。
「那……那試試吧。」長須老者頓了頓,又道「禹羲,你將神龍之役同舉,然後發動號令,讓它來除掉宮靈月身上的魔性,這神龍之役認主,而你們都曾是它的主人,也許……它會幫忙!」
「啊……」原本毫無感覺的宮靈月,突然一陣頭痛,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另一個靈魂,就要離開自己的身體一般,痛得不能自己。
「小月兒,凝神靜氣,雖有神龍之役,但也要靠你自己的意志力!」見似乎有些成效,長須老者興奮地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嘴唇,然後沖宮靈月喊道。
原本痛得亂了心神的宮靈月一听此話,強壓下心中的煩亂之意,重新盤坐好,然後雙手緊護丹田,死咬嘴唇,任頭上冷汗直掉。
過了好一會兒,神龍之役的光茫才慢慢消散,而坐在地上的宮靈月則像是沒了感知一般,緩緩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