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自己樹大招風,以後切記不可如此招搖呀。
罪過罪過,都怪自己想好好的過一把白富美的癮。
沒想到,做白富美也有大風險。
「哧哧哧。」
林梓涵徒然覺得手腕間一涼,並沒有去留意,小金蛇同志在她手腕上留下的溫柔一吻,只覺得渾身一緊一舒,脛骨異常輕松,一股氣流剎那走遍全身,她的劍順勢而上,直取那人手腕之處,不想那人不接招,反而往後直線而退,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一怔,就在這一怔之間,那人卻身形又起,只攻男子而去,而就在此刻,她覺得後背冷風逼人,無數鋒芒直逼後心,于是驚詫之間連忙一個翻身,將後背貼于牆上。
哈哈,要不是哥入世不久,只能先麻醉麻醉你們,等過些時日,哥就讓你們嘗嘗腸穿肚爛的滋味,敢欺負哥看中的女人,找虐啊。
「這是狗洞,作為大丈夫怎麼能鑽狗洞。」某男說的義正言辭,顯然是忘記了剛剛的九死一生。
林梓涵痛定思痛,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個窮屌/絲吧。
「噗。」
翻腕,劍尖翹起,林梓涵突的一躍而起,那刺入肩頭的劍被生生隔離,血光如布幕散開,男子集中全力與頭頂一擊,卻不想林梓涵一個後空彎腰,手掌赫然朝下,一擊打中男子要害之處,那男子顯然沒有想到女子招式怪誕,這一下打中命根,疼的死去活來,當即就蹲下再不能動彈。
最後,她還是心硬不起來。
尼瑪的迂腐男,疼啊,疼啊,肩膀真尼瑪疼啊。
細密的聲音又接連響起,綿密如針穿過薄紗,那些聲音快而有力,硬而干脆,每一次聲音發出,都伴隨著點滴血珠濺開,啪的落在地上,開出一朵燦爛的細小血花。從不同的地方散開,在這煙霧中招展出妖嬈的血霧彌漫。
兩人的劍身交擊在一處,沒有發出聲響,而林梓涵手腕上的小金蛇同志此刻卻悠然自得的欣賞著這似乎不是美景的美景,嘆道,哎呀,哥選的女人就是彪悍。
而林梓涵亦是擦覺到了他的異常,既然在一起,那也無法一個人月兌身,只不過那些為財的人,卻不想這樣丟掉了自己的性命。有巷每梓。
這個時代,人命賤如草芥。
嘩嘩嘩的拔刀聲。
這一擊,來的突然凶悍,林梓涵由于內力不足,想見勢逃開,打不過就跑,這是林梓涵的人生信條,沒必要白白浪費生命,她拉著男子的手,一劍悍然而下,劈開人牆一道裂縫,然後反手朝右砍去,人卻往縫隙如風掠過,眾人見上當,不依不饒的趁勝而上。幾人的衣袍飛卷,鼓蕩著大風,濃煙密密,林梓涵看不見身形,只能執劍橫劈豎砍,突然前方無路,林梓涵暗道不好,無奈之下,只能反沖,這一沖,便撞入對方懷抱,一抹冷光無聲出現在她的肩口,這人正是方才與她惡戰的人,這人亦是這其中最難對付,也最強悍的一個。
你妹啊,什麼時候了,還不親。
停下來的林梓涵這才察覺到肩上刻骨的疼痛,她咬牙。
林梓涵凌厲一掃。
林梓涵來不及多想,抬起頭,掌心的短劍一番,一個傾身旋轉,劍眼對準了偷襲人的要害之處,那人沒有想到旁邊有人突然發難,將劍急急一收,攔住了林梓涵那要命一擊,這個女子並沒有多少花招,一招直擊要害,在最短的時間內對準敵人的要害。那人應變也是奇極,劍尖一挑,隨即往下一刺,林梓涵自下而上一個反手,將危險錯開。
鑽!必須鑽!立刻鑽!馬上鑽!
迂腐男看見了那迅速蔓延的血色,臉色升起一絲不自然,慢慢的蹲子,朝那洞口鑽去,心中還有一絲愧疚一絲感激,全然忘記了他二十年來所受的正統教育,男子漢大丈夫寧死也不做如此事情。
正欲開口,卻被林梓涵一個眼神扼住了。
快鑽!
林梓涵身邊的男子神色一暗,眼里流過一絲絕望的光芒。
豁然一道劍光,直取男子脖間,林梓涵心中憤怒,劍身一橫,將那劍光攔在男子幾寸之前,卻是一力不穩,直直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她抓住男子的手,與自己的身體一並後退,男子心中感激,手中溫熱出了些汗,這是他二十年來第一次與女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還是一個對他有著救命之恩的女子。
這一聲在這靜默的巷子間尤為突兀,此刻林梓涵欲走還留,看那一根筋已被二人猛烈的摔在地上,悶哼出聲,悠悠轉醒,見此情況,立馬奔到林梓涵身邊。
在肚子里大罵。
一個人影踏著尸體,輕盈一躍,悄無聲息的接近了林梓涵,人還未到,那薄而透的劍光破空而來,直指林梓涵身邊布衣男子的前心,男子卻讓人意想不到的閉上了眼楮,並不打算掙扎,林梓涵愕然,這家伙看上去老老實實的,會得罪什麼人,這樣要命的殺他。
某男心領神會,頭搖的如撥浪鼓般。
趁著這個空檔,林梓涵顧不得肩上的傷口,拉著男子又是一陣狼奔,在這二人都沒有注意時,某位威風凌厲的小金蛇同志悠悠的來到林梓涵的肩頭,咻咻幾口口水精準的落入還在追他們的男子身上,被金蛇同志口水打中的男人們此刻覺得身上奇癢無比,渾身軟而無力,哪里還有精氣神去追那跑的飛快的二人。
林梓涵指了指那洞口,又望了望一根筋。
來人將他們包、圍在中心,出招亦是沉雄狠辣,殺氣一往無回。
林梓涵不理,凝神傾听,四面有腳步聲紛至沓來,听呼吸,來人不過五六個,似乎功力不深,四周都是迷茫的模索聲。zVXC。
而同時,其中一名稍顯精瘦的男子,手中一簇星火哧哧冒出,瞬間濃煙蔓延,像烈日剎那迸裂,散出大片大片的黃色煙霧,轉眼將幾人遮的嚴嚴實實。
林梓涵落地,氣勢如虹,劍直指向蹲著男子的心髒之處,在劍尖離心口毫米之處,卻生生頓住,往旁邊一掠,最終只傷了皮毛而已。
「姑…娘…男女授受不親。」
與此同時,那人似乎被林梓涵的舉動驚到,一時不知所措,而往往生死殺戮之間,一眨眼的功夫亦能翻轉時局。
在一邊躲避危險的同時,她又將男子一拉,男子與她背貼著背,那肌膚的溫熱隔著衣裳傳來,讓他不自然的挪了挪,這一挪卻又被女子狠狠的拉過來,貼的更緊,女子坦蕩蕩的態度反而讓他更加的局促,于是乎,他也試著慢慢的放松了身體。林梓涵本無心殺人,雖說招式狠辣,卻也是點到即止,讓人知難而退罷了,沒想到來人緊追不舍,看來是不要命不罷休了,自己再這麼顧及,說不定就命葬于此了,于是心一狠,便出手更狠了些。
忘情的奔跑著的二人肯定不知道後面的追兵已經被某蛇同志悄無聲息的放倒了,于是林梓涵在看到某個牆角的小洞時,眼楮豁然一亮。
林梓涵迅速的屏住了呼吸,並將那一根筋拉到自己的身邊,緊緊相靠,男子聞到女子身上淡淡的清香,羞紅了整張臉。
接著是極輕的一聲,像是夜晚月色下花開的聲音般,伴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道劍光如蛇。很快,林梓涵听到更多步伐輕盈像是訓練有素的人往這濃煙方向而來,很顯然那些人與這幾個男子不是一伙的。
四人走進了巷子,每條巷子都深而幽靜曲折。曲盡通幽,山重水復,越往深處而去,人煙便越少,林梓涵慢慢的停住了腳步。此刻,抬著一根筋的二男子眼神交換。
只有將這人擺平,此刻才有生機。
林梓涵在心里亂七八糟的喊著疼罵著娘,臉上卻不露絲毫,肩膀的傷口因為情緒起伏,又裂開來,血流噴涌,漸漸地染紅了衣裳。
林梓涵拼著往劍上一撞,衣服赫然撕裂,肩頭瞬間血肉翻飛,男子驚呼一聲,看樣子似乎又要暈闕過去,林梓涵心下一寒,莫不是這家伙暈血吧。果然,某男子白眼一翻,眼看就要倒下去,小金蛇同志很及時的從林梓涵腕間飛起,一口落在男子的臀部上,張開口就是一下,某人立馬精神抖擻了,林梓涵贊揚的看了一眼已經飛速盤在她手間的金蛇同志,金蛇同志得了表揚之後,更加意氣風發的二根毛發,迎風飄蕩著。
每次血光四射,都有身體無聲的倒落,那些人沉默的揮舞劍光四射,如一雙雙鬼魅的手,無聲的伸過來,卻是要命的扼出一朵血花。
林梓涵已然知道,原來是自己露了財,遭人眼紅了,不過這些人不足為患,都是些不成形的地痞流氓。她也沒放在眼中,這些天,她亦是感受到自己身體深處脛骨的變幻,對付這樣一般散兵,那還不是三下五除二的功夫。
「主人說了,珠寶拿到就行,上,上。」
小金蛇咧著嘴笑的惷光燦爛。
但是,今天一天,他便做了這二十年來都未曾做過的許多事情。
某人還在憂傷而感懷的鑽洞,姿勢優雅而不屈。
林梓涵卻一腳飛起,踹在他的上,將他狠狠的往洞里一塞,這時候,你還裝優雅,裝個毛線裝,鑽個狗洞,有那麼多講究嗎?